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易看着她逃走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深。
顾简匆匆跑回家,林嫂看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问她,顾简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他说今晚睡在书房”,便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江时易回来,林嫂紧张地问他:“你是不是惹简儿姑娘生气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还把房门锁了。”
锁房门?这是出乎江时易意料的,不过还好林嫂不会怀疑什么,只以为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没事,我明天哄哄她就好了,您赶紧去休息吧。”
然而不怀疑不代表不在意,林嫂替他操心道:“那怎么行,惹女孩子生气了,可不能拖着,那只会让她更生气的。要不我帮帮你?”
“不用不用,她生气了就喜欢一个人静静,明天就没事了。”
“一回两回管用,你每次都让她自己治愈,你觉得她心里不会积压下情绪吗?那样你们的婚姻迟早会出事的。听我的,现在就去道歉。”
然后不等江时易又反驳,林嫂已经帮他敲了房门,甚至还帮他喊:“简儿啊,你别自己生闷气了,小江说给你道歉,你开下门。”
江时易尴尬地真想直奔书房,林嫂却一直盯着他,让他不得逃走。
没多会儿,顾简在林嫂不断地敲击下,还是来开了门。
脸上也透露着尴尬,假笑着跟林嫂说:“见笑了。”
然后凶恶地瞅了江时易一眼,留了句“进来吧”,便转了身。
江时易被林嫂搞得,很不想面对现在的局面,林嫂却还以为帮了他的忙,举着拳头跟他说“加油”,并把他推进卧室才离开。
江时易一进卧室便看到,顾简正坐在床上紧皱着眉盯着他。
待他把门关上,她的声音也飘了过来:“不是说给我道歉吗?道吧。”
江时易从来没感觉这么挫败和丢人过,他整理了好半天的情绪,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道歉。
而顾简绝不会一直等待他,片刻过去江时易都没说话的时候,她从床上站起来,走近他说道:“看来说想给我道歉是假的,我好不容易找机会让我们不用别扭的待在一个房间,你硬要闯进来的理由是什么?”
“是……”
江时易差点把林嫂招出来,但一想她也是好意,还是说谎道:“书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好歹要把我盖的东西拿走吧。”
拿就拿,自己敲门不就好了,还让林嫂出面,多尴尬啊。
现在赶他走也不是,留也别扭。
顾简没再理他,跳上床蒙上了被子。
江时易拿了床单被罩倒自觉了起来,顾简听到他又朝门口走过来的声音,真的很想他就这样走出去算了,可一想若再在被林嫂折腾一次,她就真是无地自容了,于是思绪翻来覆去挣扎后,还是撩开被子跟江时易说道:“你都进来了,出去是还想再让林嫂来敲次门吗?”
江时易顿住,很是意外,但最终还是没打开房门退回了浴室。
当顾简听到浴室里传来江时易洗澡的声音时,后悔至极。
因为她总是随着流水的声音想起江时易在老宅外说得那些话,还总是控制不住掐自己的手,仿佛她的手上还残留着江时易胳膊上的触感。
那一夜注定又是难眠。
市里江家。
楚慈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江时唤也进了家门。
楚慈立马嘲讽一句:“呦,现在一无所有还出去fēng_liú啊。”
楚慈说完直接上床掀开被子准备睡觉,江时唤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抻起来,气哄哄地说:“证据给我。”
“什么证据?”
“少给我装,你今天不都厚颜无耻地找到老宅去了吗?江时易他就是傻居然不要。”
“喔,那本来也是为了接近江时易撒的谎。”
“什么?”
江时唤先是惊讶,后一想这定是楚慈搪塞他的借口罢了。于是又朝她吼道:“少骗我,拿来。”
“骗你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我自从进过监狱,家里对我的态度也如你一般,不然你觉得,如此高傲的我为何现在还会在你家忍受你?”
楚慈凶狠地扯掉江时唤抻着她衣领的手,又说道:“你这是也去老宅了?怎么,去找顾简?还是那儿有你的人?谁,老唐?”
“我不管你,你也管不着我。”
“随便,你能把顾简从江时易手里抢走,我高兴的很。”
“江时易,江时易他有什么好?”
“至少他遇到跟你同样的情况他还能活,而你,看看你现在算个什么?”
“无论什么,江家最后也是我的。”
“那你先把你家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解决,没了钱,谁听你的使唤。
江时唤纵使难堪也不会在楚慈面前表露。
转天,草根宾馆。
老唐一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还被装在麻袋里,整个人都懵了。
他回忆了半天,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喊叫了好一会儿,才把宾馆的老板叫来给他解开了绳子。
他不禁问宾馆老板:“您知道我是怎么被弄进来的吗?”
“能怎么进来,被人扛进来的呗。”
“那…那是谁把我弄进来的?我能看看这间房是谁订的吗?”
“本来是不能,如果……”
“多少钱,我现在身上……只有200。”
老唐把刚从裤子兜里翻出的钱递给宾馆老板,宾馆老板愉快接过,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连去看都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