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咱是没娘的孩子呐!老大,老二也不争这个皇位,而且自请远驻边关,来证明自已无意皇位!
但孟昶是怎么想的?这哥俩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命运如此,争也无用,远远的躲起来图个清静,安安稳稳过一生,是他们哥俩的最现实的想法!
“大哥,二哥!好久不见!”虎须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向正往太后宫里走着的哥俩打招呼!
“哦!弟,怎么看着你瘦了,也黑了不少呀?”
“不过也长高了不少!”二哥贻邺接着大哥的话问着!
“哎!一言难尽,不这个!大哥二哥,弟求你一件事!”虎须恳求道:“只求大哥二哥,今日聚会不要提我!”
“为什么?”哥俩同时问:“是不是又闯祸了?怕母亲责罚?”
“不要问!”虎须边边回身就走,在连廊上三闪两闪就没影了!
哥俩互相对视一言,摇摇头继续往宫里走,边走边琢磨着!
家宴都快要开始了,李太后时不时地往门口望着,嘴里嘟囔着:“哎?虎须这孩子,今又怎么了?”
二哥刚想开口问,大哥拉了拉他衣袖,阻止了他!
李太后望了几次,没有见虎须的身影也就作罢,只是皇帝也迟迟不来让他揪着心,再等等吧!
老四孟仁毅先不足身体一直不好,又赶上春寒,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阵阵的咳嗽声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悬着心,老五孟仁贽老实人,木讷呆板,四哥在他身边咳嗽的脸憋得通红,他都无动于衷。还是老六孟仁裕转过来抚胸拍背,最后经李太后示意,将老四掺扶进寝宫暖阁里歇息!
这皇帝!你不来也着个人来支应一声,害得大伙等到什么时候?李太后心里埋怨着,脸色变得不再那么慈祥,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李太后看着福庆长公主生的贻矩和贻邺,总是感觉愧疚非常,若不是福庆长公主死的早,哪有她们娘俩啥事?
“唉!贻矩呀,要不咱们先吃着,不等他们了?”李太后明显是等得不耐烦了。
“母妃,不着急!再等等吧!”贻矩和贻邺一直以来都唤的是母妃,因为他们的母亲才是皇后,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都打发了几拔人去催了,都是回话皇帝正忙着,如今也不敢派人去催了,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事呀!
孟昶为什么迟迟不来赴宴,而且是这么重要的家宴!是因为他真得遇上了紧急之事,而且是他亲兄弟闯下的祸,危及他皇权的事!
当然是虎须做的,孟昶一直都头疼这个亲兄弟,也不知道他虎须是怎么想的,亲哥哥他不觉得亲,大哥二哥明明不亲,他反而觉得亲,遇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亲兄弟,真是让他头疼!
这不,祸闯出来了虎须却不见人影了!孟昶将荆南国敢于挑衅于蜀国的战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平生第一次遇上被下战书这种事!
也是当皇帝以来第一次把眼光伸出朝廷之外。荆南他还是知道的,一个旦丸之地的撮尔国,可就是这么个国竟然屡屡扬言要攻打蜀国门户夔州,虽然大多数都是放空炮,不见来攻,可也不能不防呀!
“唉!这个虎须让你出个使,没谈好就没谈好吧,也不至于被人家下个战!那个张匡尧是干什么吃的,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就看不住他胡闹呢?战书里国宝遗失,怀疑蜀使盗窃,不辞而别?”
“这种事虎须也能干得出来?真不应该让你出去,一向胆大包惯了,偷偷宫中的物件也就罢了,还偷出国门了!真是胡闹之极!”
孟昶恼怒的不止这些,派人去传大司空赵季良和大丞相张虔钊,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呢?
“难道非得让朕给你们这帮老臣低头吗?赵季良!不过弄死你几个门客狗腿,只是敲打敲打你,不至吓成这样吧!”
“赵季良不敢出门也就罢了,你张虔钊不应该呀?朕把你这个旁支末系的边臣,弄来做了大丞相,可是待你不薄呀!你可千万别到关键时候给朕使不上劲!”
人在等人时都会发急,这才过了一个时辰,打死这俩老家伙也飞不过来,因为正值元宵佳节,朝廷休沐放假期间,也不知道从何时形成的规矩,朝中的大臣们在节假之时爱去峨嵋礼佛,其实就是祈求这一年顺顺利利的,毕竟伴君如伴虎,不知哪一就被贬谪或是脑袋搬家了!
张虔钊倒是没去峨眉山,因为他刚刚被提拔来到成都,这些个规矩他还不太在意。可是他也碰到头疼加伤心的事了!
不错!虎须正坐在他面前,给他讲述了这次中原之行的种种不幸,他最疼爱的儿子匡尧就窝窝囊囊地死了,还有在兴元府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人来报一声,真是家门不幸,有辱门风呀!
可是,这孟仁操怎么办?他的差事交不了了呀!带去了二三十人还有大量财宝,竟然是他一个人险死还生捡回来了一条命!
“瞒着?肯定是不可能!去找皇帝?可也不是我张虔钊该去求的,自已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再我这张老脸管用么?就他们兄弟俩这关系闹的!唉……真是让人头疼呀!”
令张虔钊更头疼的事到了之后,他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夜色中往宫里赶,宫门也为他俩个老家伙留着呢!
进了宫见到了值守的韩保贞和安思谦二人,被告知:“皇帝正在殿上坐卧不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着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