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她是谁?
轮椅男大脑宕机,目光僵硬地落在言一色脸上,眉毛、眼睛、鼻子……
他瞳孔倏而紧缩,这不是他在密室初见她的那张脸,心底巨大的恐慌升起,惊惧大喝,“你不是赵侧妃!你倒底是谁?”
她到底是谁?还用说吗?
名剑的脸色一片灰败,手脚冰凉,完了,主子完了,他们完了,红尘山庄也完了。
“言妃,你心心念念要算计的言妃。”
轮椅男顿觉五雷轰顶,脑中空白,失了神智,发疯般怒喊,“不可能!你骗我!你不是言妃,言妃已经被我的人折磨坏了,你绝不是言妃!”
三个身怀秘技的男人低头不语,他们没见过言妃也没见过赵侧妃,但看眼下这情况,也明白被他们玩弄的人不是言妃,心中万分庆幸!今日他们只怕难逃一死,但既然没有伤到暴君在意的言妃,哪怕是死,也能求个痛快死******椅男还在不甘心地吼叫,样子疯疯癫癫,“不对,你为什么没事?你吸入了红尘山庄秘传的毒香,没有解药,你怎么可能醒,还站的起来!你就是在骗我!你不是方才掉入密室的另一个人,你不是赵风铃,也不是言妃……”
轮椅男激动地指向被粱木埋了的对面空间,“真正的言妃还在里头的床上,你只是个没有吸入过毒香,突然冒出来的人!”
名剑等人苦笑,他们虽然也不懂,为什么言一色吸入毒香毫发无损,但这点不重要,既然被暴君迟聿堵在了这里,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绝无更改。
“名剑,你去,把言妃带出来!”
名剑一愣,视线对上轮椅男血红的眼睛,如他所愿,将赵风铃扒了出来,扔到他面前,残忍打破他的臆想,“主子,你看清楚了,她真是赵侧妃,你见过的赵侧妃。”
轮椅男目光定在赵风铃脸上,她五官清晰,脸上还带着激情未退的红润……
她,竟然是赵侧妃!怎么可能!
轮椅男目眦欲裂,眼前阵阵晕眩……南易打断了他的双腿,他恨南易,但更恨杀了神医白老头的迟聿,在上次刺杀南易不成后,他一直藏在京城等待下次机会,但南易竟主动找上他,提了今日的计划,若成功,对他们皆有好处,先弄死迟聿,他们的恩怨另算。
他没有想多久就答应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南易都清楚,凭他们一方的人马伤不了迟聿分毫,两人合作,这个计划就是个机会。
但,这明明就是稳操胜券的事,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他不信,不信……
“不——”
轮椅男两手抓着头,狂躁地吼叫。
迟聿负手待在言一色身边,冷傲的眸光向下一压,唇轻动,两个字飘出,“聒噪。”
大手一抬,在言一色发髻上一拂,一枚玉兔银簪嗖地射出,轨迹笔直如光,肉眼难见,瞬间穿破轮椅男的喉咙!
他吼声戛然而止,鲜血自脖颈上流出,死地无声无息。
言一色没有看他的死相,转身向外走,朝迟聿摆摆手,笑眼弯弯,如珠玉生光,丝毫不受死人所扰,“我去找我的人,祝陛下杀的尽兴。”
迟聿深深看她一眼,最终未语,任由她离去。
墨黑软剑握在手中,目光漠然,慵懒抬起……
“陛下!”
南易从天而降,第一眼就看见死了的轮椅男,心中一紧,不知他死前,有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微臣在街上遇到了陛下车驾,听墨书姑娘说您来了凝香斋,这里发生了何事?”
迟聿手指轻抬,点了点剑身,暗红冷冽的眼,神秘诡谲,他意味不明浅笑,幽冷若鬼火,“钰王来得好,这里可是有你的人。”
有他的人?难道迟聿发现此事与他有关了。
南易面不改色,手指悄然攥紧,眼睛忽地瞄到趴在地上裹着红纱的女子,故作一愣,闪身移了过去,看清竟然是赵风铃,她脖子、肩膀上的痕迹……
南易眼里划过冷光,看来没成功,中招的人换成了赵风铃,言轻,是你做的?你如何做到的?
他心湖骤起阵阵涟漪,微微转头,好似才看见赵风铃不远处的轮椅男,站起身,肃容看向迟聿,“陛下,她的确是微臣内眷,但微臣甚少过问内宅之事,不知她外出,更不知她来了此处,坐轮椅的是红尘山庄如今的庄主,他们为何会出现在一处?”
迟聿一脸冷戾,懒得解释,“想知道,问她,让开,孤把这几个杂碎剁了。”
南易抱起赵风铃避开,想起她被几个男人……脸黑心烦,恨不能将她抛尸荒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陛下!奴婢来了!”
墨书驾着马车一路疾奔,马车还没停下,手中抓着宝剑,腾空跃起,隔着一丈距离落在迟聿对面,单膝一跪,“陛下,这几个东西何德何能让您亲自动手,奴婢来!”
迟聿收起自己的软剑,没什么表情,手朝墨书一伸。
墨书失望地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道,“陛下,那三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先别杀。”
她说完,抬手将宝剑拍出,迟聿握了剑柄,抽出锋利轻薄的剑身,无人看见他如何出手,只觉刺眼剑光飞过,回过神,五个人被一剑穿在了一起。
南易心惊之下又冒出几分嫉妒,迟聿的武学造诣,他望尘莫及。
流思和芳心从马车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才走过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吓得险些摔倒。
墨书上前查看,发现只有名剑和黑衣男是穿心而过,而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