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我就不难过了?你整体跟我闹是什么意思?是我动手杀了他?”
魏延冷笑,“你的好儿子不都是被你教导的吗?发生这种事,如果你有把他教导的跟新儿一样,他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死了,还是以那种凄惨的方式。
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儿子,魏延都想说骂一句畜生。
“魏延!你也是你儿子!还有你提那个贱种做什么?”梁琴不能提及的便是乔旧,尤其还是魏延叫得那么亲近。
昔日的鸳鸯成了一对怨偶。
梁琴突然一下看清了眼前这个她爱了四十年的男人,甚是悲愤!
“他也是我儿子。”魏延坚定不移,只要乔旧身体里还留着他的血,就是他的儿子。
梁琴回之冷笑:“你儿子?那也要看他认不认你!毕竟你可是毁了乔家一家,还有亲手将他送去了祭祀!”
那个“死牢”中经历的所有一切,可都不是简单的一个词——“儿子”就能打破的。
就凭他?
现在还想认回这个儿子?
做梦吧!
梁琴戳穿魏延的心中所想,他的脸色一度涨成猪肝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天疼爱。
“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就是我的儿子!”
就算他不认,他也是!
魏延心里清楚这个儿子……是不可能认他的,但对上梁琴自然嘴硬的很。
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生一个儿子。
连养,也成了问题。
魏氏破产前,他是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破产后,连养孩子的钱都没有。
魏延把每个点都扣得死死的,算计得刚刚好。
剩下的五十万,以往根本不够看只是一顿饭的钱,现在……
“魏延,你还真是不要脸。”
梁琴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得那么惨,就越发憎恶。
为什么,那个贱人的儿子还能好好的活着。
魏延眼眸里风云涌动,终于,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当初,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琴抗拒回答,她这些天心里一直都在害怕恐惧着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梦魇的时候每天都在说着这些话。
只是眼下看着这个爱了四十年,到现在……还有着迷恋的男人,她根本不会说。
如果说了,她很清楚自己的下场。
魏延,手段极狠,唯独只有在对待他认可范围里的人才会心慈手软,温柔相待,其他人,在魏延的眼里不过都一样。
以往梁琴爱极了他这一点,现在却无比恐惧。
如果说了,她最后一点在魏延这里的耐性温柔都没了。
不、她不能说!
坚决不能说。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除了我还有谁救过你?”
梁琴在装傻。
可相处了这么多年,魏延自然能明白她的一板一眼都是有情绪在的。
这个女人,在心虚。
非常心虚。
心虚中,还在害怕。
害怕被魏延知道真正的答案。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
梁琴根本不敢说。
魏延的狠,梁琴迷恋却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