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去拿张阳手心里的钱,原本拿陌生人的钱不该这么理直气壮的。 [生两回熟嘛,先有了凌波相助的五乌金,后有了张阳借他的两乌金,这次也就不必客气了。
“借你可以,你得把房契抵押给我,不然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张阳目的很明确,他就是奔那个酒楼下手的。
“好,不过”房契就在那汉子手里,他本想当掉的房契因凌波援手而保住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要抵押给张阳,他当然的舍不得,不过张阳已经给他拿了两乌金,再给他三乌金也够他死当房契的钱了,左右他不会太亏。
“放心,你要是赢了钱,只要还我本金我就还你房契。不过我没时间等,你要是欠了我十五乌金还没有能力还钱的话,就得把房契过到我的名下。”张阳知道他的酒楼光论房子的话也就值个十五乌金,他也不想占小市民的便宜。
十五乌金?那人的房子最多也就值个十五乌金,何况这只是借,一旦赢了钱还可以赎回,没有比这更公正合理的事了。而且他连着输了那么多次,按概率算也快到赢的时候了,只要押的够大,一把足能翻本。( 不想就把房契交给了张阳。张阳倒也痛快又拿出十块乌金一并交给了他。
十五乌金很多?是,的确是不少。在平康府前街十五乌金买空房子的话,论价值能买下整个府前街的房子了。就是迪耶普城这么繁华的地带,买下那人的酒楼也是正常价。要知道那人的酒楼占地比撷芳楼那七座楼房连起来还要大上一圈。那酒楼一天的营业额也不是小数,可禁不起他有钱就往赌坊送啊。
十五乌金很多?不,论赌都不够输两个时辰的。没钱的时候一青金、一龟甲金的往上押,有钱了一乌金、两乌金的往上押,多少钱够输的?
一个时辰过去十五乌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赌场的人虽然也冒汗但又不能说破,好在虽然局势失控,但天平是完全向赌场方倾斜的。一张雪白的丝绢,那质地比用来写圣旨的也不差,平整的铺在那人眼前。
张阳递上一支毛笔:“还有什么说的?写吧。”
“我”那人如梦初醒,这会儿说不完的悔恨都只能憋在肚子里了,有什么理由不写?“我不会写。”
“我说你写。”
那人提起笔手直颤,他开那么大的酒楼不可能不会写字,写不太好但会写是一定的。张阳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一字一句的写着。待墨迹干透,张阳把契约和房契都收了起来。
“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以后我要收你的房子,这十天的收入足够你搬家的了。”张阳算是很仁慈了,那酒楼十天的收入多少不论,就十天的租金也是不少钱的,张阳怎么会和他计较那些小钱?给他十天时间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迷途知返。
张阳看看外面正是黄昏时候,他笑吟吟的问凌波:“你想不想玩玩?”
“坐的脚冷,玩一把吧,走太早了,别人也不方便呐。”凌波早听到这赌场周围的动静了,不只四周连房顶上都是人,都坚守了一小天了,大白天的也不好动手,天黑下来跟踪也罢,暗杀也罢都方便些。
“嗯,我们花了多少钱啊?”张阳是标准的文科生,这么高深的数学他不会,这个大账算不过来。
“我给了他五乌金,你给了十五乌金,一共二十乌金。”凌波算的就很清楚了。
“那咱们押十乌金,回来四十乌金,算是赚十乌金,对不?”
“坐了小半天,腰都疼了就值十乌金?”凌波抱着鼾睡的雪魔兽缓缓的站了起来,翻手拿出一蹄金。
张阳接过蹄金笑吟吟的问道:“娘子,咱押什么颜色的?”
“我喜欢白色。”
“好。”张阳把蹄金押到白色的位置,滚珠开始乱转。
那个酒楼的男子还没有走,他真被他们的土豪气给震着了,一把就押五十乌金啊。眼见着他连着输,他们还敢这么押。
“慢!”赌场的人一把抓起滚珠“我们打烊了,两位请明天再来吧。”
“呵呵呵”张阳很开心的笑了,这说法该有多么的幼稚?赌注押上了,滚珠都转起来了,你中途把滚珠拿走说打烊了?“你能告诉我,我应该跟你说句什么吗?”这做法确实太让人无语了。
“我们,我们的确是打烊了。”赌场的那个小伙子也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能说赌局现在正处于张阳的控制中,那就等于说穿了赌局一直是有人控制的。
“放肆!”一声厉喝传来,所有人都向门口望去。
一个高大威武的光头汉子走了进来,他站定后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到那个小伙子的手上。“把滚珠放下,谁让你坏了规矩的?”
“我”
“滚出去!”
那小伙子撒手把滚珠扔到转盘上,抬腿就跑了出去,跟逃命似的。
“九爷!”赌场的人都肃然起敬。
“九爷,您可来了。”一个小伙子赶紧的搬把大椅过来让那个九爷坐,那个光头并没有坐,只是走到赌桌后面看着张阳。
“是我吩咐今天早些打烊的,不过小兄弟既然已经下了注了,就赌这一把,如不尽兴请明天赶早,如何?”那个光头说话倒似合情合理,张阳也没打算玩第二把,两下里倒很容易达成共识。
“好。”
“要改注吗?”因为刚才被那小伙计打扰了一下,所以现在张阳是有机会改注的,改变金额或是换个颜色都行。
“不必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