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抓的你们?”钟离城主坐在静安郡的金銮殿上,面‘色’凝重的问话。-
“是静安郡的御林军,一名金阶将领先宣圣旨封了赌场而后抓了所有的人。”张阳很平静的回话,都没有看一眼齐知瑞,齐知瑞有一种炸雷在头顶上轰鸣的感觉。圣旨?这要不是张阳胡说,就是出鬼了。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齐知瑞的确是没下过这样的圣旨,如果当时这件事奏与齐知瑞知道,也根本没有下圣旨的必要,最多派人持令牌前往也就是了。封个赌场有必要下圣旨么?
张阳也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当初在戏楼就是听说那个蔡爷是丽妃的弟弟,他才决定去赌场的。他当时的想法就是赢到赌场输不起,自然祸事就来了,姓蔡的是国舅很可能动用丽妃这层关系。这圣旨必与丽妃脱不了干系,张阳故意点出圣旨来就是希望通过彻查这件事整治丽妃。
本来这件事情不大,若是赌场里都是普通的百姓,这根本不算个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可他们惹到的人,实在是不普通到极点了。在静安郡赌场是合法的存在,那么赢钱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仅仅因为别人赢了钱就动歪心思,不惜以封赌场为借口,抓捕所有的人之后公然洗劫,这就已经是赌场的人胡作非为了。
若是因为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都算不上的利益就伪造圣旨、‘私’调御林军的话,丽妃与蔡爷都难辞其罪。这才是张阳设计之初的目的,首先坐实丽妃的罪,然后尽可能的查出她给水月娘下毒的实证,查不出来也没办法,这个罪也不轻了。
当时蔡爷如果没有蠢到去宫里求丽妃的话,今日能否免却一难呢?当然不能,就算不能拉丽妃下水,也一定能‘逼’到蔡爷犯罪。毕竟皇亲的法律意识是极其淡漠的,他们是特权阶层,谁会尊重老百姓?谁会和老百姓讲平等?
张阳他们隐瞒了身份,剥除了皇家的光环,他们就是一群极其炫目招人嫉妒的人。一个个酷、帅、靓、拽,如果这样的人没有强大的背景的话,那就剩下挨揍一条路了。他们搅的赌场无法正常运行,蔡爷不对他们采取手段,难道乖乖关‘门’破产?如果蔡爷真的乖到这种程度,张阳也只有作罢,因为这样的圣人不是张阳能对付得了的,他会知难而退。
“不过那圣旨有点奇怪,不是金轴不是‘玉’轴,不是犀牛角轴也不是黑牛角轴,而是涂了金漆的木轴。”张阳早看出来那圣旨不对劲了,这些天家皇子个个对圣旨都不陌生,但谁也不如张阳熟。亲笔写过圣旨的,莫说他们这些太子辈的,就是六郡的国主里张阳也是唯一的一个。别人的字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圣旨都是专人代笔。
圣旨不同的轴代表发给不同品级的官员,圣旨就没有漆金木轴的,丝绢倒是皇家御-用的那种,只不过不是圣旨专用的祥云图案。
“什么?”齐知瑞脸‘色’苍白,又惊又怒,这明摆着是有人伪造圣旨,那御林军能不能也是山贼、土匪、强盗假扮的?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只要剿匪就能平息这件事了。‘呸!怎么可能?他们都被关进大牢了,肯定是我静安官兵做下的这件蠢事。’
“传司狱长。”齐知瑞发下令签,很快‘侍’卫就把司狱长带了过来。
“拜见”小小的司狱长哪里见过钟离城主?他略一抬头发现国主怎么坐到边上去了?他话都没说全就愣住了,四下一望浑身都是冷汗,怎么一个认识人都没有?这是静安的朝廷吗?
“我问你,六天前旺财赌场抓的人是谁送到大牢的?”齐知瑞也不计较他的礼数问题了。
“回陛下的话,是威福将军。”
“传!”
那个将军一踏上大殿就感觉到压抑的透不过气来,走到前面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张阳他们十个人连衣服都没换,这才五六天的工夫他怎么能认不出来?他们都成了座上宾,还有他的好日子吗?
“末将参见城主、参见华夏皇后、参见陛下。”威福将军是见过钟离城主的,没见过也猜得出来,别人没有资格坐上静安郡的龙椅。
“见过各位国主。”齐知瑞一摆手,内‘侍’从台上走了下去,逐个给他引见。
他拜了一圈,没一个人回应一声,给他的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无视,一种是讽刺。当这些人的身份他都了然于‘胸’的时候,差点吓‘尿’了。他已经不敢奢望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只奢求别牵连他的家族就行,现在赐他一死了结所有的恩怨,他会感动的无以言表。
“六天前你是奉谁的命令去旺财赌场抓人的?”齐知瑞面上威严,其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真是一言决生死,他现在说出谁来就是要谁的命啊。
“这”威福将军很是犹豫。
“说!”钟离城主一声怒喝,吓得威福将军‘扑通’一下就跪倒了。
“是,是旺财赌场的人来报,说有人在赌场闹事,属下一时不查便带人过去封了赌场,错抓了好人。”
“闹事?怎么闹事了?你倒是说说看。”钟离城主是相信张阳的话的,张阳绝不会做出让人抓住把柄的事,他说他们没做出格的事,一定就是没做。
“也,也没怎么闹事,就是赌场输的钱太多了。蔡国舅不想付钱,就让我把赌场封起来,把所有人都抓起来,然后让他们把钱‘交’出来。我也是一时起了贪念,就办下了糊涂事。”威福将军宁愿承认自己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