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棋的事情发酵得非常快,自然很快也传到了苗厉云的耳中,苗厉云得知此事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哈哈大笑,这让邢文亮频频皱眉,他眸光淡淡地扫了苗厉云一眼,而后没好气道,“这盆脏水就这么泼到你头上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如今死的不是阿猫阿狗,那可是殷棋,殷家家主啊,我说你能不能稍微上点心?”
邢文亮是真的有些佩服苗厉云,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笑,要知道这次的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局,一个特意针对苗厉云的局,尤其是此局可是明目张胆地针对,邢文亮脑海里虽然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但却因为毫无证据,所以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再加上,既然这个局能如此直白地扣再苗厉云头上,就证明那人显然是有恃无恐,而且就是故意要挑衅苗厉云,更甚者是想要对付整个濉河集团。
那么事情就不单单只是个人恩怨了,恐怕还要上升另一个层次,一想到这里,邢文亮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在邢文亮心有惴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苗厉云的低沉话语,“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又担心什么呢?”
苗厉云这话一出,邢文亮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微微挑眉道,“看你这意思,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了,嗯?”
虽说这是疑问句,但邢文亮说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毕竟他跟苗厉云认识多年,对苗厉云的个性还是有所了解的,苗厉云从来都不会任由他人欺辱,而且苗厉云向来都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就算他人挑衅,苗厉云也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替自己找回场子,所以这次既然有人敢阴苗厉云,恐怕苗厉云也不会不予反击。
一想到这里,邢文亮那颗高悬的心也跟着松懈了不少,他目光幽幽地看着苗厉云,显然还在等苗厉云回答他的问题,苗厉云自然不会刻意隐瞒邢文亮,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黑眸更是闪烁着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很快,苗厉云就如此跟邢文亮解释道,“早在北宫承德出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下一个肯定要轮到殷棋了,只不过我原本以为殷棋至少还能熬过十五,却没想到那人如此迫不及待,居然连基本的规矩都不守了,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如今陷入泥沼的是我跟濉河集团,但实际上此事对于我们的影响力根本就微不足道,唯一令人生厌的地方就是眼下我自然而然都成为了众矢之的,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太舒服,毕竟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头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濉河集团自然也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但那人布下这样的局,其目的并不是想对付我,而是想要借用我们声东击西罢了,也就是说当舆论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的时候,那人可以安安心心地处理下一件事情,我们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足以让所有人注意的幌子罢了,这件事情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而表面的东西永远不是真相,而是迷惑外人的烟雾弹罢了……”
说到这里,苗厉云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神色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担忧,毕竟苗厉云心里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就没有那么多的担心,因他知道自己只是被那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但却未必会影响什么,只不过就算是这样,苗厉云心里也很不舒坦,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利用旁人,鲜少有旁人利用他的事情发生,可现在事情却变得不太一样了,苗厉云从来都不会让别人将他当做免费的跳板,那么这一次他同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苗厉云不是没有察觉到拱北局势的暗潮汹涌,但他以为所有的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并没有提前部署什么,但这一次苗厉云却发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而且他自己还深受其害,一想到这里,苗厉云心情也有些不爽,毕竟这意味着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利的。
尽管苗厉云知道他能够成功化解这次的危机,但因局势出现了跟他预期不同的变化,这也让他心里有些挫败,毕竟苗厉云还没有翻过船,但这次却还是被人当枪使,苗厉云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一向都是一个高傲且骄傲的人,但殷棋的事情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苗厉云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耳边再度响起邢文亮那满是疑惑的嗓音,邢文亮鹰隼如炬地盯着苗厉云,而后如此追问起苗厉云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将整个六大家族都一次性收拾干净,所以连殷棋都不能放过?但这是不是有些……牵强?毕竟殷棋从一开始就是独立于六大家族之外的,自从榆林山道,舒彦霖死后,后面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了,而冷拓斋,范久晗,南齐靖烨,北宫承德,阎凤鸣不都……”
说到这里,邢文亮突然停顿了下来,黑眸闪烁着锐利的寒芒,他表情也显得有些古怪,邢文亮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苗厉云,后者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却没有出言附和的意思,邢文亮心头一凛,他突然想起了某件旧事,虽说邢文亮大概了解了苗厉云的想法,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邢文亮脸色难看地打量着苗厉云,而后再度质疑道,“难道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那人的复仇吗?可这样的范围是不是忒广了些?再说殷棋其实也没有得罪过那人啊,更甚者殷家还帮过那人的忙,如今展开这种毫无差别的攻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