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洞啊”
葛捷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咱们给他加吧料,本来这回想让范家出点血的,看来这次要割肉了。”
“大少爷有新消息啊。”
锄药谄媚的几乎要流口水了,上回给对方消息,范家那打听消息的人给了他五个银币,他暗中扣下两个,这回少爷竟然说不要钱,那自己不是赚翻了。
葛捷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阴狠的说:“去告诉范家的人,那小子手上有一管箫,就是麻五的那管箫,人肯定是他杀的错不了。”
“啊。。。这是真的啊。”
“笨蛋,你管他真的假的,我听说麻五得到一管箫还炫耀了一段日子,孙老头说那小子在家经常吹箫,这不是对上了吗?”
锄药意外的看一眼自家主子,暗道好狠啊吗,这摆明了是诬陷,可还真是天衣无缝啊,麻福想报仇都快疯了,肯定不会去详查的,这是借刀杀人的伎俩错不了了。
一边想着,一边忙应着要出去,葛捷叫住他道:“还有,昨天老头说了一件事,那小子当初失魂落魄的回去,连药鼎都没带走,最近老头子联系了他,说是三天后他会来取,这是个截杀的机会,让麻福记着点。”
陈平安当初确实没带走药鼎,葛四长也没再用他的药鼎,一直封存着,陈平安是没心情去要,葛四长是羞于见他,这事就一直拖着。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听到陈平安成了灵纹师,葛四长想起这事,接着去联系他,想着是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陈平安现在根本无心去要药鼎,可既然人家上门来说了,想想几天后自己要去灵纹师工会交任务,顺便去一趟葛家拉回来也好,就答应了此事。
葛捷和锄药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次的栽赃陷害其实才是事实的真相,要是知道那两人是真的死在陈平安手里,他们要告密反倒是要想一想了。
这就是怕死的人的本质,对方看起来老实好欺负,他们就可着劲的欺负,如果对方是凶人他们反倒是害怕了。
黄云洞,位于长沙城城外三十里地的山中,那里群山连绵,虽不高地势却险要,占地几百里的群山没有荒兽存在,但凶兽和猛兽却是不缺。
因着靠近大城,这里一部分地区被灵纹法阵覆盖,算是比较安全的地区,一伙强盗就这样啸聚在这里,打家劫舍他们不会,但收取过路费,暗中充当打手杀手却是常有的事。
城中督卫队不会去城外找他们麻烦,大家族他们不敢惹也不会去剿灭他们,就这样城外成了他们的乐园。
今天麻福来了,一得到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城找上门来,心中怒火再也遏制不住,连范文举那边他都没汇报,直接出城找上黄云洞。
作为范家的管家,一辈子帮着自家主子打理家务,范家是商人,难免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他早就和黄云洞有过联系,因而找他们是轻车熟路的事。
“哈哈哈。。。麻管家来了,快上坐。。。好久没见您老出来了,最近身子骨可好。。。”
黄云洞洞主黄尔觉很客气,对于上门的主顾他一向是笑脸相迎的,在他看来自己也是在做生意,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
黄尔觉是灵海境的修士,并不是本地人,听说在家乡得罪了一个大家族,逃难逃到这里来,遇上几个到处流窜的小修士,合作干了些坏事后,索性留下来。
几十年来算是在长沙城外扎下根了,虽然不是高阶修士,但他知趣,从不去招惹强大的敌人,也不干那些太恶毒的事引起众怒,倒是让他成了气候。
大家族总有些龌龊事要处理,自己动手有时又要面子,找上别人代劳不过是花点银钱,又能留下好名声,何乐不为。
渐渐地他的身边聚集起一些人,大多是本地一些混不下去的,游手好闲的闲汉恶棍之类,人多了消息就灵通了,也更让他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一方地头蛇。
“黄洞主,老朽这次要麻烦你出手一次,价格按照惯例你看如何?”
麻福一脸的怒气上门来,这事他早就有耳闻,麻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若不是范家的家生子,恐怕也是到这里入伙的货色。
见他开口单刀直入的,他就明白这生意基本谈成了,哈哈笑着说:“麻管家这是什么话,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您说多少就是多少,只是这规矩还是要的,毕竟这不是黄某一个人的事,不然以您的面子,黄某白干一次也是没关系的。”
这话听着就让人受用,麻福脸上也露出笑容,忙不迭的客气道:“您客气,老朽懂得规矩,做生意嘛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应该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放在案几上推了过去,黄尔觉笑着拿起颠了颠笑道:“麻管家做事就是利索,您痛快黄某也不能小气,这几天就收拾了那小子去。”
麻福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笑呵呵的奉承道:“有黄洞主这句话,这事就妥了,不过有个消息要送给您啊。”
“哦。。。您说。”
“那小子后天会去葛家拿东西,平时他很少出门的,这是个好机会呀。”
黄尔觉莞尔而笑,不屑的笑道:“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孩等什么机会啊,直接到他家去,还不手到擒来,大街上要是招来督卫队更麻烦。”
麻福连连摇头,认真的叮了一句说:“不可大意啊,我们家老爷查过很久了,怀疑那小子家中有灵纹法阵,这才迟迟不敢动手,最好还是在街上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