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明问清了所有的经过,伍竹也终于知道了妻儿的准信。( 确定就在平康府,但起码是没死。他心里顿时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只要都活着就有相见的可能。
“你们这些天都是怎么对待他的?”郑明明漫不经心的指了一下伍竹。
“就是打呗,然后上药水,疼晕了泼过来再继续。”
“哦,还挺仁慈,打完了还给上药水。”郑明明以为就他一个善良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是最狠的一个。
“当然了,打不算什么,能挺得住的汉子多了。药水可不是谁都能挺住的,一次上多了会死人的,我们最多也没上过您刚才弄的一半多。”
“呃,呵呵呵。”郑明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出手就得重点,轻了没效果。”
“是是是”
“追风来闹事的事你清楚吗?”
“那天我在地牢了,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详情。”
“知道多少说多少。”
秦泽岐说的基本符合事实,伍竹听说追风到大宁劫走了素兰,还提出了要接他回去的要求,心里安稳多了。这证明平康府已经开始与大宁国交涉了,他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地牢。
“这样啊,我走了,你千万别让他逃了,许护卫和德清皇爷还在平康府手里呢,懂吗?”郑明明看都没看伍竹一眼,直接走了。
“是,属下明白。”秦泽岐点头哈腰的送走了郑明明,回头看一眼伍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真可怜啊,差点让郑明明给弄死了。
郑明明回到太子宫的一个偏殿,虽然破败好歹还有三间没被烧到的房子。他不喜欢去别的地方住,就收拾了一下原本堆放杂物的仓库,又布了个严密的阵。躺床上思索着这些事情,看来地牢是有阵的,而且至少有一层监查阵。不只能看到而且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然秦泽岐不会跑进去的。还好自己够谨慎,没跟伍竹说什么。
第二天郑明明又去了地牢,他坐那儿看着他们抽打伍竹,然后往伤口上洒药水。他冷眼旁观更能感觉到自己昨天有多么的狠,原来好心有的时候是可以杀人的。伍竹每天在熬刑,真气调不动的情况下抵抗力跟普通的凡人是一样的。
郑明明过去看伍竹身上各种铁索链,他随便拎起一根瞧瞧,乌黑冰冷的铁链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这就是凝神铁链吗?”郑明明真是明知故问,他再怎么也认得凝神铁啊。
“回太子爷的话,不是的,他身上穿的是凝神铁环。”一个狱卒恭敬的回话。
“哦?我瞧瞧。”郑明明很好奇的走到柱子侧面,狱卒们松了松铁链,伍竹失去铁链的束缚根本就站不住,铁链一松他就向前倾斜,郑明明倒是看了个清楚。
第三天他到地牢里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就走了。晚上他传令要提审伍竹,地点就是他住的偏殿那个小破屋。侍卫拿着令牌到地牢,秦泽岐已经回府休息了,四个狱卒监押着伍竹送了过去。
“报,伍竹带到。”侍卫在门外喝报一声。
“进来。”
侍卫推开房门,两个狱卒架着伤痕累累的伍竹走了进来。郑明明半躺在一张雕花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大花瓶转来转去的鉴赏着。
“你们退下吧,明天早上,嗯,辰时再来接他吧,今天晚上我就陪他消遣了。”郑明明那半阴半阳半冷半酸的表情和腔调,让那两个狱卒都感觉头皮发麻。
“是”那个两个狱卒把伍竹扔到地上,便躬身退下了。
“别来无恙啊。”郑明明蹲伍竹面前阴阳怪气的跟他打个招呼。伍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一个字也没跟他说。
郑明明拿出一杯清油洒到凝神铁环上,伍竹也不知是什么,就觉得很凉。伍竹只是咬牙忍着,全身上下也难以找出一块不疼的地方,反正郑明明不会有什么好意,除了折磨他还能干什么?
“呦~”伍竹突然全身都麻木了,疼得灵魂都打颤,周身都是冷汗。
“太子爷真狠啊。”那几个狱卒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伍竹惨叫。
“太子爷的心情能好么?不拿那个倒霉鬼出气拿谁出气?”
伍竹浑身哆嗦,止不住的乱颤。郑明明踢了他一脚,他抬起头看郑明明左手抓着一只兔子,右手拿着一个铁环。郑明明不出声的冲伍竹说:“喊。”他说了好几遍,伍竹才看出来他的口型是在说‘喊’。
伍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喊什么呀?你让我喊我就喊?快疼死了,哪有力气喊?只见郑明明拿着铁环朝兔子的尾椎骨比划,又对他说了个:“喊。”
“哦”伍竹点点头,他明白了。
郑明明一用力把铁环穿到了兔子的尾椎骨上,伍竹‘呦~’的一声长啸。伍竹喊不费劲,本来就疼的紧,喊能解疼。伍竹很意外那个小兔子怎么那么坚强?它一点声儿没出,仔细一看原来它的嘴被郑明明绑住了。郑明明就是担心绑的不结实,让伍竹喊一声掩盖一下。
郑明明把兔子塞进大花瓶里,布个阵封住了。凝神铁环不是死环,接口处有个活扣,有的时候会因为外力而掉出来,尤其拷打的时候。所以凝神铁环有个特殊的属性,一刻钟没有骨肉包裹的话会飞回打烙印的人手里。凝神铁链也有这一属性,当初张振羽偷着放了追风以后也是把凝神铁链随意的穿到了一条狼的身上,只是嫌费事没有往柱子上缠。
伍竹挣扎着想坐起来调息一下,可怜他连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