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力气使得太大,一刀劈空,险些朝前跌倒,刚踉跄站定,老虎以如人般站起,朝他扑来!
卫青看着足有一丈多高的大虫,头蹭洞顶,一掌朝自己拍来,锋锐厉爪就像一把钉犁,急忙朝后后退,谁知那老虎也往前迈处一步,急追不舍。
山洞不大,几步之间,卫青后背以触到石壁,退无可退。
眼看性命不保,卫青干脆豁出去了,握紧柴刀,厉喝一声,对着拍来的厉爪砍过去。
虎爪锋利,力量之强绝非只练了一个月拳的少年可比,乒的一声,少年虎口震麻,柴刀脱手而飞。
猛虎跟着一掌响起柔软的脖颈拍来。
“尼玛的,给老子等等!”
一声怒喝响起,震的洞顶砂石漱漱而落。
卫青只看到倾倒的帐篷中一个黑影窜出,砰地一声,老虎身体打横,朝洞口飞去。
“你没事吧?”莫毅横眉瞪目的问。
“没,没事。”卫青答了一句,立刻反问,“大哥,你没事吧?”
莫毅点头,转头朝外看去。
猛虎被一脚踢飞两丈,长尾一甩,身体在空中拧转,稳稳落地,朝两个人类呜呜低吼,似乎仍不愿放弃到嘴的美味,一步步慢慢向前挪动。
火光下,体型大如水牛的猛虎,虎视眈眈,一双铜铃大眼冷冰冰的,只有凶残嗜血。
莫毅跟它对视,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老虎的眼神,越看越像圣火教的烈火里耶,往日全村被屠的惨剧立时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脑袋轰一下炸了,将宝剑丢给卫青,就怒吼着冲了过去。
“喜欢吃人是吧,我让你也尝尝被人吃的滋味!”
老虎亦在同一时间扑来,如腾云般矫捷。
“大哥小心!”
卫青只来得提醒一句,一人一虎已经撞在一起。
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双爪抱向莫毅双肩,打算一举要穿他的咽喉。
莫毅猛地一矮,贴地滑出半丈,后背嘭的着地,双腿一记“兔子蹬鹰”,朝柔软腹部蹬去!
就听砰砰两声,近一吨重的猛虎撞上洞顶,反弹坠落,莫毅一招乌龙盘柱,双腿在上,双手撑地,如旋风般将它踢出洞外,撞散篝火,在盖满积雪的草丛中划出一道沟壑。
那老虎的腹部挨了莫毅能裂石开碑的一脚,受伤不轻,摇晃起身后,张口吐口暗红鲜血,洒在雪地上,格外醒目。
它盯着慢慢走近的两个人类,呲了呲牙,转身就跑。
“哪里跑!”
莫毅一个箭步窜出,双手扥住似钢鞭般的虎尾往回狠狠一拽,两力相较,生生将猛虎扯得横在空中。
老虎吃痛,嗷呜一声,莫毅大吼,拽着虎尾如扔链球般旋了两圈,朝身旁一颗大松树甩去。
如钢浇铁铸般的虎头砸在树干,砰地一声巨响,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松树巨震,枝上的积雪漱漱落下,如下了场小雪,覆盖住涂了一地的血浆,又被浸成红色,变成更大一滩血浆。
松树下,莫毅岔开双腿站在雪地里,喘气如牛,手里还紧紧攥着虎尾。
“大哥!”
卫青举着宝剑跑来,不由分说,一剑捅入老虎脖颈。
面对这种猛兽,一定要确保它彻底死透,否则一但反咬,会丢了命!
“大哥,你怎么样?”卫青双用抵住剑柄,将长剑钉入雪下泥土之中,这才放心的转头询问。
莫毅喘匀了气,摇头道:“我没事。”
卫青闻言松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襄安县的街道上,莫毅和卫青不疾不徐的走着,除了打算吃饭以外,还想找一间客栈投宿。
卫青想起了青阳冈打虎一事,思想的情绪淡去许多。少年兴奋的拍拍背后竹箱,问:“大哥,咱们是不是把虎皮、虎骨,卖了还钱呀?”
莫毅道:“虎皮就不卖了,你留着盖吧,虎骨拿去药铺卖了好了。”
卫青笑着点头,这年头能遇件虎皮褥子自,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爹爹病了这些年,身体不好,留给他冬天盖。
两人一路问人,找到一间名叫“倚山堂”的药铺,莫毅懒得要来绕去,直接问伙计铺子收不收虎骨。
那伙计三角眼,八字眉,高颧骨,薄嘴唇,两腮生着不少麻子,见莫毅和少年都身材清瘦,不像有功夫的,以为是在拿自己开涮,挥手赶人道:“滚滚滚,别跟大爷玩猫骨头当成虎骨头的把戏,大爷我眼力好着呢,不想被打断狗腿,就赶紧滚。”
卫青本是温吞脾气,可这一路走来,不论是神祇高人,还是市井百姓,哪个和他说话不是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何曾被这样羞辱过,火气上来了,梗着脖子怒道:“襄安县又不止你一家药铺,不买就不买,干什么狗眼看人低的骂人!”
“敢骂我是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三角眼伙计扬手就要打人。
莫毅见着人脚步虚浮,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浪荡子,便没有出手。
笑话,一个跟猛虎、食人鱼拼过命的少年,会打不过软腿虾?
卫青见他一巴掌煽来,左臂竖起格挡,左手顺势抓住伙计左臂,右脚前探,勾住脚踝的同时身体往伙计怀里一靠,右手贴住谭中穴用力一推。
三角眼伙计胃部剧痛,一口气登时喘不上来,朝后踉跄两步扑倒在地,摔得四仰八叉,哎哟痛呼。
卫青拍了拍手,对自己的这一个月苦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