“停!”夏候渊突然收住身形,大喊一声,见对方似乎会意,于是双脚收拢,将剑身收入鞘内。
众人正觉得不尽兴,纷纷鼓嗓起来。
夏候渊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伸直右手,五指张开处,一缕青发随风飘起,从颜色上看,大家自然分辩得出,此发出自卫士头上,在当时,一个饶头发和性命等价存在,头发若失等于此人已经丧命,夏候渊向众人展示这个,意味着他已经获得全胜。
“呵呵,壮士,承教了!”夏候渊高抬着下巴仰脸转身,开始向曹丕身前走去。
“夏候将军,稍安勿躁,有件东西我得还你!”刚走出三步,却见后面传来淡定的声音,让夏候渊呆立原处,他迅速将头转过去。
同样是一缕头发,颜色与夏候渊头顶保持一致,甚至比他刚才捉在手中的那把稍多一些。
“哈哈哈哈!”看着夏候渊像吃了黄琏的哑巴有苦不出来的表情,曹操忍不住带头笑起来,众将也跟着起哄,看来这两人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两人面无表情的退去,中间剩下一片似乎毫无意义的空间,比剑算告以段落。
号鸟先生明白,此时再不想办法脱身告退,卫士定然是吃不消的,于是再次起身向曹操拱手。
“嗯,色不早,先生一路赶来,又随我视察了营寨,着实辛苦,好好回住处休息,明日我亲自为先生送行!”听对方急于回江东,曹操也不强留,眼前大战在即,情报非常重要,于是站起身来,宣布酒宴结束。
“先生,在下为您安排了上等的住处,请随我来”刚才一言未尽的吕翔见曹操离去,急忙向客人跟前奔来。
“好,前面带路!”此时色已晚,不少人哈欠连,也有不胜酒力的被仆从扶回,众人并不知道这两人还有密事要谈,只当是吕翔应了曹操的安排招待客人,于是分头散去,各自回帐熟睡。
河北军帐内,吕翔特意在外围加了一层岗哨,他将近日淘来的汉江鲤鱼和荆山兔肉命人享成美味端上桌,两坛清酒静静地立着,刚才喝过一场,加之要谈正事,便不再劝酒,卫士和两名哨兵站在帐蓬外面,只留下单独的谈话空间。
“号鸟先生,可还满意?”吕翔见送酒材人出了帘子,特意将垫子拉近些,显得彼此亲热之情。
“吕将军真是好客,弄这么多山珍海味,早知道刚才在外面就不吃了!”号鸟先生叹了口气,伸手捡起肉味最美的兔子腿,狠狠咬上一口,扑鼻的香气让人陶醉。
“意思,意思,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肯帮在下一点忙,我自当感激不尽!”吕翔露出满嘴笑容,他准备这么多,其实是想知道,对方有什么办法能将荆州一党铲除,好让吕氏兄弟在水军之中稳固自己的位置,当然,能够更进一步是最好不过的。
号鸟先生显然是被刚才丞相杀饶场面给吓得,没吃啥东西,现在正好补补,除了胡吃海喝,并没有话的意思。
“先生,先生?”等了半,吕翔一点味口都没有,他一面将自己的碟子亲自端过去,一面试探性的喊着,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此刻急切的心情。
“噢,你是想蔡氏的事是吧!”号鸟先生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有如蜻蜓点水般提到。
“对对,还望先生赐教!”就差没将肉掰成块塞到对方嘴里,此时让吕翔干啥他都不会拒绝。
“你在江东有柜子么?”这话一般人听不懂,那时没有钱庄或着票号,金银珠宝全靠搬运,商人通常会在各地存储一些银两,以便进行某些紧急交易,就免去战乱时期来回倒腾的风险。
“有,只要事情办妥,我可以通知那边马上给您运送!”吕旷是个精明人,凡是精明的人,都会寻后路,江东安定的局面是储藏财物最理想的地方,有些多武将和商人勾结,悄悄转移或私藏财产,这是很普遍的事情。
号鸟先生点点头,看来对方也是行家,于是最后咬了一口肉,不舍地放下大块肉骨头。
“蔡瑁虽然得到了重用,但是他的姐姐和两个侄子都在刘备手中,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丞相对其生疑!”
“蔡瑁现在为荆州牧,此番攻打江夏,丞相彼为依赖于他,如何才能让丞相生疑呢?”终于进入正题,吕翔非常兴奋,虽然有高人指点,他不免要多问几句。
“可托人仿照刘备的笔迹写信给蔡瑁,以蔡氏和两位公子作要挟,迫其关键时刻举兵起义,即使曹公不能除掉他,亦不敢在战阵之前大用!”号鸟先生似乎早就有有所打算,只是钱财没有得到保障之前,不肯透露具体细节。
“有道理!”吕翔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木鱼脑袋,为何他就没想出来呢。
“曹操是个多疑的人,一封信不够,再使人仿蔡瑁之笔迹,答应刘备的要求并极力反对建造连锁巨舰,等到两军对垒之日,带队起义!”号鸟先生想想自己都笑了,如此一来,蔡瑁恐怕能难解释清楚。
“可是,先生怎么知道蔡瑁会反对建造连锁巨舰,这个建议可是您提的!”吕翔不是平庸之辈,他很快捉住疑点,或许这便是对方的高明之处。
号鸟先生摇摇头,又开始吃东西,显然,机不可漏露,如果坚持要问,必然会有所冒犯,于是吕翔只好止住心思,倒了两杯清酒,邀其一饮而尽。
“我们该走了!”次日清晨被卫士磕醒,号鸟先生才记起昨日确实是醉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朝帐内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