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休闲服的沈北安优雅淡定,办公楼大门顶部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他的轮廓,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哪里是江一菲能抗拒的,迷迷糊糊抬腿走出楼门,伴着夜色,俩人向左转,开始慢悠悠走着。
厂区外就是新修没几年的马路,沈北安始终走在江一菲的右侧。
“你家在外地?”沈北安随意话着家常。
江一菲点头,“挨着的h省份,不远。”
“在h省的什么地方?”
“双城堡,一个不出名的小地方。”
“我路过过,但没去过。”
“我们那里四四方方,城市只有一条主干路,还算规整,只是个县级市。当然,比这个小县城好。”
“家里还有什么人?”
“爸爸妈妈和弟弟。”
“哦?你还有弟弟?多大了?”沈北安好奇地问,在江一菲这个年龄的大多为独生子女,“不算超生吗?”
“比我小一岁,马上要毕业了。当然算超生,为此,我爸妈每人降了一级工资。”
“找工作了吗?”
“他读的职业大学,专业还算好,但他学的不精,也没有强烈的上进心,不好找工作,他自己非要去京都北漂,我等着他撞南墙。”江一菲不自觉流落出真实情绪。
“你这是恨铁不成钢?”
江一菲点头,“我觉得他是自不量力,我不是看不起他,在家被我妈惯得懒得很,能倒着绝不坐着,能坐车绝不走路,所以我觉得他出去吃点苦也好,长长脑子和教训,就当积攒经验。”
“爱之深恨之切啊。”沈北安感叹着,“有你这样一个姐姐,他很幸运。”
江一菲轻哼,“可千万别这么说,他可不这样认为,只会觉得我多管闲事。过年的时候向我要钱买电脑,我没给,他还生气了。生气就生气,我就是不惯着他,要买自己赚去。”
沈北安笑笑,支持着,“你的做法很对,男人想要什么就应该自己去争取,躺在别人提供的安乐椅上算什么本事?”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一分不给,别天天就想着花钱,也让他知道赚钱的辛苦。”张口就几千,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江一菲狠叨叨的样子逗笑了沈北安,“你这个样子不像是管教弟弟。”
“那像什么?”
“像是管教儿子的妈。”沈北安说完,自己忍不住乐了。
江一菲气的鼓起腮帮子,“你的意思是说我老?我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否则……”江一菲撸起袖子,呲着牙,眼睛瞪着看向沈北安。大有你不重新说,有你好看的意思。
“你这个表情严重影响形象啊。一点都不女人。”沈北安好心提示着,“像只浣熊。”
“沈北安……你的用词很差劲,你就是这样评价你的属下?”江一菲气呼呼地冲向他,“你给我站住。”
沈北安在她靠近时已经大步跑开,“江一菲,浣熊胖乎乎地也很可爱啊。”
“你还说?你这是夸奖吗?”江一菲不满道,评论一个女人像只熊,是赞美吗?
沈北安很严肃的点头,“真心夸奖。”
江一菲却不满意他的答案,要追上他算账,“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知道说女人的年龄和胖是大忌!她不过是略微丰腴那么一点点罢了,又没有很胖,再说,胖是富态,福气的象征,骨瘦如柴就美了?要是真的美,为什么男人不抱着柴火睡觉?
当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沈北安的领导身份。人一旦放松,就容易放松警惕,现在,只能呵呵了!
沈北安平时也跑步,却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飞扬,身后江一菲气喘吁吁地叫着追赶,沈北安如同逗趣一般跑跑停停,气的江一菲牙痒,她怎么跑得过沈北安的大长腿?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响,沈北安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接电话,“……嗯,好,知道了,你按照之前定的办,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提前打电话……”
江一菲趁他没注意,紧跑几步,蹑手蹑脚地走到沈北安身后,准备抓住沈北安的胳膊,却不想沈北安一个错身,江一菲一时不查瞬间扑向前面,一辆疾驰的车辆由远及近,江一菲失声大叫,“救命啊。”
司机突然看到一个人从马路牙上倒下,顿时慌了神,拼命踩刹车,“吱——”刺耳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沈北安听见响声,回头,脸色剧变,扔了手机,一个大跨步抓住江一菲的后衣领,用力将人带入怀中,力量太大,两人脚下踉跄,好在沈北安下盘稳,很快站住。
车子在司机的紧急处理下终于在江一菲前方停下!
差点撞到人的司机也吓坏了,气呼呼下车骂道,“有病啊,走路不长眼睛啊?没看见车过来吗?不要命了?要死也不要拖着我,碰瓷啊!真是tm的晦气。”
沈北安根本顾不上他,焦急地看着怀里的姑娘,“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江一菲惊魂未定,眼睛呆滞地看着沈北安,沈北安大急,忽然想起小时候姐姐在他受惊后的“叫魂”,“摸摸毛,吓不着,跟我回家了。”
几遍过后,江一菲终于回神,红着眼睛,满脸委屈,心中一阵后怕,本以为吓吓沈北安,没想到差点将自己赔进去,“吓死我了。”要是真倒下,她可能会被车压到,命都没了。
生与死,往往在一瞬间!
沈北安努力压住心底的恐惧,刚刚一幕太惊险,好在他眼疾手快,要是晚上一步,后果简直不管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