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嬴泽初入宫城,便是感觉到了精神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可怕刺痛。那种完全不属于肉身外在的疼痛,而是完完全全的直击他的心神,或是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脑袋,似乎想要将他整个脑袋给撕裂。
很快之后,嬴泽便又是遇见了熟悉的黑暗,且是在瞬间就他吞噬殆尽,一时间意识全无。
当嬴泽的意识悠悠醒来时,嬴泽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那一片神秘的空间中。
这一次,嬴泽首先就是看向了空间的中央,看到了那一株似乎比前些时日更加翠绿的小树苗。嬴泽到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刚才自己究竟为何会突然头疼,乃至痛到昏厥不醒。
“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些呢。”
嬴泽望着那株小树苗,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当然,整个空间当中空荡荡的,冷寂至极,依旧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回应。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脑袋出问题了,就是那种抽一下又抖一下什么的坏脑子?”嬴泽对于这片单调枯燥的空间,其实也算是颇为熟悉了。但是这空间显然藏着无数的秘密,毕竟,在如此辽阔的空间内,就只有这么一株自称是圣树的小树苗,实在是当今最为第奇特的好礼物。
嬴泽走到了小树苗前面,恶狠狠道,“别告诉我,这次头疼就是你搞的鬼吧?”
见小树苗依旧不说话,嬴泽反倒是松了口气,最起码的他现在不必极力忍受脑海的刺痛之苦。
在如此想法刚刚冒出时,嬴泽骤然之间又是感受到了那种刺痛。
“啊咧?!别啊,刚夸完你你就跨了?别这样啊!啊!痛!”
剧烈的痛苦再度袭来,嬴泽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乌鸦嘴了。说啥便是啥,以前怎么不见我中个六百万!
嬴泽双手抱着脑袋,直接躺在了地面上,整个人的身体都蜷缩在了一起,如同一只被煮熟的虾。
“啊!什么鬼......东西啊!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这么痛!痛啊!”
在嬴泽抱头蜷缩打滚时,那一株小树苗中开始散发出一阵碧绿的光晕,光晕开始往上升起渐渐的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这几近透明的由绿光组成人形竟然就是嬴泽本人的模样。
而在绿光人影完整出现之后,嬴泽忽的感觉刺痛骤然消失,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消失不见了。尚且还抱着脑袋嘶吼的嬴泽,身形一顿,嚎叫声更是戛然而止。
甚至于有些不太适应的他愣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了小树苗的上方,看到了那一个漂浮着的绿色光影。
“你是......你是嬴泽?”
不知为何,嬴泽看着这光影就如此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他当下所说的嬴泽是曾经那个生于大秦长于大秦,在外人看来神智不全的始皇之子,嬴泽。
而自从博浪沙刺杀之后的嬴泽,其实是原来的身体,却住着一个后世的灵魂。当时夏安骤然灵魂穿越到了嬴泽身上,本以为曾经的嬴泽已经彻底的死去,意识也是完全又他做主。但冥冥中似乎又不完全是如此。尽管夏安没有感觉到有第二个意识在控制着他的思绪,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性情和一些情感似乎也受到了曾经那个嬴泽的影响。
就像是在一些尘封的记忆力里,作为第一视角的他看多了,想多了,自然也就会代入其中,慢慢的也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嬴泽。
自打他真正体会过灵魂穿越后,他就慢慢的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以正常之心去看待。而这一片空间,更是极为奇异的存在。
他看着那漂浮的光影,更加肯定道,“我曾以为你在那场刺杀中就彻底消亡了,你留下的记忆也是埋藏的很深很深,平日里根本就出现在脑海当中。看来我之所以会头疼,应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吧。”
那人形光影并没有说话,似乎也不会说话,但嬴泽敏锐的发现那光影有了细微的动作,他竟是点了点头。
刹那间,嬴泽竟是莫名的笑了笑。这声笑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到嬴泽自己也都体会不清。
“怎么,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光是一个影子存留下来,是舍不得走吗?还是有什么交代?甚至还是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不过最后这一点似乎不太现实。且不说我愿不愿,你看那小树苗肯定是不愿意的。”
嬴泽一句句缓缓的说着,在无人应答的空间当中,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到最后,嬴泽苦笑道,“今日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吧,我可不想没由来的就头疼到翻地打滚。”
嬴泽这话并不像是在谈判,事实上也不是如此。尽管直到此刻,嬴泽也没有完全明白这兀然出现的光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凭借着感觉,嬴泽知晓这光影或许只是最后弥留的一丝残余。
联系着他一进宫城就开始头疼,或许正是因为进入了原来那个嬴泽最熟悉的生长地上,也才是将这么一丝残余给勾了出来。如此,他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问题解决掉即可。
不过摆在面前的一个麻烦便是,嬴泽并不能和光影交流沟通,他无法准确的得知光影所想。
念及此处,嬴泽凝眸看向了小树苗,很不客气道,“喂,该你做点事情啦。之前你不是还能在空中写字的嘛,这光影还是你最喜欢的绿色,赶紧的,给他弄点字出来。”
嬴泽刚说完,那株小树苗无风自动,微微摇动了一下。
“赶快点!别整些有的没的,你要是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