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许多头发刘安感觉脑袋清爽太多了,再短他也不敢,回去汴梁之后还要戴冠,头发太短会被人发现。
刘安披着头发出门,拦住一个高等婢女顺手拿走了婢女的丝帕,三两下就把头发扎了起来,出门让铁头领路往阿苏家现在的庄园而去。
因为近,所以不用马车。
走在路上刘安对铁头说道:“就这么一套衣服,花了十七贯钱,真贵。”
铁头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主君节俭,我必告诉府中管事,府中要提倡节俭以正家风。”
“节俭?”刘安糊涂了。
铁头回答:“刚才主君取丝帕的紫月姑娘那一身衣服要一百贯,主君一套衣服才十七贯,若让大娘子知道肯定会责罚于我。”
一套衣服一百贯!!!
刘安真是吓了一跳。
刘安问:“那大娘子的衣服呢?”
铁头想了想后回答:“新年时订作的那一套因为套了金丝加暗纹,应该有四百多万钱。”
卧槽、卧槽、卧槽!!!
刘安内心想骂街。
历史中有刘安没关注的事情,比如赵光义时期就有记载,但凡是贵妇聚会,名义是品茶赏花,实际就是斗宝大会。那个不是把压箱底的珍宝首饰带上,实实在在就是斗宝会。
而后,赵光义三令五申不管用,特别下旨:妇人假髻并宜禁断,仍不得作高髻及高冠。其销金、泥金、真珠装缀衣服,除命妇许服外,余人并禁。
而后在刘安穿越过来的一年前,当今皇帝又下旨:禁民间造银鞍瓦、金线、盘蹙金线。
可就这样,潘秭灵新年的新衣,还是给真丝里掺了金丝银线。
大宋妇人爱奢之风在十几条禁令之下,依然照旧。
潘秭灵的衣服就贵了吗?
刘安叫刘浪秘密带回家的一些上上等雪貂皮,刘浪都不敢自己出手,全部运到安平侯爵府,几十张挑出来毛色相近的纯雪白貂皮长袍用皮,潘秭灵丝毫也不客气的开价一千七百万钱。
对方非但没还价,付了钱之后还特别送了一份礼物给潘秭灵以示感谢。
要不,潘秭灵怎么有闲钱作新衣服。
刘安听完后心说,果真,中华五千年,唯女人的钱最好挣。
跟着刘安的铁头突然说道:“主君,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发财的路子。”
“什么路子?”
“下水挖珊瑚九死一生,但有人会用网捞,上次的红珊瑚的碎片都值不少钱,这倭岛听说珊瑚不少呢。”
刘安笑了:“圈海,海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明白,谁私取海货就送去挖矿。”铁头在旁乐呵呵的说着:“那我把几个会网捞的奴隶收了。”
“恩。”
刘安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刘安到阿苏家庄园门口的时候陈容已经到了,阿苏家上下除了这会在病床上快死掉的前任家主之外,所有人都跪在门外迎接。
他们已经跪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敢叫苦,没有一个人抱怨,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跪伏于地在等候着刘安的驾临。
“有心了,起来吧。”
“谢主君。”
汉话学的不错。
刘安径直往内府走,来到阿苏家主的病床前,一伸手铁头捧来一只锦盒打开。
“听闻你病了,我很急,也很难过。我们相交虽短,却是以心换心,你对我刘安的尊敬我很感动,这里有一根百年老参,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不可能了。
大宋的医官水平很高,他们已经确诊,人已经不行了。
阿苏家主眼睛猛的亮了,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伸手把自己的女儿叫过来,然后把阿苏秀的手硬塞到刘安手中,然后将阿苏家的家主铜牌放在刘安手中。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用力的指着自己的女儿,指着家主牌。
刘安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让我照顾你阿苏家,是不是。相信我,我刘安不死阿苏家不倒,倭岛无论是谁也不能伤害阿苏家,若机会合适我送阿苏家成为将军。”
“谢……”
话没说完,阿苏家主脸上出现笑容,然后就咽气了。
他强撑着,就是等刘安这一句话。
刘安站了起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琥珀放在阿苏秀手中,然后对铁头说道:“告诉杭帮,给我派最快的船回杭州,在灵隐寺请高僧前来作法,送我的老朋友一程。铁头,你亲自处理,换华服,把人冰封,等高僧前来。”
“是,主君。”
刘安看了一眼窗外:“传令张环,把阿苏家领地周边能打的全部给我扫了,不允许任何人趁阿苏家大丧期间半点非份的行为。传令阿苏家领地各村挂菱,素七日。”
“是,主君。”
“吩咐下去,本侯伙食在阿苏家主入土前,吃斋。所有文武官员依相同,作战部队例外,但也须守斋三日。”
“是,主君。”
“最后一条,安排人为阿苏秀家主训练女兵八百,所有军械、服装、伙食本侯提供,一切从优。”
“是,主君。”
下完令之后,刘安才轻轻的拍了拍阿苏秀的手背:“节哀。”
说完这两个字,刘安大步往外走,头都没有回。
陈容一直站在一旁听着。
别人听懂了多少他不知道,但他懂了。
刘安每一条命令都是带有深意的,自唐以来倭人奉佛,灵隐寺的高僧对于倭人来说,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倭王、将军都请不来的高僧。
仅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