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的好,此次商船载着五六十人,做的是大米贸易。”
徐福接话道。
“什么,大米?”
县令眼睛一亮,心里其实盘算着,想知道倭人是不是带了稀奇和珍贵的宝贝。
他想揩油,乘机捞上一把。
“大米倒是好东西,不过齐人也不缺粮食,就再没什么好的吗?”
徐福见县令的气焰已经被压了下去,心里不觉一阵冷笑。
“好个贪赃枉法的县令,此人的作为,怎可为黄县的百姓谋得福音啊!”
徐福不动声色,他朝县令走近了两步,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在下倒有一些好东西,不过现在不便拿出来啊!”
县令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他似有所悟。
“咳!咳!”
县令干咳两声,大声说道:
“南来北往的客商为了自身的安全,携带点防身武器,也是人之常情。”
“大家要相安无事才好,不可再寻衅滋事,否则定不轻饶!”
“退堂!”
一场官司就这样打赢了,众人一片欢呼。
徐福故意在大堂上磨蹭了一会,他要给县令一个“交待”。
齐人神情沮丧地拂袖而去。
县令为了掩人耳目,便躲在屏风后面,等待着徐福前来。
“大人,在下有一点‘黄货’,就在客栈里,待入夜便给大人送来!”
“哦?什么‘黄货’,莫不是……”
县令想到的自然是金灿灿的黄金,他的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线。
“晚上,县衙东面的小门,给你留着……”
“好!”
待徐福和众人返回客栈后,肖克已经在等他了。
徐福将昨晚遇到波斯人及去县衙打官司的事情,向肖克讲述了一遍。
“兄弟有所不知,近几年黄县不知什么原因,忽然从海上冒出了许多波斯的黄毛怪。”
“他们带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蛊惑齐人百姓,也和当地的官吏勾结在了一起。”
“这县令没少拿好处,往往是‘雁过拔毛’,过往的客商无不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肖克提及县令也非常气愤,但也有些无奈。
“哥哥快替我想想,今晚该如何应对县令的局。”
徐福虽然在县衙戏弄了县令,但当时的承诺也有些随意,确实还没有想好对策。
“不如给这些波斯人设一个局,让他们和县令‘狗咬狗’,岂不痛快!”
肖克提议道,但至于怎么设局,倒一时没了主意。
徐福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便开始思谋起来。
“人参?”
徐福忽然想到了这个宝贝,这人参号称“软黄金”,可见其的珍贵之处。
“我那大船上确有宝贝,是上百年的人参,拿一棵来,肯定能唬住波斯人。”
“我先假装和波斯人做买卖,再把它献给县令,让他们斗去!”
“好,这个办法好!”
肖克拍手称快,徐福便急命赵明如此行事。
赵明在两个时辰内,便赶了回来,将两棵品相最好的人参递给皇上。
肖克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完整且大个的人参,不竟赞不绝口。
肖克是穿着便服来的客栈,想必那些波斯人也认他不出,所以徐福和肖克商议着:
“兄弟我今晚就去见县令,就说要给他献一棵千年的朝鲜人参,可被波斯人抢去了。”
“让县令派人来拿他们,到时候我在从中搅局,看他们怎么个斗法。呵呵!”
徐福完全想戏弄局中人,先把这潭水搅浑了,再见机行事。
“哥哥就伪装成客商,我们先主动与波斯人谈‘人参’的买卖,你竞价,越高越好。”
“最后我们以高价卖给波斯人,然后等着县令发飙,你看如何?”
肖克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兄弟,想当初,他可是处处受人欺辱的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兄弟如脱胎换骨一般。
如此安排一件看似并不光彩的计谋,这也是徐福的第一次。
也是他重回齐地后,迸发的某种情愫使然。
就这么办!
那个齐人“皮条客”正在房中郁闷着。
“这个黑心的县令,吃了我多少,也不难消化,居然判输了老子的官司,岂有此理!”
“咚咚!”
“谁啊?进来!”
赵明陪着笑脸,走进了齐人的房间。
“公子啊,我们之间纯属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还请公子海涵!”
“哼!”
齐人气不打一处来,扭头不理赵明。
“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买卖人,平日里都讲究个和气生财,公子又何必计较呢?”
“我家主人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特来问候公子。”
“一来希望化解误会,二来确有一桩买卖,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啊?”
“哦?”
齐人一听有买卖可做,顿时来了精神。
他平时就是吃这碗饭的,所谓“无利不起早”嘛。
在徐福的房中,肖克装扮成客商的模样,正在与徐福讨价还价。
“十吊钱,我已经出到头了!”
“再加一倍,否则免谈!”
“十五吊钱,一口价了!”
“……”
齐人一头雾水,这房中的二人,在争论着什么?
“哦,这位齐人老乡来的正好,你且看看这千年的人参。”
“这位客商才出十五吊钱,就想买走。”
“你快说说,哪有这么低的市价啊!”
徐福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