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溟疑惑道:“他们有什么好明不明白的,不就是整日拿着个书卷,摇头晃脑的读来读去么!”
磨磨唧唧的,看着都让她心烦!
叶倾嫣却是说道:“古有文天祥劝降不从,宁死不屈,有于谦力挽狂澜,保一国江山,有苏武十九年牧羊持节,扞卫尊严!”
她淡淡道:“所以默溟,你错了...”
她看向默溟,一字一句道:“文人的气节,远比武将,还要令人震惊!”
默溟似懂非懂的看着叶倾嫣,那些文人,用笔杆子和言语斗争,怎么看都不如她一刀来的痛快,可是她记得,少主时常对她说,有时候,折磨一个人的方式并不只是死亡,又是些时候,可以让一个人活着,却比死,更加痛苦!
可仍是体会不了叶倾嫣所言,默溟挠了挠脑袋,便直接作罢了。
不打算再说那吴徕,默溟问道:“那纪颜又该如何?”
叶倾嫣心知她是暗卫出身,自小便只懂得打打杀杀,也不好勉强,便笑道:“眼下,咱们便!”
默溟大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少主,这几日她定然没有消停!”
那纪颜,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身着打扮皆是效仿她家少主不说,而
这一来就住进了译荆馆,也不知那景琰帝是有心还是无意,当真是让人恶心。
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纪颜有问题。
叶倾嫣莞尔一笑:“她有没有消停,自然是要去问你家主子了!”
默溟疑惑道:“问主子?”
叶倾嫣眸中流光绽放:“她住进译荆馆,又是那样一身打扮,无非是奔着你家主子去的!”
那纪颜若是有所动作,不必多想,定然是去君斩面前做些什么,所以,想知道她这些日子有没有消停,直接去问君斩就好了!
默溟惊讶道:“少主,你的意思是,她的目的是主子么?”
叶倾嫣抬手敲了一下默溟的脑袋。
那女子在宫宴上的那般作为,顶撞景琰帝,根本就是效仿自己在苍穹宴上的那次。
而这目的...
显而易见,是为了千悒寒罢了!
就是不知,景琰帝就是这幕后推手,还是说,景琰帝也是看出了端倪,打算帮她一把,才会让她住进译荆馆的。
毕竟,若千悒寒娶了景琰的女子,那景琰可谓就相当于,拿到一块免死金牌了!
而自己...
虽然千悒寒也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不同寻常,可自己,显然是不好掌控!
景琰帝多次试探自己皆是没有结果,恐怕他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沦为他的棋子吧。
总之,这女子的目的显而易见,便是为了千悒寒去的。
叶倾嫣今日倒是十分想问问君斩,这几日他难道就没有被美人‘投怀送抱’么!
这般想着,叶倾嫣笑意更浓。
虽不知这纪颜背后还有何人,只是...
所有惦记她男人的女人...
她都不想放过呢!
默溟看着叶倾嫣嘴角的笑意,却是脊背发寒。
她家少主子甚少发笑,除了对着主子是真心的以外,其余...
怕是又要谋划些什么了!
叶倾嫣心下微思,默溟是暗暗叫苦,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旁有人喊到:“姑娘,快让开!快让开啊!”
叶倾嫣闻声看去,只见一旁的百姓纷纷向两侧闪躲,还在对她说着:“你们快让开,后面危险啊!”
叶倾嫣和默溟回头,便看见两名女子策马而来,那马儿跑的飞快,惊的街上的人纷纷躲避,生怕被那马儿撞了出去。
叶倾嫣顿时蹙眉。
这般人来人往的街道,竟是有人这个速度骑马?
只是,她没有动。
两边的人见此纷纷焦急担忧的喊道:“姑娘,你快躲开啊,后面危险!”
“就是,快让开啊姑娘!”
眼看那马儿已经到了近前,众人惊呼出声,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捂上了眼睛。
叶倾嫣却是不闪不躲。
那马上之人正是唐琉璃!
她一路飞奔,只想快些见到千悒寒,这街上的人倒也识相,看她策马扬鞭,便也纷纷躲避让出了一条路来,她便更是没有了顾虑,将马驾的老快。
可谁知竟突然一女子挡在了路中间,她顿时心下不悦,喊道:“你是瞎了么,还不快给本姑娘让开!”
叶倾嫣听后眸子一眯。
显然,她也不悦了!
直到那马儿到了近前,前蹄抬起,眼看便要落下,众人皆是大喊着不敢去看。
谁知,只听那马儿一声嘶吼,前蹄并未落下,身子却是直直的向侧面倒去。
“啊!”那马儿倒了,唐琉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叫喊出声。
‘砰’的一声,那马儿倒在了地上。
众人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那一幕,许多人更是不明所以,可看着还完好无损的叶倾嫣都是松了一口气。
若仔细看去,只见那马儿的眉心之处,赫然插着一支银针!
而唐琉璃倒是无事,危机之际,她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抓住唐琉璃的手臂一带,便将她拉下了马背,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
而后,便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唐琉璃虽是没有受伤,可到底是吓着了,
那马儿突然向右侧倒去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只感觉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要跌落下去。
她站稳后怒视一圈,显然是在找那出手之人。
随后,她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