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再次听见了那老虎的嘶吼声,景庭正简直快要窒息了。
他想跑,想站起来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他的脚...
景庭正颤抖着,那种疼痛,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强忍着惧意和痛苦说道:“王爷!王爷!这等女子,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啊!”
叶倾嫣心下冷笑,以往看这景庭正还挺聪明的,眼下才发现,竟也是个蠢的。
他就不想想,自己既然敢这般作为,便就是有恃无恐,不在意千悒寒是否知道么!
而后,却见千悒寒缓缓走来,冰寒的眸子微眯,如冰剑一般射在了景庭正的身上。
景庭正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眸子,竟如被恶鬼盯上了一般,漆黑的如同无底的黑洞,要将人吸入其中,消失殆尽!
竟是...
竟是比那只老虎的眼睛更加可怕,更加让他不寒而栗!
“摄...摄政王!”
景庭正颤抖着,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千悒寒,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冷意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
浑身不住的颤抖。
千悒寒距牢房一步停下,启唇,冷声道:“景庭正,你怎知本王将你抓来,是嫣儿的意思!”
景庭正浑身一震!
瞪大了眸子看向千悒寒!
不是...
不是叶倾嫣的意思么!
所以...
是千悒寒要抓自己!
可...他抓自己做什么!
叶倾嫣却是并不意外,她早便听君斩说过,他不会放过景府。
景庭正颤抖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悒寒幽深的眸子中平静无澜,而那风平浪静之下,该是如何的狂风乱作,暗潮汹涌!
“恶事做尽,你怕是记不得了!”
千悒寒抬手一挥,只听景庭正的惨叫声传来,赫然是一只银针而过,穿透了他的左眼。
“啊!啊!”景庭正捂住眼睛,不停的叫喊着,疼的撕心裂肺。
却听见千悒寒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若本王提醒你一下”。
在景庭正仅剩的一只眸子的惊恐目光下,千悒寒冷声道:“十八年前!”
景庭正惊恐的看着千悒寒,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眼睛瞪得老大竟有些外凸,却是摇着头。
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自己哪里敢得罪凌祁的摄政王!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十八年前景府正如日中天,而自己从未出过景琰啊!
自己怎么可能会招惹到千悒寒?
不!
十八年前,千悒寒还不是摄政王!
凌祁朝堂更是没有摄政王这号人物的!
那...那到底是...
猛然!
景庭正仅剩的眸子瞪大!
自小到大,都没有这样震惊过。
十八年前!的确有件大事!
他虽然未出景琰,可...
可却与景琰之外有关!
甚至关乎于...
可...可...
景庭正浑身战栗着,惊恐的看着千悒寒,用尽力气大喊道:“你是谁!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千悒寒是谁!
他到底是谁!
关于十八年前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景庭正颤栗着,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千悒寒,眸中的恐惧几乎要将自己吞噬了一般。
千悒寒勾唇,冷声道:“很好,想起来了!”
而此时,地牢外面,秦若瑜正站在地牢的门前。
她是刚刚被默溟带过来的。
默溟告诉她,她很快就要回青原了,所以景庭正...
已经被叶倾嫣抓来了!
而里面...
有些血腥!
让她做好些准备再进去。
这段时间以来,秦若瑜已经好了许多,渐渐从悲伤中走出了。
自小到大,身为公主,兄长是太子,母后乃正宫皇后,要什么有什么的华贵生活将她惯的满身娇气。
可自从来了景琰,她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是认命!
眼下,她认命!
千悒寒她只能仰望,那是她没有叶倾嫣那般好命。
皇兄因自己的任性而死,那是自己的宿命!
在秦若瑜心里,若当时她能乖乖和亲,留在景琰,那秦然便不至于...
这便是自己的命吧。
是上天对自己这些年来,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应当的惩罚。
而眼下,她得不到...慕容无月!
也是她没有唐琉璃那般好命!
她命中注定,孤身一人吧!
这些日子,秦若瑜想了许多,她怕是...
喜欢上慕容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