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大的一个凌州城...就变成了那样!
当时在景琰产生的轰动之大,震惊了整个景琰!
而景琰百姓咒骂的,便是那劫走金子之人。
其实那场瘟疫,根本难以控制,太医院去了过半的太医却始终束手无策,还有许多人没几日便染上了瘟疫,甚至连预防的药物都没有研制出来,可当时,若是有足够的银钱,若是有更多更好的药材...
或是他们迅速撤走一些没有染病的百姓,或许还能救下一些人。
可金子被劫,无法从邻近的地方买来物件,药材不够,粮食不足,加之瘟疫蔓延的太快,导致整个凌州城,无一生还!
而太医院那些太医...
也没有一个回来的。
所有的人都死了,当时的凌州城,满地皆是病死的尸首,干瘪瘦弱,七窍流血,老的,小的,人的,马的...
而景琰,也因此陷入深深的恐惧和愤怒之中!
百姓震惊,朝廷震惊。
尤其是凌州城临近的那些城镇,几乎是陷入了恐慌。
虽然说,城与城之间都会间隔半日左右的脚程,其中都是一些树林荒芜之路,可仍是不免让人心下惶恐,所以之后几乎一年的时间,凌州城临近的镇子,都是城门紧闭,皆不让外来人进入。
直到一年以后,人们对凌州那场瘟疫的恐惧才渐渐退去,可对于那劫走金子的人,只要提起,无不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恨之入骨!
人们将凌州城那场灾难的过错,归咎到那劫走金子的人的身上,可眼下,那金子...
竟然是出现了!
可想而知,一旦查出,他非是要被百姓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众人下朝的路上皆是暗暗猜测,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劫走了那批金子,若是被查了出来,想来,非是要被百姓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当年那般大事浮出水面,也不知又要掀起如何的惊涛骇浪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只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劫走金子的人,竟是那样的让人出乎意料!
城外。
余溪镇。
一男子身穿华服,手拿着一个玉佩,仔细看去,成色倒是不错,正向一个宅子走去。
推开大门,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玩耍,一旁一名女子身穿蜜色长裙,面若桃李,婀娜多姿,在这余溪镇,当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了。
见大门被打开,那女子向外看去,看见来人便走上前去,一脸不悦道:“你还知道来啊!”
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可女人的声音倒是十分媚气软柔,当真是男子喜欢的那种。
那男子嘿嘿一笑:“前几日我是去给展儿买好东西去了!”
那女子嗤笑道:“你可饶了我吧!你哪一次来给他买东西了?这般大的人了,整日里游手好闲,我可告诉你,我这里没什么银钱了,你若是要银子,过几日再来吧!”
说着,那女子手帕一甩,转身进了屋子。
而后却是拿出来一个食盒,只见里面放着馅饼,正香气四溢。
无奈道:“吃吧!”
说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那男子却是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上你这来,难道就非是吃饭和要银子么!”
那女子听后斜眼看了看那男子:“哟,这是什么雨把你脑子给淋了,洗干净了?”
那男子瞪了她一眼,向那小男孩摆了摆手道:“展儿,来,看看大舅舅给你拿什么好东西了!”
那名叫展儿的男孩无动于衷,撇嘴道:“大舅舅,你那么穷,能有什么好东西!”
“哈哈!”
那女子听后笑了出来,说道:“看没看见,我的展儿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
那男子“啧”一声,说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真是!”
随后他拿出玉佩,抬手拽着那玉佩的绳线在眼前晃晃,说道:“大舅舅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要不要!来,大舅舅给你挂腰上!”
那小男孩哪里懂这些,撇着嘴根本没有动作。
大舅舅三天两头来他家,不是要银子就是用膳,娘念叨啰嗦个不停却每次还给他,让他怎么能开心。
那女子却是眼睛一亮,小跑过去,一把拽过那玉佩,说道:“我说哥啊,你这是哪里来的?”
摸这手感,看这成色,这玉佩想来是不便宜。
其实她这里倒也不差什么,房间里许多首饰摆件皆是上品,可惜,她却是不敢卖。
只是吃穿用度她也是不差,并不缺银子,可许多银子,她都是给了这个败家哥哥,有时也是捉襟见肘。
眼下见他竟是拿了个上好的玉佩,如何能不奇怪,不疑惑。
而此时她也才发现,宋明志并非以往那样,一身旧衣褶褶皱皱,反而今日一身蓝色的长衫,竟然还华贵明亮。
不错,这男子正是宋明志!
而这女子,名叫曲妙晴,那小男孩则是曲妙晴的儿子,名叫曲展。
宋明志嘿嘿一笑道:“这算什么啊,展儿若是喜欢,我那还有的是!今日便别在家里用膳了,走,小爷带你们去酒楼吃去!”
曲妙晴大为惊讶,退后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明志,疑惑道:“哥,你别吓唬妹子,你哪里来的这些银子?”
她这‘兄长’,她还不清楚?
整日里什么都不会,吹牛到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