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志说完,这下众人可是听懂了。
叶成连劫走了这批金子之后,怕在京城动作会东窗事发,便想利用这外室的兄长曲天蓝,将这批金子送到祥萝镇去熔掉。
毕竟,这么一大批金子放在自己手里,能看不能用,还十分危险,叶成连怎能不急?
可谁知,这本应入赘在祥萝镇商贾赵家的曲天蓝,其实早已经被‘休弃’了!
而叶成连并不知情,便让曲天蓝帮他办事。
可曲天蓝呢?
为了妹妹能有个名份,便隐瞒到底,答应了此事,可他没那个能耐,也不知这金子的来源,便就随意卖给了楦宝斋!
这才被发现了。
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将这批金子卖到祥萝镇熔了,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祥萝镇距离京城较远,这金子很难流入京城,更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可谁想到,这宋明志...啊不,他本名其实应该叫曲天蓝。
可谁想到,这曲天蓝竟然是早就被赵家赶了出来,根本就无门无路,便只好将这金子,熔在了京城!
这才被闹大了出来。
只能说,此事若是真的,这叶成连也够倒霉的!
当真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定然是天意难违!
叶成连则是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曲天蓝怒道:“你...你...,到底是谁派你来诬陷本官的!你若不从实招来,那便是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你可知道!”
其实宋明志并无什么亲人了,若说唯一的惦念...
便是曲妙晴和曲展了。
而那女子已经说了,只要按她说的做,事成之后,她一定会保晴儿和展儿平安的。
一咬牙,宋明志说道:“叶丞相,当日你我说的好好的,我虽不知那金子是哪里来的,可如今我被抓了,你便推的一干二净,不是要我去死么!更何况,我寻常人一个,被赵家赶出来之后更是连温饱都成问题,又上哪去弄这么多金子来呢!”
曲天蓝说的大义凛然,气愤不已,一副被叶成连坑了的样子,众人听了也是暗暗点头,曲天蓝一个入赘的男子...
这男子但凡有些风骨血性的,也是不会入赘改姓的,可见曲天蓝是穷成了什么样子!
更何况,妹妹沦落到给人当外室,可见,曲家的确是贫困潦倒,十分穷苦啊。
一个都穷的连吃喝都成问题的人,上哪来的这么多金子?
这金子必然是别人给他的!
于是乎,众人看着叶成连的眼神都变了,暗道,叶丞相不会当真这么胆大,劫走了那批赈灾的金子吧。
叶成连听后,竟是气的一句话也是不出来,关键是,曲妙晴的确是他的外室,这男子也的确是认识他,这便就不好办了,眼下他死死的咬住自己,自己根本是毫无办法!
叶成连上前一步,对景琰帝说道:“陛下!这人满口胡言乱语,臣从未给过他什么金子,臣若真有二心,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样一个人的!请陛下明察啊!”
景琰帝听后看了看宋明志,却是说道:“将曲妙晴带上来!”
叶成连听后,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狠辣。
曲天蓝冤枉自己一事,曲妙晴到底知不知道!
又是谁,竟敢这般的陷害自己!
自己...
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啊!
更是并未有什么仇家啊!
难道...
他微微抬眸。
是穆渊?
自己根本就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此事唯一的可能,便是针对七殿下的!
毕竟自己出事,七殿下便会失去丞相这一助力,到时得利之人,就只有八殿下了。
莫非...是八殿下打算开始夺嫡了?!
正当叶成连想着,曲妙晴便被带了上来。
“民女...参见陛下”,曲妙晴跪在地上颤抖道。
景琰帝直接问道:“你可认识叶丞相?”
曲妙晴点点头,回答道:“回陛下,民女认识,叶丞相他...他正是民女孩子的父亲!”
她只是一个外室,并没有资格称呼叶成连为夫君,便只好这般说了。
对于这一点,在场众人早有准备,其实男人嘛,三妻四妾,甚至于养几个外室也都无关紧要,可让人鄙夷的地方就在于,叶成连这些年来,可都是一幅深情款款,思念亡妻的痴情模样!
可这一年来,一次两次的被发现他的真面目,真是不得不让人叹一句,叶成连可真是个做戏的高手啊。
景琰帝则是继续问道:“这人你可认得?”
说的是宋明志。
曲妙晴低着头,说道:“回陛下,他是民女的兄长”。
景琰帝并无怀疑,问道:“他说,叶丞相给过他一些金子,让他拿到祥萝镇去,你可知道?”
曲妙晴面上微微惊愕,答道:“民女不知?”
而后她说道:“民女只记得,一个月之前,夫君...叶丞相得知民女的兄长回来了,便叫走了兄长叙了很久的话,民女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后民女的兄长却是告诉民女,很快叶丞相就会把民女接进相府,给民女一个名份了”。
她看了看曲天蓝,继续说道:“民女当时觉得十分奇怪,不知兄长和叶丞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兄长又不告诉民女”。
话音落下,叶成连勃然大怒:“曲妙晴!你在说什么!”
叶成连简直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曲妙晴竟会是这般说辞!
即便她在意自己的兄长,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