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奶不拉屎的破地方,即使寒彻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杀的。
然而,当窗户被切割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他们手里的枪正要落下去的时候,突然有冰冷的东西落在他们的脖颈,骤然一疼,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是他们脖子上的鲜血。
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闷哼,“嗯——”僵硬着擅自不敢动了,想要抬手,却不敢比是他们的枪一定能打中屋子里的人,还是脖子上的刀会更快几分。
艰难的扭头,手电筒昏黄的光芒下,是一张如冰的俊美面容,苏子扯了扯唇,将光照在那人眼睛上。
紧接着呼啦一声,是窗子打开的声音,不过出神的片刻,手里的消音枪被夺走了。
啪嗒——
子弹,落在了窗台上,然后随着惯性砸在脚上。
屋子里黄色的灯泡亮了起来。
窗外的黑衣人抬头便看到了寒彻那张冰寒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忽明忽暗,如同暗夜修罗前来索命,看的人心慌不已。
他们从未这样近距离的和寒彻对上,白日里那一遭试探最后也是落荒而逃,而如今黑夜,满身煞气的寒彻让人心生恐慌。
随着寒彻看过来,他们头顶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威压照了下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又想跪地求饶。
他们的腿已经软的站不住了,本就是半蹲着的姿势,此刻直接跪在了地上。
终于,杀神一般的男人恩赐一般的开了口,嗓音低沉暗哑,“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两个人却觉骤然又觉有一桶冰水兜头而下。
他们本能的想要张嘴求饶,却兹拉一声,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嘴巴上。
“我想寒宁一定告诉过你们,不要冒险。”寒彻半边身子探出窗外,他把玩着手里小巧的枪,枪口砸在那二人头上,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说叫白日里不听话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那二人却不会觉得寒彻真的就这么好说话,本打算着黑夜里只要他们脚步够轻,事情就能做的悄无声息。
寒彻身边毕竟就那么两个人,还有一个年少的女儿,行动不便的妻子,肯定不是对手,却没想到,他们出师不利,没料到半夜还会被抓到。
黑夜里,寒彻嘲讽的看着地上怂到冒冷汗的人,五指张开,任由手里的手枪砸在他们的头顶,然后落在地上,他冷笑,“不听话的人,往往命都比较短。”
他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字都让人听的十分清楚,对于这种案板上的鱼只觉得是毛骨悚然。
“送出去吧。”寒彻突然起身,语气轻飘飘的,他高大的身子收了回去,窗子被关上,苏子有力的手一边一个,拎着人起身,拖出了小院。
土路巷子里,犬吠声不绝于耳。
有家里的灯亮了起来,女人推了推身边熟睡的男人,不安问道,“是不是有贼?大黑叫的动静不太对。”
男人困得很,翻个身,“这个时候哪里的贼,没听它就只是叫,都没动?”
女人不安的蹙眉,穿了衣服起身,透过窗子朝外看去,夜色正浓,狗子在房屋门口徘徊,时不时地仰头朝着外面叫几声,引得邻居家的狗也都跟着叫。
竖起耳朵听一听,房顶没有过路人,女人不安的站在窗前,一直等到家里的狗不叫了,这才不踏实的回去睡了。
村子里也再次恢复了平静。
温暖阳靠在寒彻怀里,“这次的事情能定罪吗?”
“不管能不能,都不再试探了。”寒彻捏着她的手,软绵绵的,比起之前少了些筋骨力道,每次手牵手,他都觉得心疼。
“你想怎么做?”温暖阳不安的问。
“雇佣兵。”寒彻没有隐瞒,“上次joy时间,国际刑警虽然大力度的扫荡来一次,但总有顽强的活了下来,维持这片草原的生态平衡,寒宁,必须死!”
他不会再留有任何祸患,一旦确认,即使没有直指的罪名,他也绝不姑息!
他不能忍受温暖阳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温暖阳抿抿唇,没有阻止,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生命是被人惦记着的,他们永远都是草原上的野兽,适者生存,稍微的善念都会被扑咬。
刘炜早已经知道寒彻的计划,楚灵已死,但是国际毒贩的事情还未解决,如今楚灵之前所占有的贩毒集团内轮不断,已经隐隐有证据表明,楚灵曾在回来的时候,多次接触寒宁,很有可能会将其中的一部分生意交给寒宁来做。
寒宁和顾洛夫妻二人多次出入各种酒吧和美容按摩店,嫌疑很大,其中在他们频繁进出过的一家酒吧,有搜出新型毒品,全部涉案人员已经即使控制。
随着,寒彻抓捕的凶手在杨华的审问之下也全都招了,寒宁买凶杀人的罪名正式成立。
牵一发动全身,寒宁和顾洛被捕,顾家人也没能洗脱嫌疑,顾洛也是个狠人,在做这件事情的事情,他就想着拉顾家给寒宁陪葬,是以,顾家人都摘不干净。
当温暖阳和寒彻一家三口到了无望山脚下的时候,寒宁和顾洛罪名成立,判无期徒刑。
去往监狱的走廊了,寒宁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怪我吗?”
顾洛,“同生共死,有难同当,一生足矣。”
寒宁突然笑了,“我这一生,唯一的幸运,便是遇到了你,只可惜,寒彻依旧逍遥自在!”
笑着笑着,她眼泪落了下来,这一切,曾经她暗地里用尽心思,想要顾洛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