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你只要考得好,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要送你去读大学!”
熊父咧着嘴傻笑道,看到儿子出息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是,小熊,不要担心钱的事。学费我和你爸,都给你准备好了,前几天,我和你爸把稻子卖了,卖了5000多。再加上这些年存了点钱,以后供养你上大学还是可以的。”
熊母也跟着开心的说道。
不过,熊耀花听了,心里却是无比难受,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他知道,这些年,家里为了供养自己上学,花了不少钱。
就连过年的时候,父母都舍不得买件新衣服,就算平时买衣服鞋,也是到集上,或是那种便宜的街边小店,随便买一件,能穿就好了。
“爸,稻子多少钱一斤卖的?现在贵吗?”
熊耀花背转身子,悄悄摸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故意岔开话题道。
“一块多,今年收的少了点,地里不少稻都被稻飞虱给祸害了。”
熊父洗好脸,坐了下来,一边喝着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五块的香烟,抽了起来。
“才一块多么。”
熊耀花有点失望,稻子卖的太便宜了。
照这样下去,种一季稻,除去人工,机油,化肥,农药什么的,一年到头,根本就赚不到多少钱!
“小熊啊,你要好好读书,争取上个好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不要像我跟你爸,只会种地卖苦力,没前途。”
“这地啊,以后可不能种了,辛苦一季,也挣不到多少钱,还累死人!”
熊母捶着自己的腰抱怨道,多年的辛苦劳作,她的腰已经很不好了,经常难受疼,尤其是栽秧割稻的时候,更加难受。
“嗯,我知道了。”
熊耀花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知怎地,熊耀花忽地想起这两句诗。
虽然现在农夫不至于饿死,却也依旧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日子过得艰辛。
而那些大官大富之家,还是一如往昔的歌舞升平,挥霍无度。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以前发生的,现在还在发生,几千年了,谁也改变不了。
花族,想要跳出所谓的历史周期律,怕是不可能了!
这时,常谕的电话来了,说已经联系好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晚上在城郊一个小酒馆喝酒吃饭。
熊耀花自然一口答应,和父母说了这事。
父母也只是让他别玩得太晚,早点回来。
很快,夕阳西下,熊耀花没让常谕来接自己,而是打了一辆车就去了小酒馆。
进了小酒馆,来到二楼包厢,熊耀花直接推门走进了203。
“呀,小熊来了。”
“这不是熊耀花嘛,我们学校的大帅哥。”
熊耀花推门走进房间,顿时,本来在房间里聊天的几个男女,都回头看了过来。
立马,一个个都欢喜的站了起来,打趣的欢迎起来。
熊耀花也是很开心,一一和这些分别已久的同学打招呼。
大家很久不见,格外亲切,聊起很多上学时候的欢乐时光。
“水鱼,怎么何妍没来?”
饭菜上桌,熊耀花忽地一扫几个人,常谕,罗大右,鲍小君,包施好,还有朱达长。
除去,方京这个老同学现在在春申帮自己打理生意,其余的好同学都来了。
唯独还缺一个要好的同学,何妍。
熊耀花记得着小妮子,以前就坐自己后面,两人经常斗嘴,打闹,何妍有时还在上课的时候,故意恶作剧踢自己的屁股。
想起那段时光,真是好玩又开心啊。
现在好朋友好同学都来了,就差了一个何妍,这让熊耀花很是失望,遗憾。
大家见熊耀花提起何妍,都是一怔,然后每一个人都不笑了,脸上现出伤感之色。
“怎么回事?何妍怎么了?难道她出事了?”
熊耀花心里猛然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顿时,一种极度担心害怕的心情,涌上熊耀花的心头,紧紧扼住他的心脏。
何妍莫非出事了?
不会死了吧?
千万别开这种玩笑啊,自己可不想老同学有个三长二短的。
这次自己回来,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带带以前的老同学。
有那个混的不好的,自己可以带他混,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毕竟,自己现在混好了,以前那些穷朋友,能帮的一定要帮一把。
不然还是好朋友吗?
还是好同学吗?
“苟富贵,毋相忘!”
像熊耀花他们这些草根出身的农村娃,一向都是讲义气的。
“小熊,你别急,何妍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常谕开口道。
“是啊,小熊,何妍她没事,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情。”
包施好接话道。
“什么事?她家里到底怎么了?”
熊耀花松了一口气道,知道何妍人没事,他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了。
“唉!”
鲍小君忽地叹了口气,道:“何妍家这一年可是过得很不好,她爸年初的时候,在工地干小工,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整个人被摔的不省人事,送去医院抢救,虽然命救了回来,可惜成了瘫痪,失去了劳动能力。”
“这次住院花了将近三十几万,工地老板耍无赖,就给了二万多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