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简哪里是困,她看到江时易不仅不困反而越来越精神,本来只是担心敏感的他会察觉出来她今天一直在说谎,结果多看了他几眼,脑子就不听话地一直在播放昨晚的事。
尤其当她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洗着洗着,脑袋里竟然突然出现一个醉酒的女人,在男人还在洗澡的时候,闯进了浴室,而且还厚着脸皮说是来上厕所。
她简直浑身发烫的不想活了,今日白天只想起一些在酒吧门前她对江时易做的荒唐事,没想到回到老宅居然还有后续。
天啊,她以后要如何面对江时易啊,老天爷能不能再让她失忆一次。
为什么偏偏是对江时易,简直太丢人了。
顾简在浴室砸墙了好久,连澡都没洗好,就一副怏怏之态出了浴室,躺到床上蒙上了被子。
结果在被子里憋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蹬床踹被子的,几番折腾,直到听见门外有动静,才让自己努力镇静下来。
然而她却听到门外林嫂对江时易说:“少爷,你就还没搞定简儿姑娘啊,昨天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还错过呢?不仅没促进你们的关系,我看今天简儿姑娘还有点在躲你,你可要加油啊,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得,我可是还有你父亲在一直催着啊,你不加快速度,我没办法一直帮你搪塞过去。”
“我知道了。”
“每次你都说知道了,每次都没进展,我看着都替你着急。你若总是这样可都让我怀疑,你说喜欢简儿姑娘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顾简不知道江时易是突然说话的声音太小,还是没再说话,后来只听到林嫂说了句,赶紧回屋休息吧,然后她就感觉到卧室的门被打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听了林嫂说得那些话的缘故出现了幻觉,还是江时易真的爬上了她的床,她总觉得床在慢慢塌陷,有呼吸声也在靠近。
起初她不敢动也不敢看,但真怕江时易是受了林嫂那些话的刺激,突然兽心发作想对她做点什么,她越来越紧张,当她感觉那呼吸声已经很近很近,还有道黑影子在她眼前晃过时,她终于受不住睁开了眼睛,结果眼前真是江时易那张近乎咫尺的脸。
“你…你想做什么?”
那时江时易的一只胳膊横跨在她的脖颈,顾简使劲一推没推开,更是急了。
江时易却只是看着她,待她再要推搡他时,他才缓缓开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
“刚刚林嫂跟我说得那些话都听到了?”
“什么话?我…我一直在睡觉。”
真若在睡觉,他帮她盖被子,她又岂会醒,毕竟帮她盖被子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江时易没有揭穿,因为他能感觉到顾简的身子在发抖。
他撤回他的胳膊,也下了床,临走前道了一句:“我若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以为你会安然无恙这么久。看看你的被子都掉哪儿去了。”
江时易说完没回头地进了浴室,而顾简看到她的被子多半已经掉到了地上,想来是之前乱踢时弄成了这般惨状。
顿时尴尬地,赶紧把被子都扔上床,又蒙上了身子。
一会儿察觉到哪儿不对,又下床把灯关掉。
无疑,那又是难熬的一夜。
同夜卓海,当卓然躲在某处看着顾简和跟着顾简的那辆车离开后,才去了手下的人一直催他去的地方。
昨晚由于手下的人的疏忽,让张桂芬和她儿子逃了,不过还好今天经过各处查找又追了回来,只是今天张桂芬说什么也不再进医院接受治疗。
在没查清楚张桂芬与顾简究竟是何关系,卓然除了保全她的性命还不敢让手下的人对她动手,所以手下的人不敢训也不敢打,很是发愁。
卓然赶过去的时候,张桂芬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以死相逼,若再不同意放她们走,她就自杀,反正她已经命不久矣。
旁边她的儿子也不敢上前,一直让她冷静冷静。
当卓然推门进去,张桂芬立马举着刀子逼近卓然,因为她知道卓然才是真正掌握着她命运的人。
“你终于来了,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说了我们不认识那个叫什么简的人,你为什么就是不信?而且我也给了你一天的时间叫你把那个叫什么简的人抓来跟我对峙,你没抓来,为什么还要囚禁我?”
卓然手下的人,一看张桂芬已经发疯到刀尖指着卓然,很怕卓然受伤赶紧想挡过去,卓然却伸出一只手来让他停住。
卓然不仅没躲,反而更走近张桂芬,嘴里还慷锵有力地说着:“不是顾什么,是顾简,义无反顾的顾,简而不凡的简。”
“那我…我也不认识。”
张桂芬的气势瞬间被步步逼近地卓然吞噬,更甚被反超,变得她在步步后退。
“不认识?”
卓然一声反问,没有恐吓的语调,但让人听起来却相当的慎人,尤其是他对面的张桂芬,手里的刀都颤抖了一下,差点掉落。
恐慌之深,张桂芬停下了脚步,朝卓然举着刀说:“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真的要……”
张桂芬的话还没说完,就已戛然而止。
而她的儿子着急地刚赶过去,本是想跟卓然拼了,却发现母亲手里的刀插在了卓然的胸口,一时惊愕万分,胆战心寒,被吓得矗在了原地,脸瞬间煞白。
张桂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