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不冤枉,我管不着,这些消息可是从赵祟祚口中听的,你以为人家偷了牛逮住你拔橛子就不砍头了?告诉你!罪你先领着,等日后逮住赵氏父子再详细问!”
“来人呢!行刑!”
李嗄子正是现在武信军隐形的当家人,由于他是原节度使李仁罕手下的头号战将,各营军将也都信服他,一直领头在暗中保存武信军的实力。刘九龙就是跟他扯上了关系,关照过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李傻子,再加上刘九龙读懂了他的心思,一味地迎合他,现在获得他无比的信任!
当然杀马钰一帮人也是刘九龙出的主意,不是跟马钰有什么仇恨,只是不想在这军中留下这些心存异心的人,当然李嘎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嘎子要从幕后走上前台了,一年多的隐忍使他心里藏了许多仇恨,今也是借机发泄发泄立立威,马钰以下四十八人全成了无头之鬼。
这时的刘九龙就躲在帐内瞧着呢,看着帐外人头滚滚,他回头对媳妇儿武妮儿声:“非要全杀吗?”
武妮儿杏眼一瞪骂道:“你还算个男人不?跟你了多少遍了,这不是咱们在杀人,是人家要杀人跟咱没有一丁点关系!”
“可是咱也可以想办法阻止呀!毕竟杀人太多咱也沾染上了因果!”
“别跟提因果!这世上该死之人比比皆是,可报应又有几个?”
刘九龙知道武妮儿不信这,就捏住媳妇儿娇嫩的手道:“我还不是想着多积点德,让你早点为咱生一个?”
一提生孩子武妮儿就来气,把手一抽怒道:“生!生!生!你就知道生,生不出来怨我吗?”
“不怨你!怎么能怨你呢?怨我,没使劲!”刘九龙又急忙抓住武妮儿的手亲呢起来!
他们夫妻在这打情骂俏,帐外行刑已经结束,士兵们正在清理行刑现场,还有人拎着马钰的人头要挂上高杆!
其实李嗄子跟马钰也没有直接的仇恨,只是他想借马钰的人头一用,证明是他给老帅报了仇,让他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帅位。当然以他李嗄子的心智是没有这些弯弯绕的,否则他早就坐上帅位了,这一切都是刘九龙出的鬼主意,所以马钰必须死!
这一路追过来,李嘎子带着二百亲卫一直尾随着赵廷隐等人,把赵廷隐这帮人追得是屁滚尿流,前有成千上万的尸骨挡路,后有李嘎子紧追不舍,连惊带吓中箭坠崖的不计其数,刚刚下了金牛道就被李嘎子围上了,一场激战活捉了马钰,却跑了赵廷隐父子,依李嘎子的性子是还要追,可是经刘九龙的一番词,李嘎子哈哈大笑后就把马钰等四十六人送上了断头台!
这阳平关二兽是再熟悉不过了,尹老糟的一言一行都浮现在他脑海中,关内的兵营空空如也,自尹老糟弃关而去后这里没有驻扎过人马,李嘎子竟然也没安排人把守,只因为这里还有上千具尸骨没人处理!
柴荣带着人开始捡尸下葬,二兽则带着杨啸等人一边祭拜着尹老糟曾经驻守的地方,一边叙述着尹老糟的过往。
“这个尹老糟的脾气太倔,看不对的事情他会直接出来而且特别爱喝酒,得罪了上官被连降五级,贬到这阳平关守城!”
二兽为尹老糟的死感到惋惜,主要是在剑门关上尹老糟的死刺激了药继能的护卫营,不是他们的拼死抵抗,二兽自认为恐怕一也难守!
阳平关外十里便是武信军的大营,杨啸爬在城垛口上思忖着怎么才能跟这五万武信军精锐对话,最好是兵不血刃地收服!
可是哪里会有这好事,人家已经违抗军令私自开拔,这在军法里可是死罪,已经走上反叛之路的武信军怎么可能会轻易回头呢!
即便是刘九龙在里面策应这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谁能有这么好的口才和胆量去劝呢?杨啸查过来虑过去也没发现有合适的人选。
黄昏临近时柴荣回来禀报,营中的尸骨都己掩埋完毕,能住进饶房屋也都拾掇出来,兄弟们也都安顿住了!
本来杨啸打算夜间去武信军探查一番,可是二兽和柴荣缠着要喝点,毕竟漫漫长夜不太好熬,兄弟之间聊聊也是正常,可是柴荣一上来就问:“啸哥哥,明我去一趟,看能不能服武信军回归朝廷?”
杨啸与二兽都被惊了一下,尤其是二兽更是不遑多想立刻拒绝:“不行,荣儿你发啥疯呢?我去也不能让你去呀!”
“就是呀!你是咋想的?二兽身上有功夫,逼急了还可闯出来,你去了不是纯粹送死吗?”杨啸对他可不客气,听他欲莽撞行事,毫不客气就是一顿训斥!柴荣面对杨啸的轻视显得极为冷静,出的话像是演习过很多次了。
“啸哥哥,兽哥哥,那武信军本来已经回归朝廷,截止目前也没有宣布脱离大唐,这明他们只是害怕受到牵连而已!还迎…”
二兽已经听不下去,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柴荣去冒这个险,不等柴荣完就拦住:“停!停!打住!你老老实实在关内呆着,别想那些没用的!”
这是标标准准的护犊子,杨啸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感动,反而感觉应该让柴荣去锻炼锻炼,毕竟这大汉军团是交到他们手上的,若是没有什么叫的响的功劳,恐怕将来一时离开了二兽张驾驭不了手下了,那将会害死了饶!
“听荣儿把话完!”杨啸威严地命令道!
“啸哥哥,你……”二兽看到杨啸威严的表情,咽回了下半句话!
“我想,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