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
关系不好,就没有必要硬凑了。
真的是,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为何一定要去和别人硬凑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既然和另外一个人实在是相处不来,又何必给自己的生活增加难度。
自己的生活,自己过就好了。
又何必一定要相处起来。
现在对于王铁根来说,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因为,他不用左右为难。
家里人也不会来催他,反正给银子就够了。
有了个闺女,就让孙氏自己带好了,索性是个赔钱货,以后也是没有办法念书了,考取功名,那是不可能的。
要说她能嫁给一个书生,有机会考上功名的话,那以后再说吧。
现在,先当个赔钱货好了。
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王家不过来,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王铁根愧疚,叹气道:“好在我拎得清,不然的话,妹妹指不定要让你和我和离了。”
乔秀莲乖张,这些世人的眼光,她从来不在乎。
特别是在婚姻这种事上,她看得很开。
找一个男人,要么是这个男人疼自己,图感情,要么是这个男人有钱,给她花,图钱。
要是啥都不图,那就真的是笨的。
多半女人对于男人的怨念,要么是啥都不图,要么是图得太多,得到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还想要更多。
那只能是怨念了。
但凡是过得幸福的,要么是得到了感情,要么是早就知足了。
乔秀丽嫁给他,王家家里啥都没有,他还得不到爹娘的偏爱。
乔家能赚钱,而且现在,乔家给的一成,是给的乔秀丽。
不是给了他。
所以,现在他们夫妻赚钱的大头,是乔秀丽。
不是他。
是他沾了乔秀丽的光。
所以,王铁根不知道自己哪里能让乔秀丽图的。
除了感情。
“瞎说什么大实话。”乔秀莲没有否认。
本来就是。
王铁根苦笑,乔秀丽瞪了她一眼。
“行了,不带东西来就不带呗,多大点事儿,反正又不缺了她的那点东西。”乔秀丽嘟囔道:“我们家音音,也不稀罕这样的亲人。”
王铁根笑了笑,没说话,去给她煲汤了。
大概是心里真的是不愉快吧。
遇到这样的家人,怎么可能不烦呢。
他走后,音音是个小孩子,已经睡着了。
王致远被平子带走了。
说是去念书。
平子已经下学了,晚饭没做好,就先去看书。
晚饭还是虎娃他们回来做的。
因为今天晚上,有了很多的新面孔。
一下子几十个人,乔秀莲就算是想做饭,都做不过来。
而且还多半是小伙子,吃得是真的多。
屋里剩下乔秀丽姐妹,还有孙氏,外间有乔二郎和路修远,以及虎子。
虎子负责传话。
除了乔家大房那边,没有任何表示之外,还有王家的不为所动,这些都是预料之中。
大家除了唏嘘之外,倒也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的。
毕竟,早就预想是这样的。
所以,也没有必要闹起来。
但最让乔家觉得惊讶的是,张越的父亲,竟然是在江家做事。
当初,杨舒媛的兄长,就是他从中帮忙,动的手。
江一宇是下的命令,但是张父是可以拒绝的。
但是他没有。
他担心自己赚不到钱,担心被江家赶走,所以,他帮忙了。
帮忙完了,也隐瞒了下来,竟然不是主动去认错。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随时没了。
也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把别人的生命,当做是草芥一般。
这种人,不配为人。
对于生命的敬重,是生而为人,必须有的善良。
可惜,张父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连作为一个人都不配。
江一宇这种人,怎么可能说让自己单独吃苦,再不济,也要把张父拉下水。
除了张父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人,都被逮了起来。
虽然出主意的江一宇,他们也犯了错,不可能说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后来,听说县里给的惩罚是,被关起来七年。
因为杨舒媛那边,说是要原谅吧,所以,多少是有点影响的。
再说张父是帮忙的,受到的惩罚,自然是和江一宇不一样。
但是七年,也很长了。
最主要的是,张父犯错了,张越不可能再去考取功名了。
因为,人家一旦查起来的话,知道张父的过去,怎么可能容忍张越占了一个名额?
犯了错,就不能考功名了。
不然以后考上举人,或者是在衙门里做事,别人知道,他的父亲曾经犯下这么大的错,那衙门那边,还怎么能服众?
读书人,就该是家世清白的。
所以,张越就算是再努力,都不可能念书了。
考上了也没用,该给他的荣誉,都是不可能再给。
所以,张越只能回去种地了。
他没有做生意的生意,没有头脑,没有本事。
除了种地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而且,以后说亲,都是很麻烦的。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是衙门的人来找张父的时候。
因为张父犯了错,衙门的人来了之后,大家都知道了。
都跟着唏嘘呢,竟然做了这种事儿。
真是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