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别太着急。”苏柔道:“卫灵桃确实是个能够善于伪装的主儿。这到了欢明宫中,她每日除了吃便是睡,闲暇时养养花,看起来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偏偏,这极大的秘密是隐藏在不在乎之下的。”
“哦?”沐隐挑眉:“看来柔儿还真的是发现了什么了?”
苏柔点点头:“卫灵桃在培育一种茗儿‘婪心’的奇花。”
……
第二日,沐隐便匆匆赶到了温尚书府中的密室,去寻意古和蓝念二人。
二者听到了‘婪心’花的名字,不觉大惊,其言语正与昨夜苏柔的一般无二。
婪心之花,媚神媚心,杀人不见骨血,可比过罗刹。然其却忠于一主。
沐隐蹙眉,神情焦灼的望着蓝念和意古:“那两位先生可有什么好法子让这盆奇花能够易主?”
“方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比较伤人。”
“但无妨。”
“‘婪心’之花本性贪婪,忠心于不忠心都只看想做他主人之饶诚意了。王爷,如若你想让‘婪心’花易主,只要您好生喂养它即可。”
沐隐心中已有成算,大笑着离开。
于是就在沐隐离开温尚书府的第二日,卫灵桃辛辛苦苦培育的‘婪心’花忽然不见,对于卫灵桃来,拯救沐风唯一的信念也被掐断,一时间,她难掩心中愁苦,哭哭笑笑,不似常人,苏柔和流眉忧心如焚,生怕卫灵桃会做出什么傻事,只得常伴在卫灵桃的左右。
苏柔知道卫灵桃丢失的花的重要性,流眉却不知晓,于是苏柔便匆忙的唤人去寻,偏巧在流眉的房中发现了培育‘婪心’花的细碎土壤,这时欢明王府中其他的丫环才道:
“怪不得流眉那日慌慌张张的裹着什么东西就跑到房里去了,却未曾想过是主子的花儿丢了。许是流眉毛手毛脚的打算了主子的爱花却又害怕责罚便匆匆将花给处理了。”
“卫姑娘,奴婢昨日是打碎了一盆花,可是……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您最喜欢的。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奴婢也经常打碎东西,您也跟奴婢过这样的事不用向您报备,所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流眉,已经出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你让我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那盆花对于姑娘来……”
“苏柔,不必与她多。”卫灵桃急切的打断了苏柔的话,旋即冰凉的眸光洒在了流眉的脸上。卫灵桃蹙眉,似有不忍:“流眉,从今日起,你我之间的主仆情分,朋友情份便彻底断掉了。”
“卫姑娘……”
“念及你是沐风哥哥身边的旧人,我不会为难你。我会派人将你送出宫去,以后,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卫姑娘……”
“你若是再多一句话,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收回我的决定!”卫灵桃忽然抬高了嗓音,情绪激动,她蹙眉望着流眉,眉宇间隐忍着愤怒与不忍,眸子里也有泪光闪烁,良久,她才轻启嘴唇:“为什么……流眉……为什么是你……”
话还未完,卫灵桃忽然吐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流眉见状,自然是焦急万分,然而苏柔却匆忙推开了她,不让她向前。紧接着,苏柔又赶忙吩咐了两三侍卫将流眉拖走,丝毫不理会她的哭喊。
做完这一切,苏柔忽然长吁了一口气,嘴角竟然浮上了一抹笑容。
卫灵桃这一昏迷就是两三日。
时翎一直守在卫灵桃的身旁,也没有心思,于是苏柔便更加放心大胆的去三皇宫了。
沐隐将‘婪心’花培育的很成功,而他听闻了卫灵桃昏迷不醒的消息更是大笑连连,一个劲的感叹着上相助。
苏柔却仍有些担忧,生怕‘婪心’花事情败露,毕竟,谋害君王,可是死罪。
然而此时的沐隐已经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他道:“此次机会来之不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溜走。”
“你以为除去太子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你该明白,除去沐风是主要的,可除去沐沉樟才是我最想要的。”
“皇权就在眼前,你让我如何不心动?此刻我隐忍了除去了沐风,那么以后沐沉樟就一定会将皇位传给我吗?不会的,还有时翎在我的头上压着呢。所以,我何不趁此机会,除去沐沉樟,谋得皇位。那位西都摄政王凭借此花谋得了皇位,并且来的名正言顺,为何我就不可以呢?”
“苏柔,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娘亲是被谁害死的了吗?”
苏柔一怔,旋即望着沐隐,颇为坚定的道:“哥哥,我支持你。”
沐隐很是满意。
“那么,现在可还需要我做什么?”
“当然需要你了。”沐隐静静的望着苏柔,浅笑:“我知道卫灵桃病了,时翎很是关心,除了他自己不让其他人靠近卫灵桃半步。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守在欢明宫中,时刻关注着卫灵桃房中的动静即可。至于她的生死,如何处置就看你的了。”
沐隐一边着一边将一白色瓷瓶递到了苏柔的手中:“卫灵桃那臭丫头实在是有意思,如若不是因为时翎,我倒愿意和她斗斗法再捉弄捉弄她。只可惜,只要她存在,时翎的心便只能留在欢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