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误会大了,上纲上线的话就是污蔑领导干部,刚来就被污蔑,上面会怎么想?不会以为沈北安能力不行,只会以为王力领导不力,对上级组织的安排不满意。
这个朱新军,他都要走了,还被挖了一个坑,险些被埋进去。
“朱新军,你给我进来。”王力没好气的打着电话。
“王总。”
“下次你搞清楚了再向我汇报。”说完,王力又摆手,“以后不用向我汇报,一切听沈总的,听到没有。”
“王总,出什么事了?”朱新军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还说,江一菲是沈总的媳妇,你不知道?”
朱新军“啊”了一声,“谁说的?”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向我汇报,我以为沈总真是好色之徒,差点误会了沈总,你说说你啊,办的这叫什么事?我这张脸都要丢尽了。”
“真是一家子啊,我以为沈总开玩笑的。”沈北安确实叫江一菲“媳妇”,但他以为是两人亲密的爱称,哪里想过他们真的是夫妻啊。
王力拍了一下他的头,“开玩笑,开什么玩笑?沈总是总公司领导亲点的,如果真有什么不妥也不会派到国外,你以后眼睛给我睁大点,看清楚了再下结论。”
朱新军自知理亏,讷讷道,“我知道了。”
朱新军耷拉着脑袋出了王力办公室,他还没有完全消化:总夫人,夫妻俩都跑到f洲受苦,除了沈北安夫妻也没谁了。
江一菲哪里知道一早上还有这么精彩的事,她照常工作,只是被沈老偷偷叫去嘀咕,“你搬到沈总屋住去了?”
江一菲点头,“怎么了?”
沈老看着面容坦然的江一菲,忽然有些奇怪,“你和沈总是什么关系?”
江一菲嘻嘻笑着,“他是我家那位。”
沈老释然,怪不得,“你老公看上去很不错。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很难得。”
“他也是运气好,在厂里时有以为老领导一直很欣赏他,给他机会,他才能一路顺利的走过来。”江一菲谦虚道。
沈老爽朗地笑着,“那也是他能力在,如果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就是诸葛亮再生也是无能为力。”
沈老暗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他啊就是年轻时太倔强,什么都要较真,总认为非黑即白,却不知还有灰的存在,才被人发落到角落里无人问津。
现在年龄大了,什么事都看开了,他也没了雄心壮志,上面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不再自作主张,虽然被动,却也安逸,纷纷扰扰都离他远去。
江一菲笑了,“您啊,先别夸他,把他夸过了,尾巴再翘上天,你还是好好看他的表现吧。”
王力又带着沈北安去了不远处与他们合作的国际公司项目部,见的人不多,只是几位领导作为协作方互相打声招呼,算是认识了。
沈北安的外语在日常交流没有问题,沈老作为翻译也陪同在内,却根本没派上用场。
对方的负责人也是位男士,会谈在愉快友好地氛围中进行,并约定了以后定期会面时间,为今后的良好合作奠定基础。
王力了却了心事,又不用担心沈北安的所谓“情事”,可谓是走的潇洒,沈北安亲自送他去机场,两任领导依依惜别,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有多深厚的情义,殊不知俩人认识才三天。
送走王力,沈北安按部就班地沉寂一段时日,然后对项目部内布局进行了重新规划。
“你还真打算盖房子啊?”江一菲收拾好后凑在床头沈北安身边。
沈北安将草图递给她,“怎么样?”
江一菲不懂什么方位、井位、管线的布置等,但经沈北安规划后,整个项目部更加条理清晰,“可我听玛莎说这边没有砖,想买要去很远的地方,运输不方便,成本太高,所以王总才会置办便宜省事的板房,这些板房都是用过的,不是新的。”
“f洲本就气候炎热,板房不通风、不透气,我们的电费、电器等的成本也是要增加的,大家没有好的生活环境,工作起来自然更加懈怠,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买卖。”沈北安分析着。
“可你到哪里去弄砖啊。”
“会有办法的,对面研究所不就是用砖和水泥建造的。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江一菲思考一会儿,“我认识一个叫朱丽的助理研究员,明天我可以去拜访一下,只是听说自打他们出事后管理更加严格,很少有人出入,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接待我。”
沈北安,“我陪你一起去,还可以趁机看看他们内部怎么布置,m国的安保很出名的,可以填补我们的不足。”
“你这是要去偷师?”
“什么话,咱们老祖宗设计的机关、暗器、阵法等可是瑰宝,岂是对面这些洋鬼子可比?”
江一菲看着他,“机关、暗器?哥啊,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沈北安却被这声哥叫的酥软,“再叫一声哥听听。”
“说正事呢,我跟你说,亏得研究所的墙是砖墙,否则早被匪徒攻进去了,有这些墙和安保人员才支撑到维和部队的到来,我就在想,万一有人攻击在哪买项目部,怕是咱们只有开门等死的份。”
安全是大事!
沈北安脸色更加凝重,是啊,万一有人攻击他们呢?这可不是在国内,不稳定因素有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脑子抽风?
项目部别的不说,有近百人,这些人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