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石奎越打越是生猛,半个时辰之后,李克敌都有些喘息,几次差点被石奎砸中。石奎竟然脸色都未变。
不能再拖下去了:“林瑞帮忙。”
林瑞也不耽搁,挥刀上前,二人前后夹击,石奎大锤分开左右,只见林瑞虚晃两招便移开身位,躲过石奎的大锤。
李克敌自他身后舞枪直刺,石奎回身磕开李克敌的长枪,还未来得及收招,林瑞又欺身上前一把长刀对着石奎当头砍下。
石奎来不及撤锤格挡,只得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姜易见石奎已落下风,眼见就要被二人擒住,忙为他求情道:“二位将军留手,此人是个莽汉,有些憨傻,我这便劝他回去。”说完转脸冲石奎喝道:“你个痴儿,还不快收手,回家去。”
“大人,那你……”石奎还在招架着
“我不会有事的,进了京,自然能与皇上分说清楚的。”
“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了你家里还有老母亲在等你。”
石奎终是记挂母亲,两手各执一锤抡起来,扫开李,林二人,上了马打马而去。
林瑞欲骑马追赶,被李克敌拦下:“这大黑牛有点意思,不用追了,以后有机会还想和他再切磋切磋。”
襄阳城位处汉水之滨,三面环水,一面靠山,为南北互通之要塞,交通便利,漕运兴盛。
姜家在此发展培植势力已有十数年,姜仲山长子姜肃便在襄阳任郡守一职。
这一日,郡守府内华灯璀璨,姜肃袒胸露乳的躺在胡床上,身侧美姬环卧,身前桌上摆放着珍馐美馔。
姜肃还不知姜仲山已死,不知姜瑜眼瞎出逃,更不知霍庭烨已在前来襄阳捉拿他的路上了。
“丽姬,再给本郡守跳支舞。”姜肃已经喝的三迷五道的,却还色兴未消。姜肃拍了拍身侧美姬的屁股,柔软弹滑爱,忍不住又捏了捏。
丽姬娇笑着,由着姜肃在自己身上又揉又捏,直到姜肃放开手,才扭着腰的走到堂中准备跳舞。
丽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段婀娜,体态柔美,时不时的回首媚眼如斯的看向姜肃。
姜肃被挑逗的欲火升腾,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起身下了胡床,肥胖的身躯一摇三晃的走入场中,也随丽姬扭动起来。
丽姬见姜肃过来,转身靠了过去,柔软的身体靠进姜肃怀里,姜肃环抱美人,“哈哈”大笑,一手扯下丽姬身上围裹的轻纱,随后将手伸进渎衣。
还未等姜肃有下一步动作,一守城军士前来通报军情:“报!大人,城西五里处有一队数百人骑兵正快马而来。”
姜肃被这一声通报坏了兴致,一脚踹在来人脸上:“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士兵被踹的就地滚了两滚,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姜肃怒火未消,将丽姬推到一边,坐回胡床,问道:“可有旗帜?衣甲可能看的出是什么人?”
还未等回答,又一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报!西门有一队镇北军骑兵快要入城了。”
姜肃一听是镇北军,虽有些疑惑镇北军往他这里来做什么,却也没多想,只要不是流寇悍匪来攻城略地便是无事了。
姜肃虽荒淫,还是知道室友轻重缓急,不管镇北军来襄阳做什么,他这个襄阳郡守总是要露面的,便吩咐侍俾给他更衣。
姜肃刚穿戴整齐,管家跑了过来:“大人,大人,不好了!那镇北军围了郡守府,直让您出去领罪。”
姜肃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冒了上来:“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襄阳郡是谁的地方!召集府兵,派人去通知襄阳守军前来支援。”
姜肃提了自己宽刀,带人立于大门前,喝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我襄阳闹事!”
霍庭烨一路快马加鞭,第二日便到了襄阳,入城时有皇上亲赐的通关令牌,未受阻拦便径直来到郡守府衙。
霍庭烨见姜肃这般行状,从怀里拿出令牌道:“奉皇上口谕,缉拿叛国罪臣姜肃,襄阳守军不得阻拦。”
两个镇北军士兵上前,试图扣住姜肃。
姜肃哪能束手就擒,一边挥起手中的刀,一边大声喝骂:“去你奶奶的腿!老子在襄阳好好的,什么时候叛国通敌了!我看谁敢上前?来人,阶下之人乃山匪所扮,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
姜肃身边的府兵却没一个动手的,镇北军刚围府时,已经出示过令牌。这姜肃平日骄纵跋扈,yín_luàn奢靡,对待手下非打即骂,被他看上的女子,不管什么身份,他都要想办法把人弄进郡守府。曾有一府兵讨了个美貌小媳妇,来郡守府给送东西时被姜肃看上,竟直接将人抢进府。那女子性情刚烈,被奸污以后以头撞柱而亡,那府兵也是有血性之人,拿着军刀闯入郡守府后院,被姜肃下令捉住乱刀砍死。刚才镇北军将军说了,姜肃叛国通敌,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大家本就对姜肃敢怒不敢言,如今他要倒霉了,谁还会帮他?
姜肃将刀舞的密不透风,普通士兵一时奈他不何。霍庭烨拿起双锏,从马上跳了下来,此锏为阴阳子母锏,一长一短,以短锏为守,长锏为攻。
只听“铛”的一声,霍庭烨用短锏缠住姜肃的刀,长锏随后抽了过去,正抽在姜肃胸口处。
“哇!”姜肃只穿了布衣,不曾着甲,被抽的一口血吐出来,手中的刀也拿不稳了,咣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