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曲采馨低着头,心里倒也是习惯了,要是哪日曲妍突然消停了,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过也好,不管是她要嫁出去,还是曲妍要嫁出去,总之,她都是能清净一些的。
只是...
怕是要苦了娘亲,那白芊得势,又是不知要如何欺辱她们了。
曲妍见曲采馨低着头不说话,心知曲采馨指不定要如何伤心欲绝呢,这般想着,心里就越发得意。
火上浇油道:“大姐姐,妍儿今日是想来与你解释一番的,我与薛公子当真是发乎情止乎礼,薛公子许是没见过大姐姐,这才先入为主,非是要娶我的”。
曲采馨垂着头,死死的捏着手指忍耐着,夫婿被人抢走,被人退亲,何等屈辱,何等丢人。
可...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也不是第一次被曲妍羞辱了。
薛锦卓就是要娶曲妍,曲妍就是势大,父亲就是宠爱于她,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在屈辱,也要忍着!
低声道:“恭喜三妹妹,听祖母说薛公子是个好的,三妹妹福气深,我也...我也为你高兴”。
曲妍听后心里冷笑一声,就曲采馨这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自己院子里的大丫鬟都比她强!
哪家的公子会看上他?
呵!
而后她笑道:“大姐姐也无需着急,虽然大姐姐长我两个年岁,可有祖母帮衬着,大姐姐定然是不愁嫁的”。
曲妍笑的满脸得意,却是突然看见了曲采馨左手上的镯子。
曲采馨很少戴这些东西,况且...
就她房里的那些个首饰物件,有哪个是能拿得出手的!
可这镯子...
仅一眼,曲妍便看得出来,可谓是上好的玉质,定然极其稀有!
蹙眉,心下暗道,曲采馨哪里来的这东西?
想起星儿说的...
曲采馨刚才出过府!
而后曲妍笑道:“大姐姐这镯子不错啊,可否让妹妹我看看?”
曲采馨却是心下一震,慌张的将手缩回在了衣袖里,低头道:“这...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早些年的镯子了,一直没戴,没得污了三妹妹的眼...”
显然,是不想给曲妍看了。
曲妍却是笑意更浓。
曲采馨越是不让她看,就说明这镯子越是有问题!
说不准...
就是哪个男子送的!
想到此处,曲妍一惊!
莫非这曲采馨自知嫁不出去,想男人想的疯了,竟是与男子...在了一起?
哈哈哈,如此甚好!
霎时,曲妍心生一计!
笑道:“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好休息吧,大姐姐可是不要忘了为妹妹准备成亲的嫁妆呢”。
说完,曲妍便转身,得意的离开了房间。
待她离开了馨香院,曲采馨才伸出手,满目担忧的看了看那镯子,心下暗道,这镯子贵重不已,可放在自己这里...
怕是早晚有一日会被毁掉的!
还是要找个机会还给那位...晟书公子的。
而走出院子的曲妍突然停下身来,对一旁的星儿说道:“派人给各府送去帖子,三日后设宴款待各府嫡女,毕竟本小姐就快要出嫁了,自然是要与诸位小姐们庆祝一番的!”
曲妍的眼中闪过狠恶,曲采馨啊曲采馨,当真不是我不想放你一马啊,可你非是要让我抓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我又如何能不利用一番呢。
哈哈哈哈!
只是眼下的曲妍还没想到,曲采馨的那位‘情郎’,是有多么的让她意外!
也让她...
彻底跌入谷底!
此时的曲妍并不知道,其实她的命运,早就已经与曲采馨紧紧相连,只可惜,曲采馨是那天上的云彩,而她...
是地上的泥土!
入夜。
陈府几乎出动了所有暗卫和府兵去寻找陈浅沫的下落,终于...
是在镜泞湖对岸,那人烟稀少的岸边,找到了陈浅沫...
的尸首!
陈浅沫的尸首在水里泡了一日,已经有些发白发浮,可仍是难以掩盖她神色中的惊恐,可见死前,是多么的害怕。
而暗卫抬起她的尸首准备带回陈府之时,便发现了陈浅沫那无力耷拉下来的人头,由此可见,陈浅沫并非是在水里淹死的,而是被习武之人一招扭断了颈椎,没了气息之后才被扔到了镜泞湖中。
当陈夫人看到陈浅沫的尸首后,当场就哭晕了过去,她的沫儿平日里的确是言辞比较直白,容易得罪人,可到底是谁,要下这样狠毒的死手啊!
这一夜,陈府愁云惨淡。
第二日,早朝。
这一日早朝,慕容无月站在前排,含笑道:“不知曲大人可找到京城那名刺客了?”
这刺客,指的自然是往刘东德几人脸上刻字的凶手。
曲廉义听后上前一步,为难道:“这...回慕容丞相,那刺客实在是未留下一丝线索,下官无能,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慕容无月霎时不悦,挑眉道:“还没有眉目?”
而后他看向温别宣,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给京兆尹府吧!”
温别宣听后恭敬道:“是”。
曲廉义看了看温别宣,暗道,这么一个大锅,总算是甩出去了。
此案他根本没查!
怎么查?
这几人问谁谁不说,分明就不是遇到了什么刺客,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祸害成了这般模样,让他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