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高个眼镜男见到“二毛”的时候,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想逃。
显然,褚卫红也是知道这个二毛的了。
二毛离开二中三年了,但是“威名”依然还在二中盘旋着,并不断的“进化”、“神化”、“恶化”着。
可恶的是,这个二毛和楚天浩、三毛不同的是,他直到现在还常常去二中显摆,并物色“目标”。
每次去,二毛都如同教父莅临,并无一是空手而归。
这个褚卫红,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学生娃,不然,二毛早就发现了她。
二毛显然是亟不可待了,更是后悔这么晚才发现这个“尤物”了。
像是二毛这样的人,在于褚卫红那身边推着自行车的高个眼镜男,是一眼就不敢再忘了的主。
“二毛”二毛喊住了褚卫红后,褚卫红求助的眼神,便看向了眼镜男。
二毛笑眯眯的对褚卫红道:“你朋友让我喊你,有事说。”
说着,二毛回头指了指那边站着的许歌。
许歌早就想跑了,却迈不动腿了。
眼镜男见二毛只是找褚卫红,立刻道:“卫红,你有事,那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他便一蹬自行车,哧溜的去了。
二毛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他不由分说,拉着褚卫红便往润丰宾馆这边过来,口中道:“你朋友找你说个事,许歌,你们应该认识吧。”
怎么会不认识呢。
褚卫红知道,许歌,初中三年,暗恋了自己三年,却始终没有敢表白。那时,褚卫红似乎赌气似的,一口气在初中谈了三场精神上的恋爱。
直到现如今,许歌想来,难不成褚卫红当时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现在,这个重逢,多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二毛把褚卫红给拉到许歌跟前,道:“许歌,你们认识吧?”
褚卫红的眼光,终于对视上了许歌,而那目光里,却只有无助和求助。
不等许歌说什么,二毛一把拉住褚卫红的胳膊,就往润丰宾馆里拉,道:“走,咱们上去找个房间慢慢聊,许歌,你们也过来吧。”
二毛虽然让许歌也过去,但是三毛站在许歌身前,阻住了许歌的路。
直到二毛拉着褚卫红上了润丰宾馆的楼梯,褚卫红心中震撼而羞愧难当。
“二毛办事,走,兄弟,陪哥哥喝两杯去。”三毛搂着许歌的肩膀道。
“可五哥不是让我们也过去嘛?”许歌这是明显的故意推脱了。
三毛笑道:“去你丫的巴子,你傻啊。你现在敢过去?二毛不活吃了你!别自找没趣啊,走,陪哥哥喝酒去。”
许歌:“我没钱。”
三毛:“操!怎么嫌我钱少怎么滴?”
许歌:“不是,那五哥呢?不如喊上五哥咱们一起?”
“啪!”清脆的一耳光。
三毛:“你个****地,还怜香惜玉了?怎么,怕二毛对那什么红的动粗?”
看着三毛逼刚要开口,三毛嘿嘿笑道:“那是肯定的!你那小情今晚是免不了一劫了。放心,二毛不是那种长情的人,让你五哥今晚尽兴一番,以后就没事了。你的,还是你的……对了,那丫头好像有男朋友吧,那个戴眼镜识相跑开的?走吧,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操哪门子心!”
许歌被逼无奈的跟着三毛去喝酒了。
路边摊,三毛自顾的越喝越来劲了。
许歌哪有心思喝酒,三毛也不管,反正有人陪着,喝就是了。
三毛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水,道:“小兄弟,许歌,你可别犯傻,二毛什么脾性,你不知道,我可知道,他丫了个巴子的,色性起来,天都敢捅个窟窿。我拉你过来,可是救你一条小命。”
三毛以为许歌还不明白,继续道:“你那时候要是敢跟过去,你今晚就别想走出润丰宾馆!不是,是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润丰宾馆了!二毛非弄死你为止。”
许歌知道他们这几个人的凶残。楚天浩在溜冰场对那么狠的角色人物金守余,下手都不留一点余地,许歌算是见识到了。
许歌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混子,他们可都是“黑色”的。
许歌心中如万只蚂蚁在心尖上爬着,熬着。
雨又下了起来。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三毛喝的也差不多了,道:“走吧。回去看看二毛,别真给人家丫头给弄死了。现在多事之秋,不能让二毛出事。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许歌真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只听三毛说回去,便立刻起身。
三毛这一路走的不算慢了,但是许歌觉得,十年都快走过去了。
……
刚到润丰宾馆楼下,便见二毛已然在那里整理着裤子,似乎二毛刚刚在润丰宾馆楼下的电线杆下撒了一泡尿。
“****的!你怎么出来了!”三毛借着酒劲道。
二毛:“去年妈妈的!大哥要走。马上就下来。”
三毛:“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二毛:“金守余那边夜里有动作,咱们暂时躲躲。”
三毛:“操!怕他?喊上兄弟们,干!”
“不是怕,而是暂时没有必要和这种小角色较劲。等处理了那个盛大海,看我怎么收拾金家那帮货!”说着这话,楚天浩搂着那红衣女子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了下来。
“那,他们俩怎么办?跟我们一起走?”二毛指着许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