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追风和问墨怎么认错,怎么说好话,张阳就是按着坛子不松手,坚决不吐口。( 波’和鹿儿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笑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至于吗?哪个是没吃过好东西的?追风和问墨那么骄傲的两个人,为了一口吃的那么低声下气?张阳为了他们是连命都能舍的,现在就为一口吃的跟他们吵的面红耳赤?
凌‘波’和鹿儿正笑着突然就发生了一件完全颠覆她们世界观的事,他们三个已经从吵上升到打了。他们三个围着一个坛子动起手来,你争我夺左突右绕。凌‘波’和鹿儿真的是目瞪口呆,看他们动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做的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鹿儿觉得那些东西塞到一块,再加热一焖肯定串味了,不说无比恶心吧,起码也是难以入喉才对。
“都打起来了,你没看见?”凌‘波’虽然也质疑那坛子菜的味道,但这种情况下她能承认自己厨艺不好?她骄傲的跟白天鹅似的扬着脖子,册封皇后那天也没见她这么得意。
他们仨也打不出什么结果来,抢到手也吃不消停。抢了一会儿没人劝架他们就自然停了,又回归到讲理状态。
“你老婆会做,你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上,这坛让给我们俩。”追风也真是的,光想着抢走人家的食物,应该要求他分给你点,哪能全拿走呢?张阳能干才怪。
“这我老婆给我做的,代表着我们夫妻之间的爱情,你们要分一份吗?”张阳简直就是耍赖皮,好像谁吃一口就跟他抢老婆了似的。
“你老婆也是我妹妹,她做的我就有资格吃,她有爱情就没亲情了吗?”追风说的似乎也有理,当哥哥的到什么时候吃妹妹做的饭菜都理直气壮。
“弟妹,我能吃吗?”问墨干脆绕过张阳,直接问凌‘波’去了,他跟凌‘波’是扯不上亲,但放弃吃的权力他也不甘心,他就拿准了凌‘波’欠他的人情,不好意思拒绝他。
“当然能,别听他胡说八道,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鹿儿也帮我了呢。”凌‘波’笑盈盈的走过来,劝他们闹一会儿就算了,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抢东西吃也不像话。
“你们俩的老婆都会做,这坛就让给我这个没老婆的人吧。”问墨无耻的玩感情牌,没老婆还有理了,用他们的同情心换取他独享美食的权力。
问墨这句话听起来简简单单的,却直接把张阳和追风都‘逼’到了死角。问墨没老婆吗?这个话题是问墨心里最痛的触点,他们没人敢接话往下说了,说什么都不对。
当然问墨是无心的,他就是顺口一说。若是以前这种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因为心会疼。现在能随便的说出来也说明疼的不那么厉害了。以前他不只是失去了银狐,也一直看不到自己拥有什么。尽管师父和大师兄都真心待他,但他的心一直锁着。
而现在他有了张阳和追风两个过命的好兄弟,跟他们可以敞开心扉吐尽心事。人是会变的,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大雪山上的问墨是快乐的,‘荡’魂海里的问墨是谨慎的,断云峰上的问墨是孤寂的……
一个犹如过嫁妆的行列朝他们走了过来,那是几十个内‘侍’组成的队伍,有抬着桌子的,有抱着椅子的,大多提着食盒,是凌‘波’吩咐在这里摆宴的。
“回去吃吧。”张阳见这里风大尘多也不适合摆宴,再说佛跳墙这样名贵的菜品怎么能在田间地头随便的吃?
‘佛跳墙’是把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席间大家都用行动演绎着‘饿狼的传说’,满满一大坛子的菜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御厨做的宴席只简单的摆了摆,后来张阳嫌那些菜占地方碍事直接赐给在边上‘侍’候的下人们了。
张阳一开始怀疑是哪个御厨出的主意,凌‘波’最多是亲自动手塞的食材罢了。后来一想这道菜可不是随便哪个御厨都会做的,这可是名动天下的‘佛跳墙’。莫非还有人是从别的位面穿越而来的?他打定主意‘抽’时间好好问问凌‘波’,看看哪个御厨是二世为人。
莫说别人连凌‘波’自己都惊呆了,她随便的一出手就能做出这种人间美味?做饭如此简单啊。简单?要知道这些食材可全是天下最‘精’华的山珍海味,谁能凑这么齐?而且这道菜必须用酒坛子做,里面还要放‘花’雕酒。凌‘波’选酒坛子的原因是她考虑到张阳的饭量大,别的容器都太小。她虽然没特意放‘花’雕酒,但好在她懒,她把酒倒了以后没刷坛子,而且也没倒净。
底层先铺姜片,凌‘波’只是因为没刷坛子怕脏才用姜片隔离一下,放个小竹箅(音避)子当然是必须的,不然就是煮的了,凌‘波’只是为了让食材跟姜片隔开点距离而已。加水,凌‘波’只是觉得熬‘药’要加水所以她就加了。加‘鸡’汤、鸭汤也只是因为御厨说放点好吃,她就随便的放了。坛口用荷叶封上,才能使味道不流失,做到味中有味。凌‘波’是因为不知道蒸东西都冒气,她发现冒气怕不熟就找几片荷叶封上了。
听凌‘波’讲述她做这道菜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灵感的来源,几乎一句话一个炸雷,张阳的人生观都被她炸成灰了。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张阳真是哭笑不得,他前世只在书本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