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让双云偷偷去齐家走了一趟,翌日,齐老夫人便将陬月和九夏送到卫家,美曰其名是去盯着卫望泞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卫望泞看着陬月和九夏,“素秋和三冬呢?”
陬月说,“姑娘,红妆翠眉如今不能没有您的人,所以奴婢做主将素秋和三冬留下。”
这话没有说得太明显,陬月这是已经不信任宛娘了。
同样对卫望泞也有怀疑。
卫望泞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
“姑娘去过千金阁了吗?”陬月低声问,她知道卫望泞前阵子去闽南了,如果她真的完全承继娘娘所有遗留下来的东西,那她肯定知道千金阁的。
“去过了,见过木暖了。”卫望泞说,“有木暖帮镇国侯,我也放心些。”
看来木暖对卫望泞没有任何怀疑,如果怀疑的话,卫望泞不可能走得进千金阁的。
“姑娘,以后我们会保护您的。”陬月看了卫望泞一眼,她们的娘娘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如果卫望泞真的是娘娘留下的人……
那为了娘娘的遗志,她们都会保护她的。
卫望泞笑着点头,“上次在红妆翠眉,是你帮我对付张耀升的吧?”
“奴婢若是不出手,他会伤害您。”陬月认真地说。
“打得好,打得好。”卫望泞喜滋滋地说,“想揍他很久了。”
陬月看了卫望泞一眼,“以前娘娘让奴婢夜里找机会打他一顿。”
“那还不是被皇上叫人拦住了。”卫望泞没好气地道,不然张耀升哪还能得意到今日。
“姑娘连这件事也知道。”陬月诧异地问,这件事只有她和娘娘知道的。
“……”卫望泞在心里哎呀一声,说得太快了,忘记她不是齐意宁的身份,“听姐姐提过。”
娘娘以前对卫望泞到底是多信任,连这种事情都跟她提过。
“姑娘,姑娘,不好了!”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白芷惊恐的声音。
卫望泞微微蹙眉,白芷行事还算稳重,一般不会轻易大惊小怪的。
双云撩起帘子,正好看到白芷慌慌忙忙地跑过来。
“姑娘,那……那张家大少爷把你告进宫里了!”白芷叫道,“这可怎么办啊。”
“把我告进宫里?”卫望泞挑了挑眉,她料到张家肯定会去太后面前告她一状的,所并不觉得奇怪。
白芷说,“不是,张大少爷说是被打得……打得不能人道了,现在皇上派人查此案了。”
“……”那张耀升这么弱,居然能被吓得不能人道。
这就有点麻烦了。
“皇上派谁查这件事?”卫望泞问道。
“好像……好像是姓宋的,如今正在大厅见侯爷呢。”白芷说道。
卫望泞微微一愣,“宋?”
京兆府好像没有姓宋的大人吧。
“姑娘,侯爷让您去大厅。”白芷忧心忡忡地看着卫望泞,这可怎么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是那个张耀升先招惹的,不然她家姑娘哪里会动手。
“姑娘,奴婢陪您去。”陬月和九夏上前一步说道。
卫望泞笑了笑,“那就去见一见这位宋大人。”
外院的大厅,长远侯现在背脊还是虚汗,全朝廷都知道宋梓宏是最难搞的御史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连皇亲贵胄都是想参就参一本的,没有人愿意跟宋梓宏来往太多,怕一不小心就被发现错处告上皇上那里。
今日看到宋梓宏亲自上门,长远侯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被发现,在心里反省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
直到宋梓宏说出来意。
他是为了张家大少爷的事情来的。
长远侯还不知道这件事,听到宋梓宏一说,才脸色铁青地让人去将卫望泞叫过来。
“宋大人,这件事怕是有误会,我这个女儿没见过世面,胆子也小,绝对不敢在外面打架的,何况那还是张家的大少爷,你是知道的,张大少爷每次出门带的多少小厮护卫,怎么是一个小姑娘能接近的。”长远侯不相信卫望泞有那样的本事打了张耀升,都是京都城的人,平日谁不知道张耀升是什么人啊。
说实话,宋梓宏也不太相信一个小姑娘能把张耀升吓得不能人道。
但他刚从宋家出来,除了张耀升一口咬定是卫望泞先动手,其他小厮都说当日的情形,只说卫望泞很邪门,他们谁都无法靠近她,一靠近她就手脚麻痛,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莫非是扮猪吃老虎?
“侯爷,是不是误会,查清楚就知道了。”宋梓宏低声说。
以张耀升平日在京都城欺男霸女的德性,若真的不能人道反而是一件好事,但他既然奉命彻查这件事,自然就要有公允的态度。
长远侯呵斥一旁的下人,“快去把五姑娘叫过来。”
“父亲,我来了。”卫望泞娇娇弱弱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她踩着小碎步,神情怯弱地看向坐在客座的宋梓宏。
“……”心中咯噔了一声,原来所谓的宋大人就是宋梓宏啊。
他应该不会认出她吧!她上次还在酒楼把他给揍了一顿。
“你来得正好,快跟宋大人解释清楚,你没有打张家大少爷,那件事跟你没关系。”长远侯急忙叫道。
卫望泞上前几步,垂眸行了一礼,“见过宋大人。”
宋梓宏狐疑地打量着卫望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姑娘看起来有几分眼熟,而且……声音好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