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清野坡显得极为诡秘,在经历了时才那绝望的哭喊和哀嚎声之后,清野坡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要比往日还要安静许多!
东方夏迎的房间内,灰衣蒙面人双目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东方夏迎一家五口,而其他的黑衣人则是极为自觉地退到四周,此刻他们手中的那一把把寒冷钢刀之上依旧沾染着东方一家的鲜血!
“嘀嗒!嘀嗒!嘀嗒!”
灰衣蒙面人手中的钢刀,一缕鲜血正顺着刀锋滑至刀尖,最后在那尖锐的刀尖上凝聚成一滴滴浑圆的血珠,最后摔落到地上,为本就狼藉血腥的地面再度增添一抹重彩!
此时,一名黑衣人缓缓地走到会议蒙面人的身边,低声耳语道:“院墙外边有人,需不需要我去解决他!”
此人在说这番的时候,声音竟是略显生硬,如果稍加辨析的话,竟会不难发现这黑衣人的说话的语调,竟是和那死去的东瀛伊贺有几分相似!
听到黑衣人的话,灰衣蒙面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冷笑之意,继而一言不发地缓缓摇了摇头,而后他便是径自走到东方夏迎一家五口的尸体面前,再度仔细查探了一番,待确认的确没有漏网之鱼之后,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方夏迎啊东方夏迎!这就是你和阴曹地府作对的代价!”不知怎的,此刻这灰衣蒙面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竟是刻意地提高了几分,似乎是有意让什么人听到似的,“我府主赏识你的才华,却不想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湖之上,但凡是敢和我们阴曹地府作对的,结果就是和你一样!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放聪明点!”
灰衣蒙面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狠狠地踹了一脚东方夏迎的脑袋,最后冷喝一声“不识抬举”之后便带人离开了这里!
在灰衣蒙面人一众走到东方夏迎院子外时候,还故意停下了脚步。 [人更是头也不回地冷笑了一声,继而侧目用余光扫了一下身边不远处的一出洼地,洼地之中此刻一片黑暗,注视了片刻之久,灰衣蒙面人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精光,继而大手一挥,便带人快步离开了清野坡!
一刻、两刻、三刻……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一片黑暗的洼地之中竟是小心翼翼地钻出了一道身影,他正是那已经在此窥听已久的谢府弟子,此刻只见他全身依旧在不住地微微颤抖,年轻的脸庞上更是布满了冷汗,双目之中充斥着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刚才那灰衣蒙面人在注视洼地的时候,这名谢家弟子吓得简直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呼!”谢家弟子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继而眼睛还使劲地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番,待确认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没有回来之后,他这才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福大命大!福大命大!真是吓死我了,差点就小命不保……”
谢家弟子说完这番话,便是抬眼看了看东方夏迎那依旧敞开的院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如下定决心似得步伐颤抖地走了进去,待他来到东方夏迎的房间门口时,里面的场景令他当即便瘫软在了地上,房间之内那浓郁的血腥味令他不禁爬到一旁剧烈的呕吐起来,虽然谢家也号称是江湖势力,但这种赤裸裸的血洗灭门的场面,这名年轻的谢家弟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太……太狠了!这阴曹地府也太狠了!”年轻弟子目光惊恐地仔细打量着东方夏迎一家的尸体,尤其是看到这五个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这名谢家弟子便是再也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他压低了声音,颤抖地呼喊着:“夏清先生……夏清夫人……”
待他呼喊了半天,房间之内依旧是没有一人回应之后,这名谢家弟子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惊恐,慌乱地从地上怕了起来,夺门而出继而便一路赶奔回淮安城向谢鸿汇报去了!
待这名弟子连滚带爬地跑出清野坡时,清野坡外围的一间废弃已久的破宅院中,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正透过门缝观望着这一切!
一直到那名弟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这双眼睛才慢慢收了回来,此人正是刚刚那为首斩杀东方夏迎的灰衣蒙面人。
只见此人慢慢地将遮在口鼻之前的黑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而冷漠的平庸面容,就在其扯下黑巾的同时,他的身份也终于水落石出,此人竟然是那叶成的心腹毛英!
毛英冲着左右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守好门口,继而便独自迈步朝着这座废庭院的后院走去,而在后院之中的石桌旁,此刻正悠哉悠哉地站着一名中年人!
此人身穿一身月白袍,此刻正背对着毛英,仰面欣赏着这清野坡迷人的月色,今夜的月亮不如往日那般明亮,反而竟是还显的有些许的朦胧!
“没想到这淮安地界的秋月竟也是如此迷人!”中年人淡笑着说道,声音平和而淡然,竟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这也让刚刚经历了一场血光的毛英听后心情舒缓了许多!
“谷主!”毛英毕恭毕敬地站在中年人的身后,目不斜视地说道,“一切如谷主所料,事情已经办妥了!”
“做的好!”
中年人高兴地答应一声,继而便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了他那张颇为俊朗的面容,此人正是落叶谷的谷主叶成!
“谷主,恕毛英多言,既然阴曹地府的目标不是东方夏迎,那我们又何必……”
毛英的话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