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让张小姐受伤?我看那位张小姐可是不爱他。”沈北安又将张文琪醉酒的事说了一遍,“看的出来,张小姐也很痛苦,人也瘦成了制片人,或者你想看她过着貌合神离的婚姻,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你舍得?”要是他,宁可自己做心爱女人的男人,拼了命也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姜中泽扪心自问,他舍得吗?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可,他怎么办?
“姜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接受张小姐,看你的表现,你明明很喜欢她,可却宁愿把她让给别人,我只能说你真是高风亮节,我是绝对做不出来。我喜欢的,一定要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心才安稳,我相信我会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这话已经是很推心置腹,姜中泽焉能不明白。
姜中泽苦笑,他缺少的大概就是沈北安的这份执着和勇往直前。
“你大概知道,张家是省城的首富。”姜中泽道,“省城的张家只是京都张家的一个分支,张家在京都势力很大,官商两面都有人,钱不用说,张家多的是,官职上有数人已经身居高位。”
沈北安静静听着,示意他往下说。
“反观我们家,虽然相对普通人来说,姜家在省城也算不错,不瞒你说,我父亲在省城也是数的上的人物。可是,不到京都不知道自己官小,在京都,我父亲这样的根本都排不上号,何况我这样的一个在企业的总工。与张家的差距何止是天差地别。”
“你是因为两家的差距,所以才不接受张小姐?”沈北安道。
姜中泽点头,“我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对象,已经谈婚论嫁,文琪知道了,居然甩钱把那个女人赶走了,没想到我相中且要结婚的女人会因为一点钱放弃我这个人。”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钱的“魅力”,给了他很大打击,姜家虽有权,可不富啊。
“我消沉了一段日子,心里也是怨文琪的,但她不管我的埋怨,一直陪着我,她和我说,这种用钱可以买通的女人不是真的爱我,可笑当时我还和她发了好大一阵脾气,把她都骂哭了。”
“就算这样,她转天还和小蜜蜂一样围在我身边,即使我给她冷脸,她也当做没看见,渐渐的,我就习惯了。”
如同习惯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张文琪走进了姜中泽的生活,无论姜中泽在什么地方,即使没告诉张文琪,张文琪也有办法找到他。
好吧,他知道自己妹妹当了叛徒,可是,这哪里不是他纵容的结果?如果真的不想让张文琪找到,他有的是办法,真想躲一个人,太容易了。
“后来,文琪的大哥专门找过我,警告我离文琪远些,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张家不会同意,就算省城的张家同意,京都的张家也不会同意,文琪有才又有貌,张家早就想好要把她嫁到京都去。”
沈北安没想到姜中泽居然会有这样的曾经。
“文琪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想必你也看到了,精致、讲究,不把钱当钱,我们为生活蝇营狗苟、殚精竭虑、谋划筹略,在这荒甸子上埋葬青春,我给不了她那样的日子。终其一生,我也不能赶上张家的财富,所以与其以后两人痛苦后悔,还不如不开始。”
沈北安是没遇到这样的问题,但可以理解姜中泽的选择,却不赞同,“张小姐在项目组的那段日子我们有目共睹,没见她嫌弃什么?你去班组,她就和你去班组,项目组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什么,无非就是让一菲再帮着多做两个合口的菜,我看她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你是不是太主观了?”
“可你看看我们工作、生活的环境,周围除了荒草、田地、村屯,两个像样的街道都没有,这样的环境她又能受得了几天?她从小在张家锦衣玉食长大,哪里吃过苦受过罪,就算我同意,张家也舍不得。”
沈北安皱眉,“那你就这样算了?你没考虑过张文琪的感受吗?你是否问过张小姐是否愿意和你吃苦?有些困难只是你想象的,也许真的遇到了也不见得难以克服。”而且,跟着姜中泽,也不见得多吃苦头,相对普通人来说,他们的日子已经算好。
姜中泽摇头,“文琪本可以过人上人的日子,跟着我只是比普通人稍好些的日子,我怎么忍心?”
“物质只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张小姐缺钱吗?”沈北安看向姜中泽,“她根本不缺钱。给她再多的钱,守着一份没有爱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赚的再多能有张家的钱多吗?”
这?
姜中泽竟无言以对,是啊,他在厂里再努力也不过是小康,与豪富的张家差太远了。
“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
沈北安拍着他肩膀,“姜哥,爱就是爱,如果非要给爱加一些附加条件的话,那就是用力爱,竭尽所能的爱。张家虽有钱有势,但也应该希望子女幸福,你努力证明你是爱张小姐的,我相信张家最终也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姜家虽不如张家,但与普通人家比好太多,姜中泽也是个有潜力的,不会止步于此,张家如果是有眼光的,应该会欢迎这样的女婿。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张家对你的不满意何尝不是一样考验,如果你通过这些考验和困难,幸福真的离你很近,很多人求这样的机会都求不来,你却要放弃?”
“如果张小姐将来过的幸福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