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莞莞冷清一笑,视线淡然的瞧着脸前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在瞧她,好像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
“既然这般,便多谢公子盛情了”上官莞莞抬起下颚,带着三分笑容,两分冷淡,五分无动于衷的讲道,随即转头对阿翘道:“天儿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商市上,热闹仍然,好像适才的事儿不曾发生过,可是阿翘却是头脑一直昏沉,觉的适才那简直便是一场梦,原来西域的男人那样高健,那样英俊,简直跟神一般。
上官莞莞冷瞥了一眼阿翘的神情,知道这小妮子必然在做花痴梦,干脆不理睬她,买了几样物品,要那俩家丁捧着价值不菲的紫貂跟些杂物向回走。
可是恰在此刻,骑马的人却忽然勒住了缰绳子,骏马双蹄腾空嘶鸣,吓的周遭的平头百姓纷纷闪躲蹲下,唯怕变成马蹄下的烂泥,刹那间,整个大街上便只余下上官莞莞跟阿翘还是有俩家丁四人还站着,其它的人全都躲到了摊位下边去了。
马背上的人调转过马头,紧看着上官莞莞看,然后又瞧了一眼吓的面色苍白的阿翘,眉目狠狠的黜起,好像非常惊异。
上官莞莞凉凉的瞧着脸前的男人,他身穿墨碧色锦袍,发束金冠,容貌俊俏,视线惊诧当中带着二分鄙夷,可却是又掺杂着二分困惑,而那神色也似认识上官莞莞。
阿翘惊骇以后回神,一瞧脸前的男人便惊呼大喊起来,忙扯着上官莞莞的衣袖道:“呀…姑娘,他,他,他是宇文二公子呀。”
宇文二公子?上官莞莞一楞,随后视线深幽冷沉起来,原来他就是宇文天宏。
“你可是越小莞?”宇文天宏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瞧着脸前这脱胎换骨,美的震人心魂的青葱少女,带着困惑的口气儿问说。
上官莞莞瞧着他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倨傲不羁的样子,凉凉一笑,对背后的阿翘跟两名家丁道:“宇文三姑娘一直说好狗不挡路,却没把自家的狗教好,居然跑到大街上横冲直撞的乱咬人。”
阿翘跟俩家丁听了上官莞莞的话,先是一楞,随即唇角开始抽搐,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
他们家二姑娘可真是越发的厉害了,先前总是追着宇文二公子跑,可是如今居然把宇文二公子比喻成狗,只是联系起以前的情景,倒还真是挺像的。
宇文天宏楞了片刻,在领悟到上官莞莞话中的弦外之音时,脸全都气的绿了,他愠怒道:“你说啥?”
上官莞莞讽笑一下,瞳孔深处锋芒毕露,浑身笼盖着一缕凌厉之气,她淡微微的道:“本姑娘在讲一只疯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怎么,宇文二公子对这也感兴致?”
“你”宇文天宏刹那间给气的满身杀气,他扬起手里的缰绳子,便要挥下,可却给上官莞莞那森寒的眼光给震住了,他狭起双眼顿了顿,然后朝周边一瞧,才发觉那一些原本藏躲起来的平头百姓全都惊异的瞧着他们,乃至有很多人交头接耳的笑声谈论起来。
“不是说莞娘子正天追着宇文二公子跑么?怎么今日……”v手机端/
“看起来传闻全都是假的,莞娘子压根不爱宇文公子,近来宇文府可出了不少事儿……”
“谁说越府的二姑娘是花痴的,如今瞧瞧,宇文公子哪儿配的上莞娘子呀……”
听着周边的谈论音,宇文天宏气的怒发冲冠,他怒瞠了一眼周遭的平头百姓,吓的他们刹那间停止了谈论,随即,他猛踹马腹,调转马头,恶凶狠的瞠了上官莞莞一眼,策马奔离。
阿翘捂着心口,重重了舒了一口气儿,恰在适才,她还真真的认为宇文天宏会甩下那一鞭子呢,好在没,否则她跟姑娘的这条命可便真真的丢掉了。
上官莞莞瞧着宇文天宏恼羞成怒的奔离背影,瞳孔深处蕴着讽笑,随即云淡风轻的道:“疯狗全都跑了,还楞着干嘛,回府。”
“呀?”阿翘呆了一下,头脑还没从以前的问题中转出来,只是可步伐却非常自然的紧跟上了上官莞莞。
“你确定是她真真是莞娘子?”华裳馆门边的十层石阶之上,阿骨打狭着眼瞧着那人众中令人没法忽视的傲然倩影,黜起浓密的剑眉,声响低醇的问站在一边看适才那场闹剧的华裳馆老板儿娘。
可那老板儿娘却楞着许久全都没法回神,适才那是莞娘子么?她也是在想这问题……
打从宇文府邸出事儿以后,上官莞莞的日子愈来的百无聊赖,每日除却应付和越安石下棋以外,便只可以待在府院中赏花赏景,遇上连绵阴雨,便是看《列女传》跟学习刺绣跟女红。越安石为把她训练成的体的大户千金,特地聘请了帝都里最有名私塾先生跟刺绣高手来教她。
阿翘每日胆战心惊,对上官莞莞的侍奉更为尽心尽力,原由是她一不当心在老爷面前说漏嘴儿,把姑娘在商市上再遇宇文天宏的事儿说出,乃至越安石担忧之余,不的不‘严加管教’上官莞莞。
只是越安石对上官莞莞乐意接受自己安排,乖乖的待在屋子中看书习字,简直喜出望外,要知道这闺女可自来全都没听过他的,而这过多的欣喜也要他打消了闺女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