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郎越说:“有意思的是,他曾经在江家当过两年司机。而且,这两年半的多数时间,他是替张兰开车。”
“张兰?”
江隽逸那个恶毒的妈?
厉北倾眸色一沉。
看来这事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不简单。
他沉默片刻,道:“那现在,追踪到那个男人的地址吗?”
“暂时还没有,我们找到他工作的那个二手车市场,发现他请了两周的长假。”
恰好是张兰的司机,又恰好在这两周请假,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联想到最近张兰和江隽逸的状况,不难猜到她的动机和企图是什么。
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桩案子就是张兰指使的,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厉北倾眯紧了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道:“看来是有人动了歪心思。”
“顺藤摸瓜,尽快在二十四小时内逮住对方!”厉北倾沉声命令道。
“是!”
挂了电话后,厉北倾面容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严肃。
时间不等人,多一分钟,喜宝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半个小时后,厉北尧回来了。
他给苏漫漫检查后,对厉北倾道:“嫂子有些低烧,不过不太严重,多喝水,物理降温,再给她开一点降温退烧的中成药,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厉北尧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些药,吩咐管家去冲好了给苏漫漫服下。
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厉北尧问道:“大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事?”
厉北倾点了点头:“家里确实出了点事。”
纸包不住火,既然厉北尧回来了,他也就没有再瞒着。
得知喜宝出了事,厉北尧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情,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这事也急不来,再说了你和施兰不都有工作?”
“但人多力量大,或许我们能帮得上忙呢?”
想了想,厉北尧说:“对了,我有个高中同学在警局工作,我打电话过去问问他。”
厉北倾点了点头。
回头看向床上的苏漫漫,她还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一双柳眉依旧紧蹙着,一看就是睡得不踏实。
她嘴里似乎呓语着什么,厉北倾倾身靠近,发现她在梦里唤着‘喜宝’的名字。
“喜宝……喜宝……儿子,妈咪在……别哭……”
他的一颗心都揪紧了起来。
他伸手捧住苏漫漫的一双手。
她的小手冰凉的很,不过才两天不到,厉北倾觉得她好像瘦了一圈。
他捧住她的双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去温暖她的小手,捂热她的心。
渐渐地她好像感受到了厉北倾的存在,梦里变得安稳了,不再皱起眉头,双手也被捂热了起来。
………………
郊区的某个贫民窟里。
这里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远,是宁城着名的贫民区,靠近河道,附近有码头有市集,还有流水声,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
但这里正被规划发展为宁城市最重要的港口。
尤其是这个片区,已经有不少旧楼被划上了‘拆’的标识。
其中一栋楼里,还有少量的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