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
“谁?楚慈还是江时易?”
“江时易。”
“这么肯定?你怎么突然维护他了?难道你们昨天其实还是……”
“没有,别总随意发挥想象。”
“那昨天他把你抱出去,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他…他说……”
“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先处理庄园的事吧。”
“有事你别自己扛着。”
“知道了。”
“对了,我早上没来得及细看,就去忙着处理食物中毒的事了,好像网上好多人都在晒,收到了你和江时易要结婚的请贴,是真的吗?昨天的热搜好不容易压下去了,今天就又爆出了别的话题。”
“网上我没去看,不过的确家长们又擅作主张让我和他结婚,请贴确实也有发下去。”
“哇,你这养母也太厉害了,不让你嫁出去誓不罢休啊。她就不怕江时易再来一次悔婚。”
“其实……”
“其实什么?果真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昨天他找我就是跟我说,让我嫁给他,今天早上刚又有来过。”
“什么?江时易这是怎么了?突然回心转意了?你俩不会去了趟海边他就对你暗生情愫了吧?”
“他也是迫于各方压力而已。”
“那你呢?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拒绝,我们谁也不喜欢谁,为什么要因为外界的因素而结婚?”
“有志气,你没失忆之前也这么有志气多好,也就没后边这么多事了。那你决定怎么做?也学学江时易,这次你悔婚?”
“我还没想好,先处理庄园的事吧,其他的都放在后边。”
“好,有了新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还有,这次的事对不起,若不是我趁着你失忆把庄园对外开放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你当初也是好心,别太自责。命里若注定有这一劫,一时躲过也会再来,所以现在团结一心只想着把搞鬼的人抓住就好。”
挂了电话,顾简看着桌子上的婚前协议,在想,这次的事如果真是出自楚慈之手,那看来真要好好对付对付她了。
而除了不能将楚慈杀死,顾简已发现对楚慈打击最大的就是,抢走她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江时易。
下午2点10分,光华街17号,楚宅门口,一辆黑色面包车扔下了一个大箱子。
上面贴有一张纸条:楚九天收。
当大箱子被楚宅的两个保镖抬进屋内并打开时,屋内所有人几乎都吓了一跳。
箱内躺着一个被绑住手脚的人,整个上半身洒满了碎发,连脑袋都是,被剪下来的头发盖着,看不见眉眼。
起初没人敢下手把那个人弄出来,直到有个保姆认出,箱子里的人穿得衣服是二小姐今天出门时穿得衣服,才有个保镖被迫壮着胆去把那些头发撩开。
头发被撩开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魂惊魄惕,钳口挢舌,惶惶不安。
那是二小姐楚慈没错,但是楚慈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光头之人。
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也没人敢去试探。
若楚九天和楚九天的老婆韩舒然今天在家,早着急地大声吼叫,让人赶紧去看看他们女儿是不是还活着,但他们今天都不在家,能做主还有些威严的也就剩下楚慈的姐姐楚焉。
楚焉从楼上下来,是所有人里,静观了箱子被打开的全过程,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没变过一丝表情的人。
也是她伸手去探了楚慈的呼吸,并告知大家楚慈还没死。
她的声音淡且冷,一不小心没注意听就会以为她没说过话,所以她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大家经常屏住呼吸,不敢有一丝动静。
“把她抬回房内,去把李医生请过来。”
她吩咐完,拿着放在箱底的一张纸条,若无其事地上了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楼下拿起那张纸条时,她便已看到纸条上的内容:“若她再敢动顾简一下,下次毁的就不只是她的头发和你们在上水的事业,我会要你们整个楚家都陪葬。”
难怪父亲和母亲今天会急急忙忙地出门,原来是因为楚慈那丫头,有人对她家动了手脚。
楚焉把纸条撕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并颠了几颠。
然后又习惯性地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翻到了夹着照片的那页。
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的轮廓,她的心起起伏伏,听说他已经从国外回来好久了,却从未来找过她,也没通过任何人打听过她的消息。
他是真的彻底放下她了吧。
大约一个小时前,江时易接到了阿龙的紧急电话。
认识阿龙这些年,江时易还是第一次知道阿龙能那么紧张。
“九哥,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的人找到楚慈的时候,楚慈刚好被一辆黑色面包车拉走了,而且没追上。”
“车牌号呢?也没看到?”
“不是没看到,是没有牌照。”
会跟他一样在同一阶段想要抓住楚慈的人会是谁呢?难道顾简那边也查到北野庄园内的投毒事件是楚慈指使人干的,所以也出手了?可是她们那边有警察在,明明可以交给警察处理啊,为什么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还是说,对楚慈下手的人同昨晚撤下热搜的人是同一波呢?
如果是,对方对顾简的感情可真谓不一般。
看来他要加快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