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蒋星泽总看到爸爸总跟在妈妈身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挂在他妈妈身上,他当时还嗤之以鼻,长大后也时常嫌弃他的爸爸。
原来,喜欢一个人,总会想要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连离开一秒都觉得煎熬。
爸爸妈妈相处这么多年了,依然如胶似漆,他们偶尔小打小闹,从没有互相红过脸。
蒋星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他们那样几十年如一日,但是他会尽力向他们靠拢。
学着爱人,学着忍让。
他对于感情比较死心眼,既然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将来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他希望是穆嘉言,而不是别人。
穆嘉言轻声在厕所唤着蒋星泽,发现门后面没有动静,随即放下了心。
她就怕蒋星泽一直待着不走,让她尴尬。
起身冲了厕所,穆嘉言走出了洗手间。
蒋星泽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她,让穆嘉言一阵恶寒。
她有点接受不了如此多变的蒋星泽,撒娇的他看起来……
怎么说呢,让人忍不住想敲打他的脑袋。
穆嘉言正要说什么,被桌上手机的震动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到是护士长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护士长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害怕,像夺命call一样。
毕竟在科室的时候,谁要是被护长点名了,那个人离惩罚和扣除绩效点的距离也就不远了,往后的日子护士长会着重监视着,直到不再犯错。
穆嘉言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耳朵旁,听着护士长的声音。
蒋星泽看到她立刻变乖巧的样子,忍不住鄙视她。
护士长声音洪亮,言语清晰,笑着说道,“小穆,你在西远吧,方便来医院一趟吗?”
穆嘉言握紧了手机,心中七上八下的,她走到了阳台上,蹙眉说道,“我在,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穆嘉言一向善于把问题夸张到最大化,然后想象成最糟糕的局面。
她以为自己之前的工作被护士长发现了错误,打算让她去医院写报告承认错误,并且和病人家属道歉,以示态度。
穆嘉言一手拉着防盗窗晃悠着胳膊,一边听着护长的训话。
护士长否认道,“不是,之前的工作报告需要你过来签个字。”
穆嘉言松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好,那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护长再见。”
挂了电话,穆嘉言去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
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很明显坐着一个人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蒋星泽一早就想开口问她了,苦于没有机会。
穆嘉言想了想说道,“那个……我要去医院一趟,你要不在家待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看了眼手机,计算了一下大概的时间说道,“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蒋星泽站起身,没有听她后半句说了什么,爽快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穆嘉言抬头看着眼前的他,“其实就去医院签个字,马上就回来了。”
蒋星泽果断地摇头,“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穆嘉言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房间背上了小包,她调整了链条的长度,低头说道,“那走吧。”
蒋星泽早已整装待发,打开房门迎接穆嘉言。
穆嘉言脚步顿了顿,率先走了出去。
蒋星泽紧随其后关上了门。
两个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人民医院。
来到科室,蒋星泽被命令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
穆嘉言指了指电梯旁的座位,“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蒋星泽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穆嘉言没有反驳,着急地走进了护士站。
科室里的人好久都没有见穆嘉言了,往日在的时候不甚想念,今天一见到就热情的寒暄着,弄得穆嘉言怪不好意思。
她一路尴尬地笑着,艰难地来到了护士长办公室。
穆嘉言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推门走了进去。
好久没有来医院了,她忽然有点不适应这里的气氛。
穆嘉言战战兢兢地站着,护士长在低头办公。
等了半天也没见护士长说话,穆嘉言小心地开口,“护长?”
护士长拿着笔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她说道,“小穆,别愣着了,你先坐着,临时有点事情马上就好。”
穆嘉言扶着靠椅坐了下来,双手搭在膝盖处。
房间里静幽幽的,只有“窸窸窣窣”的写字声,还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护士长终于忙完了,她翻出了几个本子递给穆嘉言,双手交叉在桌前,看着她说道,“这几个地方需要你签字,其他护士们都签了。”
穆嘉言低头看了看,拿起一旁的笔挨个都填上了。
护士长一一检查了一遍,点点头,把本子都收了回去。
她说道,“小穆,看你状态比之前好些了,排班表出来下周就可以到医院报道了。”
穆嘉言低头微笑,两只手指扭捏在一起,犹豫地说道,“护长……我可能还需要延长假期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护士长听完这句话愣了,“小穆,你的意思是还要请假吗?”
穆嘉言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想对患者负责,但是现在的我可能还不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护士长坐直了身体,眼神犀利,严肃地说道,“小穆,科室也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你不上班的话,人手不够,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