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冀城
“广魏郡顺势夺之,安定郡破也,各城皆取!”
“南安郡也破,已劝降魏官。”
士兵正报此前的状况,史越听了并不怎么高兴,反而觉得麻烦。
“糟了,好像错了!”猛得一拍脑门,此时才意识不该攻另外三郡。攻了南安郡和安定郡,总要派兵去守吧?这就直接把兵力给分散了。
南安郡西边是陇西郡和凉州之地,安定郡东是曹魏雍州半地,现在面临的情势是左右有敌。由于多攻了几地,战线被拉长,一旦分军出,两边必定不能相互支援为助。
曹真必定从东来,都时会联络凉州之兵,来攻吾等。很可能刚攻下的城郡又被夺回。若是这般,无故损兵,不利于军。
此时廖化入内,一脸喜意,“大将军,丞相那边新报!”
“报什么?”史越问道,正复杂着呢?又来干嘛?
“江夏郡已破,荆州已全是吾国之境!”
“这样啊。”史越淡言,一点不意外。他都亲自出马了,夺取荆州有什么难的?
“还有,丞相已经回成都了。”廖化又言。
“什么!他回去了!”史越一惊,对哦,此战他出去是取荆州而已。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不可能,我的任务是攻凉州,虽说凉州拿不下也没关系。但是现在新郡刚取,曹真将至,怎么可能回去,回去也要跑回来。只有稳定这边局势,才有可能回成都。
史越思索着,是该喊那人来了,“与书阳平关,令马超来此。”
雍州东
曹真大军正赶往被夺之郡去。大军行往之路,极为不顺。雍州一带地势就是如此,一般将领根本无法行军作战。
正前方,一斥候快马而来。“报!”
曹真身旁一肥胖的年轻将军,快马上前,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目瞪惊之。
“父亲!来报,安定郡被夺。”至曹真面前回报,此人是曹真之子曹爽,深得曹叡喜爱,如今和父同征。
曹真听之,神色更忧,“与书一封往凉州,让凉州刺史张既调兵从陇西攻潘凤。”
“是!”使者得书立即出发。
“继续进发。”曹真又言。
曹爽问:“父亲,吾等此番大势军去,会不会受袭?我闻潘凤此人多谋多策。”
“不会,潘凤要防东西之扰,占据多城,只能先守,以整军势。不过潘凤这人深谋古怪,吾曾战过他,此人表里不一,难测其心。根本看不透也。”曹真回他。
接着有说道:“此番带你,汝需尽学,成吾心愿。如今司马懿已手有兵权,曹之势将有变,吾大魏的兵权,既然落到了外姓人之手!可悲。”
曹爽肃声:“父亲放心,等吾学成,成父亲这般,定请谏陛下,从司马懿手中拿回兵权!”
曹真很满意的点头,“恩,陛下自小和你相识,你等关系匪浅,你若真成将才,陛下必会同之。”
益州,成都
“学宫?这是何?”诸葛亮回成都之后,整顿内事,发现一件异事。
“这是陛下亲设的,不过不是一般教学之地。”郭攸之说道,郭攸之南阳人也,孔明特留于刘禅身边服侍,以便洞察宫中之事。
“吾自处内事以来,兴教办学,从未懈怠。陛下为何多此一举。这和吾所办有何不同?”孔明冷言问道。
郭攸之直言:“此学宫怪异,什么都教,陛下从益州各地,召集各行各业为师,学宫内星象、地理、工匠、军法、占卜鬼神等等。”
郭攸之叹声,“杂七杂八,何用之有?”
孔明低眉一皱,“陛下突然如此?定是听信他人之言?宫中之事到底如何?细说于我。”
郭攸之:“对了黄皓!宦官黄皓深得陛下信任,此人善于玩乐,信鬼神之说,整日在陛下面前谗言。定是此人,所以陛下才做此事。”
孔明目露杀意:“奸巧专恣,将败国家。”
次日
孔明联合蒋琬、费祎等臣,数落黄皓之罪,上书杀之,以儆效尤。
刘禅从之,令人把黄皓杀了。
至于学宫,郭攸之问,“这学宫该如何办?”
孔明淡言:“此学宫乃陛下亲设,吾国之民尽知。此乃表明陛下对人才兴学的态度。若是停之,恐受百姓非议。在言学宫之学,大多都无错。把鬼神占卜之学,给剔除了,一切如旧。”
学宫保留之事,已被刘禅知。
刘禅轻叹一声,“留此不易啊。若不借黄皓人头,转移相父注意,恐皆不存矣。”
宦官之祸,黄皓之奸,刘禅早知。刘禅故意宠幸信鬼神的黄皓,然后办此学宫,让相父以为是黄皓所为。借相父之手,杀黄皓,留学宫。
此后学宫为刘禅亲统,为他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后世变革的人才,对抗天下士家族的斗士。
司州,一处府邸
月挂树梢时,一车马停于此。
一身形矫健的男子从上下,一身黑袍,不辩面目。从身姿看,隐约能感受到此人形貌伟丽。
“大人,里面走。”门外下人说道。
此人跟随下人入,进了密室门口。
刚开门就看见里面熟悉的面孔,在左右前的两位公子,司马师、司马昭。
“色鬼,来了?还以为你死了。”坐在桌上郭淮说道。
此人脱下黑袍,看了看周遭,果真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在场无一人可比。
“张既没来,还活着吗?”目光看向贾逵去,“陌生面孔,怎么称呼,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