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序和言辞的修为,跟南泽与慕子今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是被碾压的存在,根本躲不开他们二人的暗器和扇子!
一直跟随言序身边保护的白袍,虽然能挡下针对他们的攻击,却被南泽手下的一个傀儡缠住了。
南泽和慕子今对自己这次出手志在必得,但让二人没想到的是,言一色赶过去保护言序和言辞的速度,竟比他们早一步出手的暗器和扇子都要快!
言一色打落了两人针对言序和言辞的攻击,言序顺利杀死了言治!
天地万物跟雨夜里的人,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忽然变小,很快,变成淅淅沥沥的雨点,再一眨眼,暴雨停了。
没了雨幕的遮挡,飞骋院中的情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已经死去的言治身边,站着杀了他的言序,言辞已经收了攻势,立在他脚边,言一色背对着他们二人,也背对着她的便宜爹言治。
方才言序之所以抢在言辞前面杀言治,是为了不让他承受亲手弑父的心理负担,言治虽然只是他的义父,但到底对他到底有大恩,也有情分在。
更何况,言辞的仇人是言语,言治当初也不过被她蒙蔽了而已,只是言治在得知真相后,依然维护言语,而且因为种种因素造就的不同立场,两人不得不处在敌对面,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辞有杀死言治的绝对理由,也已经狠下心且做好背负弑亲之罪的准备,但到底父子一场,言治死了也就死了,活着的言辞,却会留下一块心病。
所以言序代替他杀了言治,倒不是出于为他着想的好心,不过是想让他没有心无旁骛带领言家军,另外,此事传出去后,也免于被世人抓住弑父的点诟病。
言一色没有看死去的言治任何一眼,就让脑海中永远是他威严高傲的大将军样子,也算在自己这里,给他留了一份体面。
言治之于她只是个陌生人,对于他的死,做不出虚伪的悲伤。
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容易被心思多的人怀疑。
言序派出去的山凉和白袍护卫,有人伤,无人亡,在言治死后,渐渐聚拢到他身边,苏玦退到了言一色旁边。
而南泽叫出来的几个傀儡也没有灭亡,退回了他四周。
南泽、慕子今不敢置信一切结束得如此仓促,言一色的身法快到超出他们的认知,怀疑她根本不是人!
隐藏在暗处的沃野,之前一直盯着言治和言辞的战况,看到言治危在旦夕,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眼睁睁看着言治被言序杀死了!
沃野有片刻六神无主,但很快,他火速转身离开,去见了言语。
言一色的视线扫过南泽和慕子今,面无表情,清透的双眸黑白分明,浸染了夜雨的凉意和水汽,唇角勾着弧度,似笑非笑,“胜负已分……但你们若还想继续,我奉陪到底!”
南泽和慕子今对视了一眼,凭借多年来打交道的默契,不必说话,已共同将今夜杀言辞的目的,变更为试探言一色的实力!
两人一人手握扇子,一人拿起长剑,联手朝言一色攻去!
言一色笑了笑,不以为意,坦然迎上两人。
……
另一边,无名、无隐,纠缠着迟聿和墨书,一路追到大将军府。
迟聿身法最快,在一行人的最前面,进入飞骋院后,一眼就看到打在一起的言一色三人,血红的凤眸一眯,血腥煞气迸射而出,细看之下,他眼底深处,竟闪动着耀眼的银色光泽!
南泽和慕子今察觉到危险,不用看,仅凭霸道恐怖的气息,就知是迟聿,两人霎时放弃跟言一色交手的念头,闪身拉开距离。
言一色没什么战意,这两人不打了,她也不会追着他们打,眼前一暗,迟聿出现在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无名、无隐和墨书赶到,看了一眼院中情形,各回各的阵营。
迟聿正满足地搂着他的爱妃,墨书傻了才会凑过去破坏气氛,所以他的身影落在了苏玦身边,然后一扫言序和言辞,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言治。
他脸上浮现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苏玦的肩膀,“干得漂亮!”
言治死了,墨书自然高兴,相对的,才了解到具体情况的无名,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至于无隐,格外地胜不骄败不馁,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一张妖态横生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南泽死死盯着迟聿和言一色这对璧人,阴森的目光变幻莫测,少顷,转身,一甩袖,“走!”
无名皱起眉,显然不想就这么走,而是打算合他们几人之力,杀了言辞!
慕子今经过他身边时,清明的眼眸如水,因笑泛起涟漪,语气轻飘飘道,“言妃娘娘的实力媲美陛下,他们两人同时在场,就你我今夜的准备,基本不可能杀的了言辞……不若寻下一次机会。”
就算能杀的了,也必定代价惨重,比如他们几个里谁把命交待在此处这种。
无名震惊不已,看了看南泽和慕子今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被迟聿抱在怀里的言一色,琢磨着慕子今的话,心中一阵烦乱,脸色扭曲一阵,叫上无隐,也走了。
言一色被迟聿抱得快不能呼吸了,好不容易挣脱开,抬起头来一看,果然南泽一行人都不见了。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都很识时务嘛,是做大事的人。
言一色抬头看向迟聿,淡问道,“言大将军死了,只不过是给言辞创造了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