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烛光摇曳,。
夏心悠躺在他的胸口上,右手扶在健硕的胸膛,他紧致的皮肤,凹凸的纹理。
“刚才为什么要放了她,难道你不怕她出去胡言乱语?”她甜腻着声音依靠在他怀里。
“要是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坐拥天下。”他的声音透着寒意,眼睛里闪着yù_wàng的火苗,感觉这一切都会是早晚的事,他说的很笃定。
“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耍着脾气,在他面前任性的扭捏着。
他垂着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猛然坐起来,留给她一个凉薄的后背。
跟了他真么久,对于他的喜好都已经了解,赫连烨泽身边不缺女人,在她之前就有一个犯了他的雷区,被充了官奴,没过几天就得了脏病,不久就死了。
她算是时间最久的了,他要求的事从来没有失手,她能呆这么久就是因为她从来不问异想天开的问题,他说过只要任务完成的好,金银财宝少不了,但感情是妄想。
之前她都很乖,不该知道的不打听,甚至要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她也没说一个不字,唯一安抚她的是可以跟他亲近。
过去是有定时的约定见面日子,但是最近一个月,他频频找她,虽然跟了他是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近来他反常的行为让她也不明原因,即使他说过爱上他就只有死,克制了这些年,每次完事她都要吃药才能压下去yù_wàng的火苗,不过现在她觉得他对她有了感情。
“你不明白规矩吗?”他转过头看着她,她的脸瞬间就绯红了,她往身上拽了拽被子,他眼神里充斥的嫌弃被看了一清二楚。
她咬着嘴唇,感受到周围渐渐冷下来的空气,她忍着眼泪在眶里打转,嗫嚅的说对不起,卑微的可以。
他撩唇浅笑,邪魅的看着她,对她知错就改的可怜样并没有生出怜悯,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而言,这些人只不过是他扶摇直上的阶梯。
他伸出手,朝她勾了勾,语气轻柔却带着威慑力,“过来!”每出口的话就是一道命令。
她裹着被子,惶恐的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立刻羞红了脸。
“太医虽然说他没事了,但是他近日秘密召集了一干老臣,估计也就在这几日了。”他一脸的肃然。
夏心悠:“那日赫连烨青说的碧凌珠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在他手里?”
他的瞳孔渐渐变得幽暗,冷若寒潭,声音低沉“碧凌珠现世必将天下大变,百年没有人争夺,他突然出兵南梁一定是宿主有了下落,即使这珠子现在真的在赫连烨青手里,也起不了风浪,但是还要早做打算。”眉宇间看到一抹杀气,眼睛里翻滚着疑云。
“现在朝中除了慕容栩一干楚魏老臣,初家什么立场还说准,那就只剩下赫连烨宸最有可能行动了。”她能深得赫连烨泽独宠多时,除了安分听话,最重要的就是勘探时局,也是他的有力臂膀,美貌和聪慧的女人又怎会不得心意。
“他们两个毕竟是同胞,如果一旦有变必会对我不利。”他阴着脸好像心中郁结有一团乱麻,登时眉目舒展,嘴角扯出一丝阴冷“如果初家有了什么不测,老三还会坐视不理吗!”
他低头看了眼畏缩在怀里的人,幽灵般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随着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完,她的美眸骤然凝固,一脸的可怖惶恐,她没有想到赫连烨泽竟然要她给赫连赟下毒。
羔羊尚且懂跪乳之恩,乌鸦也只返哺之情,他却要自己的老子死,不禁被他的残忍嗜血惊吓到了。
老闫是赫连赟身边最亲近的人,刚才回房时被他拦了下来,说老爷有事找。
这个时候找他,赫连烨青心里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问老闫是不是赫连赟身体不好了,他没说明只是说去了自然会知道。
“公子进去吧,丞相在里面等你。”
他没有想到主屋的书架后面竟然藏了这么大的密室,老闫站在门口向他点点头,只让他一个人进去,里面的两侧墙面都被整块的大青石垒砌,走道边上都有明珠镶嵌,这样不至于在暗黑中看不清前路。
“父亲?”他轻声的叫了一声。里面的神秘真的让他惊叹,这里的墙壁可以把声音完全吞没。
幽静深远的走道里一袭高大提拔的身影变得异常稳重,清冷的光辉把他俊美的五官印照的冷峻肃然,眼神里的沉稳果敢毫不掩饰的流露。
“来了,咳咳。”一张失去气色的寡淡的脸被烨烨闪烁的烛光照亮。
他倏然拧紧双眉,也就几日未见,如今看到赫连赟如此苍老的样子,蓦然心里揪起,这个老人是他年少时永远盼望永远盼不来的人,他恨,现在心底泛起的苦涩和疼痛是虚假不了的,他是父亲啊,却成了最陌生的敌人。
“嗯。”他没有多说,冷眼看他费力的转过身,眼角的沟壑纵横处扯出和蔼的笑意,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他笑是什么时候了。
“这里面的东西你一定要保管好,我只能守你到这了。”赫连赟看着他们之间尴尬的距离,也没有强求他,时日无多,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要把最后的事交代完。
他没有抵触,难得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了,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他兀自眉目紧锁,咬着牙,良久才展开眉头,冷冷的笑了声,夹杂着恨意看着他,开口道:“你想我去完成你称霸的野心?”
他哂笑着将盒子里