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的时间时而短暂,时而漫长。
穆嘉言睡了一觉,精神振奋,没有丝毫困意。
在平板上看一部电影接着另一部电影。
蒋星泽由于赶作业饿,耗费了些许精力。
跟着穆嘉言刚看了一会儿电影,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刚开始还和她讨论着电影剧情,后来慢慢地说话声也低了下来,到最后便听不见了。
穆嘉言按了暂停键,歪头看向蒋星泽。
她微微一愣。
原来蒋星泽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他耳朵上的耳机。
蒋星泽被突然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她。
穆嘉言轻声说道,“你睡吧,没事。”
然后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穆嘉言帮他把毛毯往上拉了拉。
自己一个人盯着平板,看着电影。
当她正看得精彩瞬间出神,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
她小声惊呼了一声,立即转过头去。
蒋星泽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均匀,面容平静。
穆嘉言轻轻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蒋星泽的脑袋摆放在舒服的位置。
她也无心在看电影了,关了平板,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互相倚靠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云层中的白光通过窗户投射进来。
蒋星泽由于昨晚没有戴眼罩就睡了过去,所以第一个感受到了亮光的照射。
他微微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正要舒展身体,发现自己肩膀上有重物压着。
他轻轻放下自己的手臂,扭头看向穆嘉言。
她还在熟睡中。
看了看时间,快到目的地了。
他轻轻推着穆嘉言,撩起她的几缕头发,扯了扯。
穆嘉言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捉弄她,下意识地抬手拍打着眼前的烦人。
“白天了,我们快到了,别睡了。”
蒋星泽在她耳边呼唤道。
这个时候,空姐也适时地走了过来,提醒着航班上的每一位旅客。
大家陆续醒来。
穆嘉言也勉强睁开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轻柔,“快到了吗?”
蒋星泽指了指窗外,“你看下面。”
她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回头问道,“这个就是a国吗?”
蒋星泽点点头,微笑着回答,“嗯。”
飞机真是一个奇妙的工具,能带着人飞向大海的那头。
思念跨越千山万水来到大洋彼岸。
飞机承载的不仅是人,还有无数的情感。
穆嘉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建筑和风景,心中升起无数感慨。
大概这是蒋星泽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外用心地观察着。
蒋星泽捂着半张脸,尴尬地把她拉回了座位,“这会儿还什么都看不见,到了的时候有大把的时候可以欣赏。”
穆嘉言往前伸展了自己的双腿,蜷曲了一晚上,浑身都透露着不舒服。
她点点头,“好。”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中途也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两个人顺利地抵达了a国。
这边的天气较之国内有点凉爽,不是那么炎热。
穆嘉言下了飞机活动着自己的四肢。
睡了一晚的头发似乎有点油腻,头发乱七八糟地随风飞舞着。
蒋星泽在一旁则玉树临风,丝毫不见疲惫凌乱之感。
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穆嘉言看到洗手间的标志,小声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蒋星泽单手插兜,拎着小包反手搭在肩膀上,“不要乱跑,我在这里等你。”
他指了指脑袋上的洗手间标志。
穆嘉言第一次来a国,人生地不熟,他担心穆嘉言会不习惯。
由于这里是女洗手间,所以陆陆续续有进来出去的女性。
她们时不时看一眼蒋星泽,然后又疑惑地抬头望着门口的标志。
有的女生很大胆,上前索要蒋星泽的联系方式,用洗手间的纸巾还有自己的口红。
蒋星泽婉言拒绝了。
他低头看了看表,皱眉看着门口的行人。
穆嘉言也太慢了,他都等好长时间了。
再不来,别人都要误会他是个变态了。
盼星星盼月亮,穆嘉言终于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捏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
穆嘉言疑惑,“怎么了?”
蒋星泽咬咬后槽牙,平复着内心的不满,“去拿行李。”
穆嘉言也不敢多说什么,乖巧地“嗯”了一声。
毕竟这里是蒋星泽的地盘,她一个表现不好,说不定蒋星泽就把她赶走了。
所以穆嘉言在a国的这段时间,已经决定好要和蒋星泽和睦相处了。
他说一就是一,绝不提二。
蒋星泽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说着一连串流利的英文。
单词和句子结构太复杂,她没听懂几句。
只听懂了开头和结尾。
开头问好,结尾再见。
具体什么内容她不甚了解。
穆嘉言低头晃着小包,紧跟在他身后。
蒋星泽打完电话放回了兜里,回头摆摆手,“手给我。”
然后,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向出口走去。
他解释道,“有人在外面等我们,我们拿上行李先回住的地方,整顿好了再去吃饭。”
穆嘉言点点头。
虽然好奇,她也没有问出口。
“对了,星野琉光,叫他星野就好了,他是我在这里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