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伯阳,实在抱歉,除了我的念息外,我还把来自念域的一个痴情类念息植入到了四足汪形体内……”元识略带歉意地对伯阳说。
“什么?”伯阳几近崩溃。他昏沉中听到了这个声音,百般缠绵而有趣,俨然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女性!可是元识说它居然是四足汪!他所熟悉的那个!昏昏沉沉中,伯阳意志彻底崩溃,只恨这个让人头晕的臭气,为何不直接把自己熏死!
山丹丹用枝叶遮盖着身体,在荒草中挺尸它红艳艳的花朵在枝叶下酣睡,周边的其它荒草像被榨干了应有的绿,一片秋天肆虐下的的凄凉,茎叶均被榨干了本有的一切,似乎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
“伯阳哥哥“的称呼,像是一个死去的香艳妇人,给伯阳开了一个巨大的神秘玩笑,用飘荡的幽魂正在招呼他堕落。
狐仙附体的胖媒婆恼怒了。它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正在博弈的对手,居然在卿卿我我中酝酿各种暧昧,全然不顾它一腔复仇的热血、和努力抢夺人类形体能量的决心!它犹**心地还有一件事:黄仙,就是黄鼠狼本体的那个家伙,居然在看到常仙本体消失的一刹那,默默站立,合掌悲鸣,像雨后清晨的布谷鸟一样,整整悲鸣了一个早晨,只有一句话不断重复:“一切都是存定的,一切都是存定的,一切都是存定的……”它不太理解黄仙的意思,它在形体显域仅仅修炼了四百年,而黄仙和常仙,均已修炼数千年以上,甚至他们知道上古帝王的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狐仙决定一战。它既然施放了本体的一些能力,借用媒婆形体动用了菜刀,哪还有不去一战到底的道理!
狐仙想到了暗能,想到了那个狐界前辈给它们几个死党的指点,以及去往在泉谷的那段奇遇:它开始有自信,它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显性形体的存在可与暗能相抗衡。狐仙受过特殊教育,不只是知道显能和暗能的存在那般简单,它可以把暗能激发到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状态。
瘦小的形体步入堂屋,一盏烛光摇曳,那是姜小凤母亲被迷失神志前点燃的一盏蜡烛,迷失后他们居然全部不在堂屋,只有伯阳一人醉倒在这里,尽管他正在努力第二次清醒,但全然不知过去的一段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懵懂中只知道现在天地已经一片漆黑,他恰恰在漆黑中醉了很久。
窗外狂风呼嚎,没有雨声,单调如寂寞的巨人在天地间怒吼发泄着某种不满。
弱小的四足汪站立在门槛里,没有前进。它神情幽怨地望着伯阳,眼神中饱含了无与伦比的疑惑和期待;然后它把目光挪移到那个刚刚松弛了手臂,擎着一把菜刀的胖女人。它不喜欢那把菜刀,因为刀刃上反射了一种死气沉沉地喘息。
四足汪缓缓抬起左面的前爪,非常有仪式感地弹动了一下,一种祥和的波动从它弹动的前爪位置散播出去,直到胖媒婆感觉到这种波动,震惊地颤抖。
“道印!一只狗居然发出了道印!“胖媒婆睁大双眼绝望地呼喊。但它不甘心,它不是媒婆,它是狐仙。
暗,即是无明。既然显,那必然有隐。狐仙所附的胖媒婆倏然不见,没有任何运动的迹象。
伯阳看到了亲切而久违的四足汪,未曾去思考令他震惊的女子痴情作态,只顾欣喜,继而看到四足汪神秘的一个动作,淡然而充满让人振奋的力量,刚要喝彩,突然发现胖媒婆突然不见,于是惊愕又阻止了他的喝彩冲动。
“跑了?“四足汪舔了舔那个被狐仙默认为发出道印的左侧前腿,不以为然。
“砰!“忽然它的脑袋被重重一击。
“啊,偷袭?是男人么,骚狐狸?“四足汪生疼,对着空气抱怨。
四足汪身后的空气一阵颤动,像是气极而发抖。随后,“砰砰砰”一阵痛击,四足汪倒地,舌头吐出伸直,涎水在地上滴了一滩。
“啊,我死了。”四足汪弱弱地说道,语音又不太像刚才的女人声音。
胖媒婆身形逐渐显露出来,在四足汪不远的地面上,像是从空气中缓缓凝聚出的一个幽灵。这个幽灵冷冷地看着四足汪,正待继续痛击倒地地这个四足动物,她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倒在地上的四足汪,正把左面前肢又缓缓探了出来,又是那种熟悉但让人窒息的波动!
胖媒婆像是被捆住了身体,在原地挣扎,却是任何狂野的动作都无法施展,只剩下扭动,脂肪的扭动。
此时四足汪从地上站立起来,俯下前肢伸了个懒腰,然后眯起眼睛,用一种非男非女也非动物的声音说道:“唉,大梦我先醒啊!”
伯阳不等四足汪完成它无聊的展示,冲过去蹲下身,欣喜地抚摸它地脑袋:“你恢复了身体?而且会说话了?”
四足汪耐心地接受抚摸。它已不完全是元识,但是出于经历上的一次震撼,现在它固然已经算是比较伟大那种,但是对于伯阳的感恩,它记忆深刻,它不会糟践这种感恩,而且愿意为这种恩情奉献一切。
"行了,太别扭了。“元识决意把那个无聊的痴情类念息去除,连它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元识进行它的操作,此时山丹丹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哎,原来是四足大兄弟啊!你咋来了呢?”山丹丹惊喜道。转而它又看到了被四足汪困住的胖媒婆,鄙视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