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落星,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落星取下头上的盖头,对上季寒宁正看着她的眼神。
他眼中有些郁闷,仿佛在控诉,她在外面拈花惹草。
一个男人在婚礼上大闹,还叫着新娘的名字,听着也确实像是他们之前有一腿的样子。
不一会,闹事的男子从外面闯了进来,是龙景逸。
他双目猩红,看着落星,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赵落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如雪,就算她不是你的妹妹,你也不能这样毁了她。”
两边的吃瓜群众对视一眼,赵……罗如雪这个名字都几个月没听到了,据说那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龙景逸也与罗如雪决裂了,怎么现在又来帮她说话,难道还不死心?
这也太痴情了吧。
不过在场可没有人同情他们,因为罗家不值得同情,罗丞相在朝堂上大肆打压异己,不少无辜的人遭了毒手。
当日的真相具体是什么样,没有人愿意去探究,反正罗家都倒了,追究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陛下仁德,还只是将罗丞相的党羽流放,也没对罗家其他人做什么,只将罗氏一脉的人,都罢免了官职。
历朝历代想要造反的官员,一经找到证据,哪个不是株连九族的。
落星看着龙景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毁了她?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听听本郡主怎么毁了她了,你快说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龙景逸神色莫名的看了落星一眼,这和他想的怎么不一样?
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他挣脱镇北王府侍卫的手,“那日陛下设的庆功宴,就是你设计如雪,害得她现在被人千夫所指。”
“全国都的人都知道,是罗氏设计害我,最后罗如雪不幸中招,怎么能说是我害的?或者你觉得,我就应该按照罗氏的计划中招,而后被人唾弃,生不如死的活着?”
那天她跟着宫女去更衣,更衣出来就见罗如雪去了隔壁的偏殿,守在门边的宫女早就不见了踪影,她还以为罗氏有后招在等她,回到宫宴就听到那些对话,她就来了个将计就计。
所以这个锅她不背。
从头到尾,她就看了个热闹。
至于局势为何会变成那样,应该和宣武帝有关。
一场权谋之争,罗氏和罗如雪不过做了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
可她会告诉龙景逸真相吗?她才没有为人答疑解惑的爱好。
“如果不是你,为何偏偏是如雪中招?你就是嫉妒她得了我的欢心,所以才害得她一无所有,声名尽失。”
落星看着龙景逸,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这都快入夜了,梦还没醒呢?我赵落星会嫉妒一个心狠手辣,却又没有什么脑子的女人?”
她才不会做这么没有格调的事。
“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美得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非要把你身边的女人都铲除?”
在场的宾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寒宁,镇北小王爷那张脸确实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被人这么盯着,季寒宁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他走过去,搂住落星的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压低声音,“不准这么形容我。”
男子应当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是。
“……”谁说你了,自恋狂。
她只是打个比方。
龙景逸的脸憋得通红,对于这种理论,他最不擅长。
大厅里的人目光都聚集在龙景逸身上,眼中有玩味,有戏谑,有嘲讽。
龙景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唱戏的丑角,在这里任人观赏,他握紧拳头,“你给我等着,我会找到证据的。”
他说着自己离开了镇北王府。
宾客:“……”所以到底来干嘛了?
落星盖上盖头,继续拜堂。
婚礼虽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到众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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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龙景逸回来,罗如雪弱柳迎风的端着茶盏走过去。
她气色看着十分的好,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仅受到了影响,还恨赵落星入骨。
如果不是赵落星,她也不会如今日一般声名狼藉,住进龙家的别院后,她都不敢出门,她怕听到那些指指点点,她怕看到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景逸哥哥,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他脸色这么难看,今日闹婚礼的计划应当是失败了。
罗如雪声音娇柔,之前听着还好,此刻听着心里一阵烦意,龙景逸突然伸手掐住罗如雪的脖子,“赵落星设计害你的事,你最好不是骗我的,否则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罗如雪呼吸困难,伸手抠着脖子上的手,“景……景……咳咳……”
龙景逸突然松手,罗如雪摔到地上,他蹲下身,一脸关心,“如雪,我刚才是气极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罗如雪心有余悸,可连害怕都不敢流露出来,“景……景逸哥哥,雪儿没生气。”
“我就知道如雪最是知书达礼。”龙景逸将罗如雪抱起来,往房间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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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等在新房里,打了数十个哈欠。
半晌她反应过来,她干嘛那么乖的在这等?完全就不是她的风格。
最后她屏退众人,靠着床沿睡觉。
季寒宁回新房的时候都已经子时了,他被灌了不少的酒,走路摇摇晃晃的,又不让人碰。
后面的下人张开手,在他周身,担忧他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