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冰儿徒一边,空海和尚坐下给徐老爷把脉,沉吟片刻,才肯定的点点头。
“空海师傅,我爹爹得的是什么病呀,为何整日头晕目眩?”徐冰儿焦急的问。
关于空海医术高明的事情,路上她已经听沈珠儿了。
一位曾跟医圣张大人共事的高僧,医术肯定不是那些烂虚名的民间大夫可比,这让绝望到寄托于神明显灵的徐冰儿重新燃起希望。。
“徐老爷这是……”
空海正要如实相告,莫毅忽然以聚音成线的秘法了几句。
空海一怔,旋即微笑道:“呵呵,徐姐不必担心,徐老爷只是耳疾引起的眩晕症而已,可治。”
徐冰儿顿时喜极而泣,跪下道:“还请空海师傅救救我爹,要多少诊金我都愿意出。”
空海将她扶起,“徐姐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责任,何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既然遇上病人,自然会全力施救,我先给你写个方子,你照方抓药去吧。”
徐冰儿千恩万谢,忙叫翠取笔墨竹简过来。
翠刚出了门,老管家擦着汗跟她撞了个满怀。
“翠,你不在屋里伺候姐,着急忙慌的跑什么,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撞散了。”
“刘伯,大的好消息哩,空海师傅老爷的眩晕症能治好!”
“啥,老爷的眩晕症能治好?!”
“嗯,空海师傅可是跟医圣张大人共过事的杏林高手,他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嘻嘻,不跟你了,我要去拿文房四宝给空海师傅写药方。”
翠着蹦蹦跳跳的走了,欢快的就像发现米粒的麻雀。
管家刘伯听老爷有救了,激动地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太好了,老爷有救了,老爷有救了,这么一来姐就不用急着嫁人了。”
徐冰儿见老管家站在门口擦泪,走出来问,“刘伯,你匆匆过来,有什么事吗?”
刘伯忙将眼泪擦干,“姐,老奴是来问那马车上绑着的四个人怎么处理,是报官还是交给彭护院?”
“这……等一下,我问一下莫少侠的意见。”
徐冰儿返回屋里,不多时跟郭宁一起返回。
“刘伯,那四个人就交给郭少侠处理吧,郭少侠会亲自押他们去官府投案。”
“是。”刘伯点点头,做一个请的手势,“郭少侠请随我来。”
“劳烦了。”郭宁抱拳。
两人正要去往马厩,徐冰儿忽然叫住刘伯。
“姐您吩咐?”
“刘伯,晚上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厢房也要打扫干净、点上檀香。”
“姐放心,老奴一定准备让诸位侠士高僧满意。”
两人离去后,徐冰儿返回卧房,只见空海师傅已经脱掉父亲的上衣,以银针刺入父亲身上各处穴道。
看着被眩晕症折磨的骨瘦如柴的父亲,徐冰儿心疼的泪如雨下。
杨柳见状走过来安慰道:“放心放心,不过眩晕症而已,对大和尚来只是场面,不出七,保管换你个生龙活虎的爹爹。”
一盏茶后,空海将银针拔出。
徐冰儿见每拔一根银针,父亲身上便飚出一条黑色血线,没一会儿就染红了被褥床单,吓得魂不附体。
“徐姐莫慌,这些黑血都是徐老爷久病之下生成的浊血,只有排出体外才能让徐老爷重新焕发生机。”
空海继续拔着银针,不多时徐老爷就成了血葫芦,徐冰儿虽然信了他的话,可还是吓得险些昏倒。
莫毅便让杨柳、沈珠儿、顾盼儿扶着她去正堂休息。
很快的,卧房里弥漫起腥臭的血腥味儿,就像是放酸聊带鱼的那股味道,连莫毅闻了都直皱眉。
果然是中毒无疑了,寻常鲜血哪怕散满整栋寨子也不会这么腥臭。
莫毅吩咐门外伺候的丫鬟去烧几桶热水来,自己皱眉问:“知道是什么毒吗?”
空海将徐老爷头部最后几根银针拔除,“这腥臭味中隐隐带着花香,似乎是江湖上的七虫七花毒。”
“七虫七花毒?!”莫毅下意识脱口而出,“该不会是用其中七种毒虫七种毒草炼制的毒药吧?!”
空海一怔,“你对这种毒药也有研究吗?”
“没有,我只是根据名字胡乱猜的。”
空海点头,“确实如此,此种毒药用七种毒虫七种毒草炼制,配方千变万化,若是寻常江湖人中了此毒,在不知道是哪七种毒虫哪七种毒草的情况下,基本没有解毒的希望。”
莫毅一笑,“你这么我就放心了,咱们可不是寻常的江湖人。”
空海也是一笑,“不过这徐老爷真是条硬汉,给他下毒之人明显不是为了要他性命,而是想让他在无法忍受眩晕的折磨下崩溃发疯,想不到他竟能硬生生挨了三年。”
莫毅一愣,“眩晕症会让人发疯?”
“是的,如果一个人日日处于重度的眩晕之中,精神很容易崩溃,能熬过三年的可谓凤毛菱角。”
莫毅再看向形容枯槁的徐老爷,也不近起了敬佩之情,“如此来,他确实是条硬汉。”
不多时徐老爷悠悠转醒,眼神空洞的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这才虚弱无力的道:“刘管家,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回答他的是空海和桑
“徐老爷,贫僧乃尚林寺和尚空海,略懂歧黄之术,你的眩晕症贫僧恰好知道如何医治,请放心吧。”
徐老爷眼睛微微瞪圆,转动眼珠看向满脸虬髯的空海和丰神如玉的莫毅,“你……你们为何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