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的呀?”
墨白轻声笑了笑,“既然是来拿钱的,你还不放低一下你的姿态……你真当我之前忍了这么久,就不会爆发吗?”
“这个……可是要是我好好问你拿钱的话,你肯定不会给我的……所以我只能将你往死里打,打到你……”
“打到我愿意将钱交出来吗?”
“是是是……额……”
男人在看见墨白越发危险的眼睛之后瞬间闭嘴了。
“我记得,我和你应该是已经脱离父女关系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墨白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个玻璃瓶子,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在这种情况下,原身要是再不和这个吸人血的家伙脱离关系的话,她肯定会被这个男人拖累死的。
“狗屎!我跟你说!孩子就是父女的所有物!就算是我脱离了关系,你也只能成为我的提款机!老子告诉你,你要是……”
“你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啊~怎么了?是不是刚刚没有挨够打啊?还是说,你喜欢上了被我打的感觉?你要知道,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我只要将你好好处理掉的话,是根本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的。”
墨白冷冷地打断了这个男人的话。
看来原身确实和有和这个男人说过要和他脱离关系的这件事。
真的是万幸。
在对待暴力这件事上面,很多人都是没有那个反抗施暴者的意识的。这并不是说他们不想反抗,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过街老鼠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
能够鼓起勇气去和这个施暴者脱离关系,原身真的是一名十分勇敢的女孩。
只是很可惜,她没有找对脱离的方法,让这个本应该和自己之后的人生再也没有关系的人在一次对自己进行的施暴。
而且,刚刚从这个房间发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围观,可见,发生在这个昏暗房间里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到这里,墨白的眼神就更加冰冷了。
而被墨白紧紧盯着的男人却感觉自己是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浑身泛凉,对着墨白就是“碰碰”的几下磕头,那些粘稠的液体就这样“哗”的一下涌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溅落在发黑的地板上面。
“不是的!我不想被你打了!我……刚刚只是酒精上头,我只是酒精上头才对你这样说话的,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我错了,你不是我的东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让你生气了……求求你求求你……”
“别磕头了,你再磕……就该脑震荡了,我可不想在我没有动手的情况下给你这种垃圾收尸。”
看着渐渐汇集成潭的血液,墨白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种场景,真的是太令人恶心了!会勾起她很不好的记忆……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液的腥甜气息着实是令墨白反胃。
手指在啤酒瓶上有节律的敲了一阵子之后,墨白用小刀在男人满是血液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喂!要是你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就给我好好夹起尾巴做人。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毁尸灭迹的完美处理手法。”
“是是是……我不会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了……求求你……”
像是触发了开关了那样,被墨白长时间进行了心灵恐吓的男人再一次开始了对墨白疯狂磕头。
墨白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将手上的啤酒瓶往地上一扔,“滚吧!”
男人低着头,却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愿意走吗?”
墨白见他迟迟不动,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有些事情果然是不能图省心啊~
听见墨白的话语,男人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那般将墨白扔在地上的啤酒瓶踢到了一边,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糊住了眼睛的血液,对着墨白阴狠地笑了一声,
“我当然不是不愿意走!我只是不愿意就这样走罢了~你这种女人不过是因为手上有了一点东西就敢在我的面前发疯!现在好了,你手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好好过来给你的老子赔罪好了!老子可是浑身都在疼呢!”
“是吗?我觉得你是不太够疼啊~”
墨白的脸上的冷笑越发森然,啊~真的是,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想起那些被自己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东西呢~
真的是某名烦人!
用脚快速的将那张只剩下三条腿的桌子狠狠地一踢,一根棍子便从出现在墨白的手里,“现在呢?”
“这个……”
男人看着墨白手上的那根棍子咽了咽口水,脸上瞬间露出了讨好的表情,“那个……不是的,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
“你只是不甘心是不是?”
墨白用那根棍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撕裂的声音,其实她也并不是不能徒手将这个酒囊饭袋弄死,她只是不想触碰到这个令人反胃的家伙而已!
虽然自己刚刚已经碰到了。
……
事后,给足那个原身名义上父亲心里阴影的墨白满足地走出了这个令她哪里都感觉不顺服的地方。
本来还想把被子洗一下将就一下的,但是现在……她不想了。
摸了摸自己兜里的五十块钱,墨白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贫民区,叹了一口气,五十块钱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