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倾嫣冷声道:“与你何干!”
千悒寒看了叶倾嫣半晌,终是放开了叶倾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心口,疼的快要窒息。
叶倾嫣却是无心理会千悒寒,她耳边不断回响的,是那句...
‘你喜欢那人?’
她...
喜欢君斩么?
情绪万千,最终无解。
景府。
景心语将所有的丫鬟都遣了出去,此时她眼中含泪,却挡不住眸中的滔天狠辣。
为什么!
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因为叶倾嫣受尽了苦头,却还是换不回千悒寒的一丝温柔!
她万般谋划,甚至不惜双手染血,杀死了叶兰雪!可竟是还不能让千悒寒看清叶倾嫣的为人么!
虽然叶兰雪是她杀死的,可罪魁祸首还不是那叶倾嫣将叶兰雪逼到了如此境地!
为何王爷就是看不见叶倾嫣的恶毒呢!
她明明不是看起来的那般美好纯净,她明明是那般心思不纯,手段狠戾啊!
为何王爷就是看不见呢!
景心语的眼泪无法自控的流出,她就不明白了,她做了这么多,为何王爷还是对叶倾嫣那般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而对自己...
竟是视而不见!是那般的熟视无睹!
可那本该是属于她的温柔啊!
她甚至...
甚至为了千悒寒,对那让人恶心的百木笑脸逢迎!
做到这般,还要她怎样呢!
百木是陛下身边的暗卫,景心语一直都知道,曾经她出入皇宫去见陛下和太后,也不少次的与百木相遇。
百木看她的眼神之中,那番爱慕,她并非不知道。
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如此巧合,他会来保护叶倾嫣!
那日,百木来到叶府之时,她看向百木的那一眼,眼中满含期待和委屈,只一眼,百木便晃了心神。
如她所料,百木当夜就来了景府。
那夜景心语刻意没有入睡,而是披着一件外衫坐在床塌上黯然落泪。
百木到的时候,便看见景心语满面委屈,顿时心中一痛。
“可是谁欺负了郡主,百木赴汤蹈火,愿为郡主报仇!”
景心语见到他却是微微惊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慌张道:“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百木垂着脑袋,并不敢看景心语,毕竟,景心语此时有些衣衫不整。
“百木今日见郡主...似是受了委屈,便...”
百木自责道:“百木鲁莽,请郡主恕罪!”
景心语听后叹气道:“我...没有怪你,你快回去吧,若让嫣儿发现你不在府里,许会告诉陛下,治罪与你的”。
百木连忙说道:“我不怕!”
随后他低声说道:“郡主为何落泪,百木愿为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
景心语面上一派惊讶之色,感动道:“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百木听后沉默半晌,垂头道:“这本就是属下应该做的”。
景心语听后有些动容,竟是羞涩道:“那...明晚你可否来景府一趟”。
百木立刻点头,那模样,真是景心语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毫无犹豫!
百木离开以后,景心语去了叶府。
为的,是找孙姨娘!
那日夜里,她去找了孙姨娘,与她合作,让她装疯!如此一来,便可以陷害叶倾嫣虐待姨娘。
毕竟一个疯子,是不会撒谎,也无迹可寻,不能审问的。
所以只要孙姨娘疯了,她表现出来的,就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第二日一早,孙姨娘也当真如计划一般,疯疯癫癫的跑出去陷害叶倾嫣。
而她知道秦若瑜也对千悒寒有意,更是与她一样讨厌叶倾嫣,便派人放出消息给秦若瑜,让她去叶府门前看戏。
如她所料,叶倾嫣蠢笨如猪,果然将心思放在了秦若瑜的身上,如此,自己接下来做事,便方便多了!
而入夜以后,百木果然来了景府。
那一夜,景心语正坐在院子中,面前放着一壶酒,她更是一副酒醉的模样。
“百木,嫣儿她变了,儿时我们十分要好,可如今,她却...却...”
景心语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委屈道:“她认为我如今身为郡主,便荣华富贵坐享其成,而这些年来,她在清旎寺吃尽苦头,我却对她不闻不问”。
说着,景心语便眼眶微红,眼中更是泪光闪动。
百木心中一疼,接过景心语准备喝下的酒杯,微怒道:“这怎么能怪郡主!她失踪八年,谁人知道她是死是活!郡主的生活如何,又与她何干!”
景心语却是摇着头,紧紧的咬着唇瓣,哽咽道:“不,是我的错,我应该一直寻找嫣儿的,我当年派人寻遍景琰,却独独没想到清旎寺,若我早一些想到,或许嫣儿早就能回来了!”
她又从百木手里抢回那酒杯一饮而尽,面上是深深的自责。
百木心疼道:“郡主!这不能怪你!你何苦将过错揽到自己的头上呢!”
“不,你不明白,嫣儿她这些年过的...”
“郡主!”
百木喊道:“她过得如何都是她的命数,与你何干!”
百木见景心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心如绞痛,便拿起那酒坛子仰头饮下,也省的景心语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放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