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当嬴泽幽幽醒来时,天色渐暗,一天已是悄然过去。其脑袋、左臂皆是涂抹着伤药,浓烈的草药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嬴泽躺在木榻上,揉着仍旧有些沉重脑袋,侧头间发现小侍女玥儿正趴在一旁的案几上,睡着了。
昏黄油灯下,嬴泽看到了小侍女柳眉微蹙,眼角泪痕未干。让嬴泽哭笑不得是,小侍女嘴边的案几上竟有一小滩水迹,甚至于嘴角还连着一丝晶莹。
想必是昨日忧心寻觅了一宿,今日又贴身守护在一旁,太累了。
劫后余生的嬴泽,侧头看着小侍女那张可爱的俏脸,莫名觉着有些温馨。人很贪婪,什么都想拥有。可有的时候,人又单纯,知道有人还在关心爱护着自己,就很满足了。
安静的屋内,嬴泽忽的发现一直在默默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小侍女,其实长得很可爱也很好看,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
可爱即是正义啊!
貌似古时候的贴身丫鬟都是用来暖床的啊!一妻多妾可是贵族的标配呀!这该死的腐朽的堕落的封建主义啊,怎就如此贴心呢!
啊咧?我去,想什么呢!万恶的封建主义思想可要不得!要不得呀!再说了,雨黎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嬴泽明明尚未温饱,却是莫名其妙的开始思银欲了。一番天人交战的胡思乱想中,嬴泽觉着还是养熟了再,哦不,是顺其自然以后再说。
咕噜——
一天未进食,肚子以悠长的声响表示自己的不满。嬴泽撑起身子刚想下床觅食,却是发现小侍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眸。
小侍女愣了一下,霎时冲了过来抱住了嬴泽,哇的一下就哭出声来。
“玥儿...玥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小侍女紧紧搂住嬴泽,呜咽着说着话。恍惚间,嬴泽想起了那日在马车时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片天地,那时,小侍女也是泣不成声。
嬴泽嘴角微微上扬,用手轻拍着小侍女的后背以示安慰。过了一会儿,嬴泽才悠悠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玥儿,你的口水都沾到本公子衣服上啦。”
话音未落,哭声戛然而止。
小侍女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嘴,一片湿润。
“呀!”
小侍女一声惊呼,动若脱兔,猛地一下便放开了嬴泽,踉踉跄跄地逃到了门外。
躲在门外的小侍女红霞渐起,心绪七上八下。怎么就抱住公子了呢...好像公子也不怪玥儿...呀!睡觉时的羞人模样就这样被公子发现了...嘴呀嘴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想及此处,小侍女不由嘟起嘴,用小手拍打了起来。哼!让你不争气!让你在公子面前丢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玥儿,去弄点吃的来吧。”
小侍女骤然停下手中小动作。俏脸发烫的她小心翼翼地张望四周,见附近无人方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屋里轻轻喏了一声,小侍女碎步小跑离去。
良久后,嬴泽填饱了肚子,小侍女则在一旁反复擦拭着案几某处。
嬴泽看着那蹭蹭发亮的案几,打趣道,“玥儿,别再擦了,人家都要秃了!再擦拭,它就被你磨成铜镜了。没事的,不就是睡觉流口水嘛,本公子不嫌弃你的,你.....”
“公子~不许您再说啦!”小侍女羞红着脸,脑袋埋进了胸前,根本不敢注视嬴泽。
嬴泽笑了笑,而后吩咐小侍女回房歇息。门关好后,嬴泽静静的看着一个包裹。
打开包裹,取出竹简,细细读完佳人留下的一字一句。
单是喜欢是不够的吗?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呢?又为何走的如此突然?
诸多疑问涌上心头,让嬴泽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与白雨黎携手畅游昌国城,嬴泽其实就已经注意到白雨黎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可究竟是有何缘由,他不得而知。
一声轻叹后,毫无头绪的嬴泽打算得找时间去趟锦绣布庄问个明白。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条白雨黎亲手缝制的内裤,嬴泽脱去下衣,准备试穿一番。
下衣才脱,嘭的一声,一个身影骤然冲进了屋内。
“十三你醒......”
扶苏一入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便映入眼帘,硬生生让他把剩下的话咽回腹中。扶苏目光下移,愣神的嬴泽顿时反应过来,飞速用下衣挡住自己的宝贝。
“我去,大兄你想作甚?”
看着手忙脚乱的嬴泽,扶苏脸上笑意连连,“啧啧,十三,未来可期呀!当下便有为兄当年六七分风采。不错不错,甚好甚好。”
此话一出,嬴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呸了一声,立马反驳道,“六七分?我信你个鬼!来!脱了,比比!”
“咳咳,此事不雅亦不妥,为兄可不能在此等方面打击十三。毕竟十三重伤未愈,万万不能再受伤了。”
“少废话!快脱!”
“诶,十三不可胡闹。”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得看回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免了免了。”
......
一场尴尬的相见,在兄弟二人胡诌乱扯中化于无形。当然,某人自是无法如愿看回来的。
坐于案几前,两人各自喝了些水以解口舌干燥。
“十三,昨夜之事,抱歉了。”扶苏满脸歉意,他始终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方让嬴泽再入险境。
“哼,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大秦铁骑干什么?”嬴泽板着一张脸,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