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张振羽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父子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莫非他是不愿意把《体宗幻术》这样的秘籍拿出来跟三叔共享?
“爹,咱们府上就您和三叔还有我走体宗的路子,这次又差点失去追风。连人带兽咱们才四个体宗战士,这《体宗幻术》真的可以迅速提升战斗力。咱们一家人之间何分彼此?”张阳心里想的是如果张少杰和追风都会这套幻术的话,就没必要离那么近的去打,近可战,远可战,进也快,退也快。单独作战也罢,共同御敌也罢,都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人人有了好的功法都秘不示人,对集体战斗力的提高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一套好的功法一个人研究肯定很吃力,大家一起学习,互相探讨互相帮助则会共同进步。张阳有学校的概念,有书大家读。即使在学校人人手里都有一模一样的教科书,共享着一模一样的教师资源,在一间教室里学习,最后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
张振羽也不是舍不得把《体宗幻术》拿出来和张少杰共享,而是张阳和追风跟张少杰走的太近了,他心里有点嫉妒。
“你说的有理,就依你。”张振羽喝了口茶,决定跟张阳好好的谈谈。“阳儿,你觉得你三叔怎么样啊?”
“很好啊,三叔很疼我。”
“你觉得他对追风怎么样?”
“也很好啊,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追风,他们私交不错。”
“平时是不错,作战的时候就只知道顾自己了。追风这次算是捡条命回来,这病没养好呢又让他带出去了。”张振羽心里就是不太舒服,他这样一说张阳就明白了,原来他爹是个小心眼。
“爹,你是对追风好,还是对娘好啊?”
“那能一样吗?”张振羽最受不了的就是水月娘老是抱怨他对追风好。
“还是的,所有的感情都有唯一性,感情是不能拿来做比较的。”张阳一语戳穿了张振羽的心思,倒让张振羽有点下不来台。
“谁比较了?”张振羽矢口否认,小心眼是小心眼,但不能当面给说穿啊,谁愿意承认自己小心眼?“我是说你三叔不是真的对追风好,你和追风太单纯了。他要是照应追风点,追风怎么能伤的那么重?我赶到的时候追风身上七个窟窿,直到我们打死寒炽也还是那个七个伤口。”
“爹,你冤枉三叔了,你说追风伤的重,我二叔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呢。这次是追风连累人家了,追风什么性格你是最清楚的。”张阳曾详细的询问过追风作战全过程,他最关心追风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振羽听罢细想想也觉得有理,月娘的伤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作战的事也确实是瞬息万变,刀枪无眼谁能完全的保护谁?更何况追风那不要命的打法确实是很要命。
“张钺的事怎么办呢?”张阳还是觉得张钺的事比较难办。
“你想怎么办啊?”张振羽笑了,这也不算什么事,怎么张阳愁这样,还念念不忘的。张钺都不是张家人,想杀他、关他、赶走他,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张振羽根本没有走什么程序,讲什么道理的概念,平康府以权欺人是从有平康府那天开始就留下的传统。
“我想法倒有,就是,嘿嘿”张阳挠挠头有点脸红了,他怕张振羽又讥笑他腹黑。“我的想法有点复杂,你看能不能这样……”
“就按你说的办吧。”张振羽看看张阳,心里直发冷,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呢?这哪是天才啊?这是恶魔!一肚子的弯弯绕,这要得罪了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直接死去,何必让他算计个体无完肤,折磨的生不如死,弄不好还得谢谢他。
张振羽起身走了,张阳有事没事就到后院去探病,每次都和冷雪聊天,一聊小半天。
三天后张少杰、追风、鹿儿都回来了,张阳把奏折放一边先不批了,跟大家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放松一会儿。山花和凌波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儿,鹿儿跟张阳讨了些龙须草编了顶草帽给雪人儿戴上。
“报!”院门口来了个报事的金甲兵:“府主请阳公子去宁神殿。”
“什么事呀?”张阳问道。
“钺公子受伤的事,府主要彻查真相。还说凡是想去的都可以去看。”
“知道了,我就去。”
“是。”金甲兵一揖而退。
“闲着怪没意思的,都去看看热闹吧。”张阳是不嫌人多,全都带上也行,反正宁神殿有地方。
追风是一定要去的,既然给机会了,鹿儿当然跟着,凌波拉着山花,只有朝云不喜欢凑热闹,她自己留下守着空院子。
宁神殿上来了很多的族长,连病中的张少斌都来了。成天的在屋里闷着,听说宁神殿要审案子,他便来看热闹了。自从张阳在摘星殿为追风脱罪的那场辩论之后,张少斌对律法的事相当的有兴趣。
张振羽自然是坐在主座上,追风和鹿儿分立两边。张阳坐在副座上,凌波和山花站在张阳身后。大殿上坐着的、站着的到处是人,殿门外也人山人海,不知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竟引来这么多的人,也许是要过年了,都没事做,闲的无聊就来凑热闹了吧。
新阳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窃喜公子受伤的事没人过问,府里大多数的族长都过去看望过了,谁也没有问过怎么受伤的,还都留下了不少的慰问品和份子钱。没想到府主突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审查这件事,她下定决心往外推脱责任。
“张钺自过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