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的聪明不仅他自已知道,他的对手更加了解!
安思谦接到圣旨,一刻都没停留,带两随从就奔夔州而来,所有他是赶在张业封闭隘口之令前,钻进宁江军的肚子里的!
此刻,安思谦正在宁江军步军统领安孝节家里聚众喝酒呢!
在座的都是安孝节在军中的好友,有比他职位高的都指挥使虞庠,还有他下属的几个都头,几个人正喝得尽兴,这虞庠一直都是拿着上官的做派,别人敬了他就端起杯子应付一下,似乎是难于亲自之人!
安思谦经他表弟孝节介绍为经商之人,这虞庠表现得一脸不屑,几次敬酒都被他拒之门外。
“贤昆仲自饮吧,虞某不胜酒力,恐误了军务!”
这是很明显的看不起!令安思谦心中火起,一脸黑线问道:“若那张业在,你也是这般?”
虞庠啪地拍案而起,怒道:“别拿张业来压我,虞某岂能怕他!”
安思谦当然知他不惧怕张业,因为这虞庠是朝中重臣的女婿,在宁江军的差遣不过是个经历,不知为何这一段时间他正对张业大发牢骚,张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安孝节敢请个上司来,自然是知道能争取到手,见他听见张业就又拍案而起,忙起身相劝:“虞将军不必动怒,他张业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了!”
这句话让在坐的几个人都很吃惊,惊愕地眼神齐齐望向安孝节,他却佯装失言捂住自已嘴巴,脸色略带尴尬之色,并把眼神投向了表哥安思谦!
在安思谦点头示意下,这安孝节才松开手轻声:“据可靠消息,张业已被弹骇,皇帝是动了杀心,诸位就等着看大戏吧!”
这几位先是吃惊,后又表现得疑惑不解,有一个都头吞吞吐吐了一句:“那…接任的…是谁?咱们…是不是…提前…打点打点?”
这货完用略带惊恐的眼神望向伙伴们,想征得伙伴们的同意,安孝节也不等他们去互相试探,就赞道:“对!对!老二的是,在这军营里混,上边没人想混出头,比登还难!咱不趁此机会取得先机,别人也一样会,到时候咱净等着看黑脸挨板子吧!”
安孝节是知道这几个饶心里想的是啥?所以是净挑戳心的话!
虞庠嘿嘿一阵冷笑道:“诸位,今日的话虽犯忌讳,可是谁都不能往外崩一个字,若是让我知道,只死不活!”
安思谦心里讥笑道:“这厮还在这里充老大呢?等会亮明身份,不知他会如何表现?不过若是能出大力,升他个三转五转的不是问题!”
安思谦想到这就开口道:“这个消息可是千真万确,也就这几的事,诸位若是有意,我愿为大家做引路人!”
“你?做引路人?你知道谁来接任?”虞庠表示不相信。
安孝节忙解释:“我表哥可是神通广大,他的消息不但千真万确,圣旨他都看过了!”
这下在座众人立即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安哥哥,我叫尹略,在这排行老二,望哥哥给美言几句!”
“哥,我是林中,排老三!”
“哥哥,我是老四司马操!”
“我是老五金水,他们都叫我坏水,嘻嘻!”
安思谦听他们介绍完,转头望着虞庠,这虞庠知道这是让表忠心,就是用字蘸着酒液在桌上写了“虞庠”两个字,意思是我的名字容易被误解成别的字!
安思谦点点头道:“诸位的话安某一定带到,你们手中有多少兵?”
老二尹略立刻接话:“我们六兄弟,手中也就二三千人马,虞将军可是掌控六千人马,可是要起冲突吗?”
“当然,张业岂会自已交出兵权,等着挨刀?”虞庠抢了安思谦该的话,让安思谦张了张嘴没啥的了!
这座酒席的气氛越来诡异,一会儿称兄道弟,一会儿拍桌瞪眼,一会儿窃窃私语,一会儿又放声大笑!
“动兵就动兵,反正早晚得动兵,他张业的亲信大多都在外驻守关隘,那刘澜又去帮赵浪收复渝州了,这夔州也就剩几千衙内军了,我看能拼一下!”
安孝节诱导着大伙动兵,这么一分析,这几个胆子逐渐大起来,首先还是尹略蹦出来表态:“对!只要拿下张贼,其余的都是鱼虾,树倒猢狲散,咱们就大权在握,等新任节帅一到,咱们就是功臣,还怕升不了迁!”
“对!就这么干!”
“虞将军,你领着咱干吧!”老五金水不识点,还在凭官职论大,被旁边老三狠狠拧了一把大腿!
虞庠也看得明白,推辞道:“还孝节兄领头,你们兄弟打头阵,我给你们敲边鼓,谁若不老实,我带兵去收拾!”
安孝节立即站起一拱手:“虞将军大义,有虞将军给咱坐镇,这事就全成了!这新……”
他正想表哥安思谦就是新任节度使,被安思谦从下边拽了拽衣襟,便略显尴尬地坐下劝酒。
安思谦借机道:“兄弟们今日之言,我一定上传新节帅,功成之后,每人至少升sān_jí!都进衙内执掌节度亲军!今日已时辰不早,各位回去后,且勿露了声色,只等新帅号令!各位可明白?”
安思谦兄弟满面春风地送走各位,回头安孝节就问:“哥哥,不是好的,你把身份一亮,许他们些官职,明就行动吗?”
安思谦拍着弟弟肩膀:“兄弟,做事必须先为自已留条后路,真是万不得已时才不顾一切去冲锋!哎!你还是太嫩零,你看那虞庠多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