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终归是个心慈面软之人,他扶起了辛文子,认可了这个徒弟:首徒。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想起一个人,那本来是他的首徒。但是伯阳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去想,因为已经最后想了一次,最后一次。
“既然拜我为师,那自然要随我西行,你想好了?”伯阳问。
“师父!不只是想好了,而且,是死都想好了!”辛文子说。
四足汪不干了,大叫道:“你拜师是想我们死吗?”
辛文子一惊,“啪啪啪”甩了自己三个大耳光,然后哭诉道:““师父,弟子确无此意!弟子只是想把命交给师父!”
伯阳笑了笑,说道:“小四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放心。”
“小四??”四足汪吐出舌头,惊愕地合不上嘴,伯阳这个人类,什么意思?
转念一想,它明白了!我是伯阳的兄弟!兄弟!
四足汪兴奋地在地上打了五个滚,活脱脱像一头失去信任很久的驴子。
伯阳和听希看着四足汪,忍不住同时大笑起来。
“师……父……”硬生生的两个字从脚下传来。
伯阳定睛一看,好么!两个尔玛部落的赤身蛮人,正拽着一个人的两只脚,一个虔诚至极的信徒正拱着满地的土向着自己爬过来。
尘土中脸庞渐现。
“扎登!”伯阳大惊失色。
辛文子跪地拜师,他还勉强认为有点真实,但是氏族首领拱着土过来拜师,伯阳再也无法淡定。
“起来,起来……”伯阳赶紧把扎登扶起来。
“合着你们……都没有睡觉啊?”四足汪呆呆望着各种拜师的感动场景,说道。
“什么情况?”姜小凤揉着朦胧的睡眼,也来到了现场。
扎登似乎兴奋异常,一脸暧昧地去再次点燃了篝火,火光冲天,周边的大地立即鲜活起来。
今夜无眠?
四足汪决定在暖暖的篝火旁再睡上一觉,反正各种拜师与自己无关,它无聊地眯上了眼睛。
“师……父……”耳边响起了两个字。四足汪大惊,睁眼,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眼巴巴望着它。
“嗯?啊?你会说话?你是啥?”这次轮到四足汪惊讶了,而且不知所措。伸爪拍打了一下脑袋,看了看眼前,那个毛茸茸的动物还在。
“你?是啥?”四足汪还是要确定下。
“我是……我是啥?”那个动物想了半天,一脸幼稚,然后反问道。
四足汪一脸悲戚,我靠!都怪我刚才说多了话,这个家伙一定是上天派来逗我玩的!
“哦,我想起来了,师父!”那个动物把前爪搭在四足汪的前爪上,惊喜道。
“啥,想起来了啥?”四足汪一脸鄙夷。
“我是,我是一只龙,那种会飞的龙。”那个动物忽然开悟道。
“龙?奶奶个龙?世界上哪有有毛的龙?你到底哪里来的?”四足汪大叫。
扎登和辛文子此时已然拜师完毕,正在兴奋地各种忙碌。听到四足汪的叫声,两人赶紧看过来。
“嘿,小骄骄,你在干嘛?”辛文子冲着那个动物叫道。
“师父!”动物对着四足汪又是一声。
“哎,别叫了,你叫小娇娇对吧,我收你为徒,别叫了……”四足汪感觉很无奈,决定终止这一幕。
“小娇娇!”四足汪转念一想,自己乐了。
小娇娇身体弯曲成一个未成熟的泥鳅,但是浑身却长着毛!隆起的头部瞪着一双明亮而萌萌的大眼睛,像蛇一样蠕动着身体走路,四足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物,此刻居然成了它的徒弟。想到刚才辛文子和扎登刚才拜师的场景,四足汪一脸得意:哼,我也有徒弟了,管它是什么!
伯阳、听希、姜小凤呆呆望着四足汪和它新收的小娇娇徒弟玩耍,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